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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篇卅四

聽了小香的一席話，安兒的心動搖了。

她徬徨著，關於「坦誠」的決定，她是否能得到預期的效果？

她在房裡左思右想，就連孟研禩何時進房的，連她都沒有察覺。

「妳在發什麼楞啊？」孟研禩逗著她說。

她聞聲一楞，一時也慌張了，坐在桌沿邊的她，眼前桌上剛好有茶壼，她趕緊倒了一杯茶，雙手奉上給夫君。「剛回來，應該渴了吧！」

「多謝。」孟研禩一笑，不辜負妻子的好意，他將微溫的茶水一飲而盡。

安兒仍困於自己的思緒之中，甚至沒注意到夫君已飲完了茶水。

「玉紓，妳在想什麼？」孟研禩未曾見過妻子如此心神不寧。

「沒……沒什麼。」安兒說道。「聽說，今天娘接見的客人，是以前曾服侍過你的左大人的娘。」

孟研禩聽到一聲「左大人」，臉色大變。「沒錯。」

安兒見到夫君的變臉，心緒更為緊蹦，但，她還是得故作輕鬆。「今天見到左大人的娘，我還納悶原來高貴如太王妃，也有平民的知交，所以向奴才打聽了一些事，這才知道一些來龍去脈的。怎麼都沒聽你提過呢？」

安兒邊說著，邊開始幫孟研禩更衣。

「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過去的事，妳也別管了。」

安兒知道這個話題可能會惹來夫君不悅，她便不再提。

她另轉換話題說道。「你知道嗎？娘對我真好，今兒一早就帶我去買了好多的首飾用品，傍晚還請了師傅為我量身訂做衣裳。」她亮起了戴著玉鐲的左手腕在他面前。「你瞧！好看嗎？」

孟研禩順勢將唇貼上了她的左手背。「無論妳戴什麼都很好看。」

安兒聞言，羞澀一笑。「研禩，我能問你一句嗎？」

孟研禩唇角一掦，點頭表示洗耳恭聽。

安兒還是想試探著他的想法。「如果我不是『喬玉紓』，你還會喜歡我嗎？」

孟研禩彷彿是聽到笑話似地莞薾一笑。「妳分明就是『喬玉紓』，怎麼會變成不是『喬玉紓』了呢？」

「我只是說如果，只是假設，那你還會喜歡我嗎？」安兒沒有因為夫君的訕笑而退縮，她是很認真地在發問。

信回由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