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力喜歡散步,喜歡講話,講更多的話,幾乎就是全世界的寂寞一樣多的話。店長更喜歡那些喋喋不休的散步電影,像《愛在黎明破曉前》,像《安妮霍爾》,像《藍鳥情緣》,像音樂抒情小品《曾經,愛是唯一》。
作為一部以愛爾蘭都柏林為故事背景的創作,《曾經,愛是唯一》(Once)總令人直接聯想到愛爾蘭文學大師喬伊斯的文學巨作《都柏林人》。在小說家的筆下,都柏林是一座深鎖在百年孤寂的靈魂囚城。在都柏林,每一顆孤寂的心,如此蒼茫而美麗,渴望溝通,卻總是失語,不斷地在死去的話語迴圈中,尋覓真實,重驗生命。
Once當然是一部致敬之作,喬伊斯以話語和稿紙,以自身的波西米亞式流亡寫作,昇華了人類全體的疏離經驗,Once則以音樂和詩意,重現一則後現代《都柏林人》,民謠或抒情搖滾的《吉屋出租》。
一男一女,偶然與巧合,邂逅在都柏林街頭。男孩剛失戀,卻還惦記著那早已遠去倫敦的分手情人,以吉他和自己吟詠的歌曲,隱居為一名街頭藝人。女孩原籍捷克,迫於經濟,帶著卡夫卡式的鄉愁和稚女與母親,流離都柏林,尋覓新生活的寄託。
幾乎是都柏林版的《愛在黎明破曉前》(Before Sunrise),巧遇的兩人,如此渴望接觸,在樂器行唱著《Falling Slowly》,以緩慢的樂符降落,靈魂深處。鋼琴、孟德爾頌、不插電吉他,都柏林,男孩遇見女孩。
Before Sunrise和Once的雋永詩意,絕大部分來自電影的寫實風格。《愛在黎明破曉前》以一種真實時間(real time)的概念,讓維也納「美好的一日」,達到不可能的藝術寫實。
而Once的預算成本極低,大概只有台幣500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