鈔票和酒店小姐姐

我是狂徒，身為在酒店辦「讀書會」的作者，我今天要聊聊投資理財和酒店。(7000字。)

我知道有些讀者對相關議題反感，但我不在乎。[1]
世界很大，在我們的討論涉及「姿本主義」的時候，如果妳根本不認為社會有階級和資源的流動，那妳可以繼續矇住眼睛。
但如果你想要更深入了解人類發展的現象，探索人們(包括女性自己)刻意將女性物化、定價、進一步「定價差異化」的原因，可以參考各種社會學書籍和論文。[2]

我喜歡喝酒，就如同我喜歡衝浪、潛水、野營、賽車、滑雪、鐵人三項一樣。
我常探索不同領域，所以會遇到各式各樣的人，也能聽到有趣神奇的故事。
關於酒店，我的親身經驗與所見所聞，和各位的想法或許不一樣，所以我也歡迎指教和批評。

本文的重點是第一線消費的心態和現象，從投資和理財的角度切入，描述錢、酒店和小姐姐的關聯。
我先從消費者的立場說起，再嘗試分享小姐姐們的看法。
我不會告訴你「我該在酒店花多少錢?」，或是「我該到酒店上班嗎?」
不過我認為妳看完這篇文章，自己會有大致方向。

「狂徒，在酒店聊天有什麼好處呢?」
這是我最常被朋友和讀者問到的題目。

我認為最顯見的，就是它獨特的金額門檻，或是「炫耀品」功能。[3]
你想想看，如果有個傢伙想找你合作，自稱財力多雄厚、事業做多大，但是連酒店的錢都出不起，你還敢信任他嗎?
這就跟公司的資本額一樣，或多或少都能檢視對方詐騙跑路的可能性。

再者，酒品能夠反映出一部份的人品。
有人酒後愛講話，有人酒後耍憂鬱，有人會摔東西，也有人喝多了直接躺在椅子上睡覺。
朋友間坐著小姐姐們的時候，這些行為會放大，我也更能知道大家的性格。

「排場」也是酒店的特有功能。
同樣都是吃飯喝酒唱歌，在酒店就是有辦法擺出陣勢。
有人同時點十個小姐姐，椅子坐滿，對朋友說聲「最近小賺」。
也有人剛走進去，門口兩排幹部同時鞠躬，喊聲「X哥好」，然後X哥笑著問我，想喝什麼酒。
還有一次，我找認識的幹部排小姐姐，結果同行的朋友找出店內更大咖的幹部，並表示自己有寄酒。
這類非語言表達，簡單而有效。

另一個特殊功能，就是「共同秘密」。
我是個會公開分享各種經驗的人(我父母和朋友也會看我的文章)，但有一部份的人不是。
對於一些朋友而言，去酒店就是不能說的秘密。
這會營造出一種共同做壞事的氣氛，無形間也讓聚會變得更加有趣。

至於香豔火辣的部分呢?
酒店確實有這類灰色地帶的附加價值，如果完全遵守法律，大概一半的店要停業。
有些店可以摸手腿腰臀，有些可以摸胸部，有些可以不用隔著衣物...(我就寫到此，算中等尺度。)
這也和店家種類有關，通常越高級的店就越不能碰，但如果你只是要跟朋友聚會，這些尺度很夠用了。
當然，也有朋友剛進店就傳「睡覺價碼」給我的，這屬於另一個範疇了。

順帶一提，有人會提到「戀愛感」，不過我不認同。
對我而言，錢無法買到感覺，即使有，也只是感覺而不是戀愛本身。
當然如果錢多到一個程度，或許有機會，不過這些就超出我的理解範疇了。

在酒店聚會有獨特的好處，但這也可能造成部分朋友的財務壓力，而這和心態有關。

有相當比例的朋友，在酒店是尋求「花錢當大爺」的感覺。
也許你平時是個邊緣人/透明人，甚至可能因為各種原因被女生疏遠。
但在酒店消費的幾小時中，有漂亮小姐姐主動幫你倒酒、接下你的每個爛梗和葷笑話、崇拜你的各種吹牛故事、和你有不同程度的肢體碰觸...
彷彿全世界就你最英明神武，她們遇到你都自願獻身，非你不可。

我不反對這種花錢享受的心態，但我要分享一個簡單的地位判斷標準。
如果你可以在酒店之外也當大爺，那無可厚非。
但如果你「只能」在酒店當大爺，那麼小姐姐的經濟能力應該高出你一大截，你才是應該仰望的那位。
這聽起來很掃興，但總比你打腫臉充胖子還好。

先不要笑，曾經就有個經濟能力不怎麼樣的朋友跟我到酒店。
他原本還在哭窮，結果被小姐姐灌了幾杯酒後突然變身，高談闊論、不停發小費，還把人框了出去。
這位大爺的下場就是差點餓死，卡循度日，之後還被我們揶揄。

說白一點，如果你想花錢當大爺，那麼請確保錢真的足夠。

當你清楚酒店小姐姐的選擇和收入等級時，有些幹話也不會出口。

我提過的「指數化投資小姐姐」就是20歲大學生，月入十幾萬。[4]
以教育的角度，她的大學教授確實應該警告她不要再蹺課。
但以收入和資產累積的角度，或許兩者還不相上下。

也曾有朋友當面跟小姐姐說「不要做酒店了，趕快上岸」，我聽了差點把酒潑到他臉上。
兄弟，人家收入是你的數倍，你說她的工作不好，那你要養她嗎?

我並不是說酒店小姐姐的工作高不可攀，我是說你最好先有基本的了解，再來批評和提意見。
Don't embarrass yourself, pal. (別丟人現眼了，朋友。)

曾經有讀者笑我。
「正常的投資理財作者，都會勸人開源節流，期望早日財務自由。」
「但是狂徒都教人怎麼花錢，什麼賭博、下賽道、遊艇趴、酒店聚會、各國旅遊...」
「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從參加你的活動，不但沒有發財，還噴了很多錢。」

這些當然是開玩笑，畢竟投資和理財都是自己的事情。
你先讓生活無虞，再想娛樂開銷，如果真的沒錢，暫時不要參與就好。
我不會因為你對價格敏感而疏遠你，但我會因為你的消費超支而笑你。

顯而易見，持續到酒店的朋友，通常都有一定財力，也不忌諱談到「錢」。
有朋友在酒店陸續花了台幣七位數，還曾幫我買單。
我也遇過「日均」酒店開銷上萬的，對方還拿記帳app給我看。
有人創業花了三千，有人買賣拿了五千，這些話題在酒店聊起來特別正常。
我不排除酒後唬爛的成分，但公開資料本來就難以造假，大家的發言都還算實在。

再說一個有趣的事跡，看似和錢無關，但離不開錢。
有次朋友帶來一瓶好喝的白酒，小姐姐們也在查他的產地和價錢，但一無所獲。
後來才知道，那是他透過關係拿到的，非賣品。
我不死心問他，能否到原產地買?
他說不行，因為對方覺得那個酒莊的品質好，所以「直接買下酒莊」，運到台灣，只送不賣。
也因此，這瓶沒有價格的好酒，格外讓人印象深刻。

如果你看到這裡，覺得酒店真是好地方，也認為消費合理，那麼我也歡迎你報名下次的聚會。(雖然不知道是何時。)
我這幾個月在台灣已經公開辦了四次酒店聚會，有時候簽書、有時候用筆電拉「資產配置的回測」，也有朋友把自己店裡的甜點帶去分享。[5]
值得一提的是，「女生也有參加」，所以即使妳不喝酒也不點小姐(或是只想瞎聊和唱歌)，也可以加入她們的行列。[6]

好了，前面說這麼多，我現在從另一個角度切入，分享一些酒店小姐姐的說法。

女生通常比男生更看不慣酒店小姐姐，原因是對於親密關係的破壞，以及心理不平衡。
有人認為酒店小姐姐會主動破壞顧客的感情，但這實在和我看到的差距甚遠。
因為有不少在酒店消費的人，自己有女朋友、老婆小孩[7]，酒店小姐姐本身也有男朋友[8]。
女生自己和男生不溝通好、或是一開始就識人不明，怎麼怪到酒店小姐姐身上呢?
這就像有人買木炭自殺，結果妳跑去責怪賣木炭的人，雖然罵一罵比較解氣，但根本沒有實質意義。

至於心理不平衡，簡單說就是「忌妒」。
「老娘十年寒窗苦讀，在職場浮沉生存，好不容易有現在的收入。妳們這種腦袋空空、不學無術的傢伙，只是比較漂亮又比較敢，就賺得比我快。」
那我直接說，妳就是不夠漂亮。
因為妳要是夠漂亮，加上滿腹經綸，事業能力又強，那在什麼領域都能立足，賺得也會比同級酒店小姐姐多，生活更自由，很可能換她們忌妒妳。
要是有這些條件，妳對於酒店小姐姐也不會看不起、看不慣，而是根本看不見，何來心理不平衡?

想入行的女生很多，但我還沒遇過一個真正喜歡在酒店上班的小姐姐。
有人說要幫爸爸還債，有人說要出國念書，有人想要存房地產頭期款，有人想趁年輕多賺一點...
我聽過的理由很多元，然而小姐姐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討厭上班環境」。
這實在是諷刺又苦澀的情形，很少有一個行業能讓人趨之若鶩，但又異口同聲的排斥。

曾經有人剛報班幾天，連喝酒禮儀都要我教。
她直接跟我說，她存夠錢就要離開這個工作環境，因為「畢竟是八大」。
也許我無法真心理解女生對於酒店的厭惡，因為在我眼中這就是個合法行業，且古今中外都有。
法律之外的產業都曾和我談合作了[9]，酒店消費這種等級自然不在話下。
可以確定的是，她並不掩飾自己對於工作的排斥，而她也知道我不介意。

再說一個故事。
有次我框出場的小姐姐，頭髮和指甲並不符合酒店規定，據說會被扣錢。
我問起這些的時候，她才說她要下檔了，扣錢就讓她扣，不幹了最大。
我並沒有灌她酒，她反而一直點一直喝，喝到最後醉倒在旁邊。
然而說起要離開酒店這行的時候，她的眼神非常堅決。
我就衝著她的這種態度，再幫她斟滿了酒，然後我自己乾杯。[10]
後來，她跑去考公務員，還請我吃飯，同時提醒我她懷疑的剝皮和call客手段，這小姐姐是說到做到。

那有沒有做到職涯中期的? 當然有。
有小姐姐本來是傳播，後來轉往酒店發展。
她說，她也知道要為未來打算，但是就找不到一技之長，所以只能一直換。
表面上，她在抱怨「每次打麻將都輸好幾萬」，但實際上，她怕的是以後年老色衰，會留不住錢。
我當場告訴她「什麼是ETF」、「什麼是指數投資」，以及「別說笑了，純當作家會餓死」。
我沒說出口的是，我確實有朋友酒店做一做轉到半套店，但依然辛苦，也許酒店已經是她最好的選擇。
後來她怎樣，我也不知道，反正我Line她，她還是在那間酒店。

在我聽過、看過的所有統計樣本內，沒有人想一直當酒店小姐姐，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辦法轉換職場跑道。
我不反對或鼓勵上岸，不過如果妳就是不想幹了，有什麼方法?
如果妳擔心自己落入困境，怎麼自保?

我認為最基本的方式，就是「換位思考」，想像自己是幹部、經紀或老闆，妳要怎麼做才能最大化壓榨小姐姐。
用最低門檻最高回報來吸引新人進場，「不用喝酒不用出場不用被摸」、「短期兼職上班自由隨時可跳」，但是月入幾十、什麼貸款都能繳清...
等小姐姐入行了，再告訴她們酒店也有階級，收入都是數倍差距。
然後，妳會洗她們整形，對吧? 服裝、髮妝、包包...都要規定，然後最好可以跟店家買，是吧? 能接S就接，賺錢更快...這種話聽起來有些耳熟嗎?
如果妳認為這些是有效手段，那妳可以思考每一句話背後的意涵。
當下就拒絕，可以避免未來的越陷越深。

再來，莫忘初衷，理財投資。
妳的初衷不是喝酒，而是「錢」。
酒店小姐姐的工作屬於勞力付出，生涯收入和運動員相似，也就是年輕的時候好賺，但會隨著年紀而逐漸變得困難，而這個頂峰來得很快。
這時候，妳可以投入成長曲線互補的資產(一開始慢但後來會加速)，靠前期的累積把資產變大，然後再來享受複利的效果。
什麼意思呢? 妳一有錢就丟006208或VT+BNDW，雖然一開始沒有什麼回報，但它能在妳考慮下檔的時期，提供妳資金的來源。[11]

還有一個輔助工具，就是證照類考試。
通常職業導向的初階考試都很容易，畢竟它們只代表最基本門檻，因此妳不妨抽空讀點書。
雖然這不是必須，但如果妳意識到遲早要換工作，花時間提早準備對於未來會有好處。
妳也不會最終「走投無路，只能待酒店。」

最後，保持運動習慣，跑步、游泳、爬山都好。
妳可以說我在趁機灌輸價值觀，但運動對於各階段都有幫助。
日夜顛倒(晚場)、長期喝酒、吸菸，本來就需要運動來維持身體健康。
況且妳的收入和客人點的頻率有關，妳身材越好，人家越會點是吧?
妳到高階的店，也比較有生存空間，對吧? [12]
進一步的，如果妳的目標是找到有錢人、或是活得光鮮亮麗，妳更需要運動習慣，這應該不用我多說了。

我另外說件有趣的事情。
從資本獲利的角度來看，既然小姐姐背後有經紀，那經紀會不會比較好賺?
橫跨了不同縣市和各等級的店，有一些小姐姐算分成給我看，她們都認為經紀比較好賺，我大致相信。
或許對於這行來說，能夠待在組織的上位就能拿到更多報酬。

不過我也遇過前經紀跟我說，做那行不穩定，不是那麼好混。
有次我從酒店坐計程車到摩鐵，司機是朋友認識的，他以前就是經紀，但是因為各種原因而決定不做。
到的時候，我發現車費只有125元，頓時覺得苦澀，所以我跟他說車資200元就不用找了。

酒店一次的小費都超過這數字，而我之前五分鐘路程給酒店代駕1000，我也不想提。
同樣都是半夜工作、和顧客聊天，小姐姐覺得理所當然，計程車司機(也就是前經紀)卻覺得驚喜。
所以經紀是否好賺，我認為還得看環境和人，這背後是殘酷而複雜的結構。

現在，讓我們更嚴肅一點，思考大家不願面對的真相。
不論妳是消費者、從業者或是路人，都可以繼續看下去。

有人討論到酒店時，永遠只能停留在非常膚淺的「物化女性」。
那我告訴妳，是你不懂，可能還夾帶著點傲慢。

難道全世界就妳看得清楚，而第一線酒店小姐姐都不知道嗎?
我遇過的酒店小姐姐，沒有一個入行是因為期待被碰，也多半有犧牲健康、時間、交際的心理準備。
妳簡單一句「誤入歧途」，就像站在高位的批判，這才是真正把獨立個體無腦物化，而且還是沒有經濟意義的物化。

我不用搬出經濟學的供需法則，妳也應該知道，從來不是因為女生被物化、商品化，而導致酒店行業的持續存在。
妳倒可以深入討論酒店的分布是充分競爭、寡占還是壟斷，進一步分析業者的定價權，這才是了解社會現象的有效方式。
如果妳想要改變某種狀況，應該是鼓勵討論，而不是把頭埋起來，假裝沒這回事。

妳有本事，就開一家性別平權酒店，善待小姐姐和小哥哥。
不然也可以像我一樣，寫作出書，送給小姐姐，還在店內直接講投資的內容。
比起蒼白的口號，或是網路上的謾罵，我更喜歡實質而有影響性的幫助。

話說回來，如果妳條件比較好，也想要往這方向走，有沒有增加收益的方式呢?

雖然小姐姐不太可能和顧客正式商業合作，但是小範圍的人脈變現依然可行。
我遇過直接在酒店拿名片的，兩邊對於客戶開發的溝通，簡單、坦白而順利。
有些店接兄弟客，有些接商務客，有些企業家為主，對於小姐姐來說，這都是賺外快的機會。

另一方面，有定價就有階級，酒店也一樣。
我就聽過小姐姐自豪的說自己等級比較高，素質、顏值和氣質更好，所以當然收費較高。[13]
同理，當妳發現自己比同事都還紅的時候，應該要把握籌碼，談更好的條件。
至於要當高級店的普通人，還是平價店的熱門小姐姐，這個我真不知道了，兩派人的說法都有。

在我聽到的敘述中，思考「上岸」遠比思考入行還要困難，因為這涉及年齡、本錢、收入、儲蓄、人脈和技能。

我認為，酒店女孩獲取「辛苦的快錢」，性質和高收入工程師類似，並不輕鬆。
事實上，如果妳的身材和外貌夠出眾，一開始根本不需要透過酒店變現。
就算站在賺鈔票的角度，也會有更具效率的方式。

我的某助理說過，她要是到酒店會變成紅牌。
我嗆她，我就愛騎紅牌。
玩笑歸玩笑，她也知道我愛騎紅牌重機。

事實上以她的外貌，不在酒店也有不錯的收入。
她的飯局、伴遊、外拍、展場、直播、寫真集、粉絲專屬影片，以及之後找到的有錢乾爹，都給她帶來充沛金流。
而除了拓展變現管道，也有人選擇先提升內在。
我另一助理不停強化英文能力和金融市場知識，就是對於自己很好的投資。
有天，青春年華會逝去，外貌紅利會耗盡，但是知識資產會留下，這才是讓人生活無虞的基礎。

我知道，提到姿本主義和酒店，最常見的話題就是金主用「包包換鮑...鮑威爾在Fed的開示」。
不過嚴格來說，拿錢倒酒、拿錢睡覺和拿錢不用睡覺的差距很大，導致小姐姐們並不忌諱告訴我其中的「鄙視鏈」(倒過來就變成羨慕鏈)。

通用的說，稀缺性導致消費者購買意願增加，以各種方式呈現在定價上。
當一個人具有基本條件，又多了無法輕易被外界改變的特質，她就能變得有價值。
畢竟由內而外的個人風格，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改變的，因此門檻也更高。

短期的交易，朋友就消費過「JKF女郎」，還傳照片給我們看，價格可以到一日六位數。
長期的「贈禮式交往」[14]，比較多是包下小模、空姐，這強調的是「氣質」和「內涵」，雖然這和一般定義可能有落差。[15]

當然，我也認識本身厲害的空服員，能做到她這樣，就根本不用擔心被「誤會」。
我之前在歐洲跨國旅遊，遇到一個前空姐，英文算流利，聲音甜美，而且對於歷史和咖啡的知識充足。
她剛滿三十就退休，正在環遊世界，未婚夫在澳洲投資房地產。
結果，一年後我在美國，收到她的訊息。
她問我在哪一州，因為她繼續環遊世界，正巧經過美國。
好傢伙，至少玩了一整年。[16]

無論你喝酒還是陪酒，都會面對投資和理財的終極目標——透過交換和抉擇讓資本成長、讓生活更快樂美好。
如果把人生當成一場遊戲，大部分的人都不該追求極致放縱或禁欲，而應該透過合理手段，提升難得來人間玩一趟的品質。
所以，我不會裝闊一晚上導致整個月吃泡麵，也不建議壓榨自身健康換取包包和保養品。

就如同我喜歡說的"Work hard, play hard." 在拓展人脈、追求營利、挑戰能力極限之餘，保持開放的胸襟探索世界、享受生活，才能夠不枉此行。
我不想浪費每一秒，我不想臨終前後悔哪些事情沒做。

於是，我衝浪、我買酒，我帶著筆電進酒店，我邊吃甜點邊開讀書會。

註:

[1] 當初我跟理財館長在寫《穩定致富》的時候，他和編輯考慮到讀者感受，強烈反對我在書中提到「酒店」二字。
後來，我開個玩笑，在待辦清單上寫「付梓後，到酒店喝兩杯」，他答應了。
但事實上，他把酒店、酒吧和夜店都混淆了，因為他認為有酒的店就叫酒店。
(簡單說，夜店有舞池、酒吧沒舞池、酒店有小姐姐。)
後來我們邊打籃球邊喝酒，也算完成這件事，史稱「全家便利酒店」事件。

另外，此處台式/越式/日式，便服/禮服/制服/公主/三百，或是金基保出，我不詳細區分，雖然它們有相當的落差。

[2] 我推薦一本《當女孩成為貨幣》，作者Ashley本人當過時裝模特兒，紐約大學社會學博士，現為波士頓大學副教授。

[3] 炫耀品，也稱為偉伯倫商品(Veblen good)。商品價格越高，大家反而更會買。

[4] 有次我在酒店談「指數化投資」，結果有個小姐姐說她定投006208(注意，她還不是說0050)，深得我心，我就請她面對鏡頭再談一次。
有趣的是，此段對話影片輾轉流入存股社團。

[5] 對甜點有興趣者可以問我，大里無憂農作，檸檬塔是招牌。

[6] 女生的收費，具體要看酒店規定。
另外，我還曾經和讀者吃飯，誤認為對方在酒店工作(實際上是隨身特助)，後來發現她確實常去酒店，只不過都是消費者角色。

[7] 有位朋友的女友曾揚言「如果知道他出入酒店，就要把他閹割」，但他還是瞞著女友，偷偷跟我到酒店。
等我知道有女友這句警告的時候，他早就在店內了。
結果後來東窗事發，女友當場拿他手機傳訊息，假扮成他來套話，想要拿到更多證據。
雖然我一開始不知情，但聊到第二句話的時候，我直覺出事了，於是開始把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攬，把那傢伙塑造成「被我拖進森林的小白兔」，在這番極限救援下，我朋友存活了下來。

就我的不完全統計，有五成的女生不接受男朋友/老公在酒店，有三成接受但不喜歡，有兩成無所謂。
也有朋友提早離開的原因，就是要顧老婆小孩，我認為彼此取得共識和平衡即可。
至於另一半明明不答應，卻還想頂風作案的朋友，自己小心點，最好不要搬出我來當擋箭牌，不然我要收「感情道路救援費」了。

[8] 我遇到某小姐姐有接S，不過她說「看心情接」。
我問她什麼會影響心情，她說「男朋友」。
這個原因實在荒唐，但想想也合理了。

[9] 很久以前，我自己就在暗網嘗試做過線上博弈和個資分類，後來陰錯陽差也問過相關產業的工程師，也有人邀我投資。
隨著認識的朋友變多，往酒店周邊發展的、放貸討債的也有，但都因故破局或擱置。
另外像是逆向詐騙的合作(某種教訓詐騙集團的獲利手段)，也一直在我社群存在。

[10] 據一個當過酒店小姐姐的朋友說，倒酒這個舉動，會讓她們被罵。

[11] 對於高股息陷阱、指數化投資和資產配置，都可以免費問我，在此不詳述。(當然妳想要付費、請我喝酒也可以。)

[12] 曾經有個小姐姐來自別處支援(非店內)，身材比較胖。
胖也沒怎樣，環肥燕瘦各有所愛，我們打槍而已。
結果店家以為我們瞎掉，穿插叫她進來三次，我們也打槍三次。
我們不開心，那位小姐姐應該也很無奈。

[13] 氣質是一種綜合感覺。
我有一次框小姐姐出去喝酒，並讓她們先回去。
打烊的時候，老闆請我們喝shot，同時也提到，他一看就知道哪些人在酒店上班。

[14] 贈禮式交往，中文俗稱包養。
我推薦一篇paper，各位可以翻閱。
Swader, C.S., Strelkova, O., Sutormina, A. et al. Love as a Fictitious Commodity: Gift-for-Sex Barters as Contractual Carriers of Intimacy. Sexuality & Culture 17, 598–616 (2013). https://doi.org/10.1007/s12119-012-9162-1

[15] 熟悉包養生態的女性朋友分享過案例，某小模價格是每月三十，我們都覺得偏高，但人家就是願意出這個價格。還有空姐被包養，也買到房子了。
另外，也有讀者提過曾經有人想包養她(她拒絕了)，價格在同一個量級。

[16] 題外話，台灣空姐的聚集地之一是松山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