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雲綱」頭號粉絲

設定是綱吉曾經搬離並盛，上中學才回來

　　01

　　歷代守護並盛神社的家族是當地有名的黑道財閥「雲雀氏」。當代家主僅得一子，據說長得像母親，面容秀美精緻。

　　神社的傳統是七歲前不能取本名，否則會招來厄運，因此所有下屬都稱呼他為「小少爺」，只有親近的人喚他別名「小豆子」。

　　「小豆子！」

　　「就說了，」黑髮的小娃迅速抬腳。「你沒資格喊那個名字！」

　　訓練室傳來響亮的哭喊聲，侍女連忙抱起棕髮的小孩安撫，黑髮稍大的那位被帶到一旁訓誡。

　　「怎麼能對人動粗，」母親的手勁挺大，掙脫不開。「向綱君道歉！」

　　「他沒受傷，我沒打中他。」小豆子看上去有些不甘心。

　　他兩歲開始習武，還沒遇過有哪個小孩能三番兩次閃過他的攻擊，這個「綱君」真的很奇怪，被腿風掃到也會嚇得大哭，讓人搞不清楚他是強是弱。

　　他還在思考，母親不悅地拍手抓回他的注意力。

　　「不說對不起，下個月就禁止你訓練。」身為武術專家的母親，最不希望兒子用武力欺凌弱小。

　　小豆子瞇起雙眼，隨後乾脆地道了歉，還主動用袖口把對方的眼淚擦乾，堪稱是吵架後和好的標準示範了，如果忽略他四周熊熊燃燒的不快感的話。

　　在大人們不再關注訓練室後，小豆子拿起浮萍拐轉向角落的沙袋，洩憤似地開始自主練習。

　　在短短的五歲人生當中，他最厭惡的一是受人限制，二是向人道歉，這個「綱君」完美地踩在他的雷點上。

　　聽說他是父親熟人的兒子，既然這樣也是跟黑色產業相關的吧，真想不透那個褐髮團子怎麼能如此軟弱。

　　軟弱到可惡至極。

　　小豆子全神貫注在自己的攻勢上，直到第五百零五個沙袋被他擊碎在地，巨大的聲響一波波迴盪在空氣中。

　　轉頭才發現那個小團子待在旁邊愣愣地盯著他看，眼中閃爍著敬佩的亮光。

　　「小豆子好厲害！」

　　「哇喔。」男孩冷笑。「你也要試試看嗎？」

　　「不要，綱吉怕怕。」拍拍自己的胸口，隨後綱吉又興奮地說：

　　「再一次！」

　　小豆子稍微瞄過他佈滿紅暈的柔嫩臉蛋。

　　「奇怪的孩子。」

　　02

　　等到母親來喊他們吃點心，黑髮的小豆子跟棕髮的小團子已經額頭靠額頭睡在一起。綱君還牽著小豆子一根手指，地上滿是沙袋殘塊。

　　「第一次就混熟啦？真不像我家兒子。」母親欣慰地笑了。「看來『討厭群聚病』有得治啦！」

　　之後只要綱君的媽媽有事出門，放學後就會看到兩個小孩在雲雀家消磨下午時光。

　　雖然常常因為太笨、作業寫不完被小豆子打頭，綱君還是很喜歡黏在他屁股後面。

　　小豆子可以跟很多高壯的大人對打，每次綱吉都會搬凳子在旁邊看他訓練，還不時發出拍手聲，簡直就是死忠粉。

　　小豆子並不理會綱吉羨慕的眼神，崇拜對他來說沒什麼用處，草食動物的規訓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綱吉開始接受一連串的軍事化管理。

　　午覺起床要折被子、刷牙洗臉要五分鐘內完成、要自己學會換衣服，稍有不順就要小心塑膠拐子從各個角落出現。綱吉被訓練到聽見鬧鐘聲就會直挺挺地起身，如果小豆子不在房間才會稍微鬆口氣。

　　03

　　小豆子的母親覺得他們的相處模式越來越不對勁。

　　兒子似乎是越喜歡一個人越會干涉對方的類型，好幾次她看綱吉為了配合小豆子的習慣都快要哭出來，最後兩個人還是會一起睡覺。

　　她曾經詢問綱吉跟小豆子相處有沒有不開心的事，綱吉眼珠子咕溜轉個幾圈，說他很喜歡小豆子，雖然有點兇。

　　得了，是真愛啊。

　　已經把綱吉看作兒子十年知己的雲雀媽媽，高興地把所有小豆子不屑一顧的玩具都送給他。

　　裡面還有綱吉一直很想要的巨大機器人。

　　04

　　連續幾天綱吉都堅持帶著機器人，也不再專心看小豆子訓練了。他會用凳子跟玩具設計幾個關卡，然後讓機器人越過重重障礙抵達終點，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每當綱吉抱著機器人又一聲歡呼，小豆子就又一次被教練掀翻在地上。

　　他以前在戰鬥時不會關注任何對手以外的事情，但綱吉的笑聲從四面八方湧現，讓他的耳朵跟腦袋都嗡嗡作響。

　　撂倒教練、小豆子反手就把拐子甩出去。

　　硬質的武器把機器人打得稀碎。

　　「打擾我訓練的人全部咬殺！」

　　雲雀家再也沒有小小的訪客。

　　綱吉失去了心愛的玩具，而小豆子失去了第一位喜歡他的人。

　　05

　　「然後我就搬家啦，再也沒有聯絡了。」

　　24歲的青年澤田綱吉，窩在暖桌裡面想起某個幼稚園時期的冬日，開始對著黑髮男人絮叨起陳年舊事。

　　「我一直等他訓練結束可以一起玩，結果卻因為太吵惹他生氣，最後也沒好好道別。」

　　綱吉晃了晃沒剩多少的啤酒罐，桌上的橘子從兩個變成四個再變成六個，他頭一歪倒在自己的手臂上睡著。

　　再醒來嘴裡被灌了滿滿的雲屬性火炎。

　　自從雲雀知道怎麼用死氣之炎來交流記憶，綱吉就時常被綿長的深吻搞得無法呼吸，腦中還閃過大量的咬殺場景。

　　這個男人懶得說自己做了什麽，乾脆每天都來幾次「交流時間」，也好看見小動物服軟的樣子 。

　　今天的畫面有些不一樣，視角特別的矮。

　　在日式的大宅內，一道嚴厲的女聲喊著「恭彌」。被呼喚的人始終冷淡，身邊除了一個像草壁學長的飛機頭小孩，沒有人敢接近他。

　　記憶中的雲雀學長在幼稚園時期學會「咬殺」這個口頭禪，打敗原本盤踞在並盛的幾位暴力團頭頭，從此徹底樹立了風紀臂章的威名。

　　綱吉想再往前看學長更年幼的模樣，畫面卻一片漆黑，只有一道稚嫩的嗓音說著：

　　「小豆子！小豆子！」

　　綱吉猛地睜眼，跟雲雀拉開距離。

　　「......學長，是小豆子？」

　　雲雀只是再接上了那個吻。

　　綱吉在火炎中嚐到了當年孩子萌發的醋意和失落。

　　是兒時的他錯過的、小團子與小豆子和好的機會。

　　如果當時能明白那個孩子沒說出口的心情，他們絕對不會失聯的。

　　綱吉環抱住學長的腰間，聽見雲雀滿意的哼笑聲。

　　他乾脆把綱吉壓倒在開著地熱的被褥上肆意逗弄。澤田綱吉勾起了他久遠之前沒有完結的咬殺，這次雲雀決定換個方式。

　　「回並盛登記吧，小動物。」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