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篇故事皆可獨立閱讀,篇章開頭可先讀這篇序。
男人的嘴是鸚鵡、是壞掉的錄音娃娃,一直反覆問我:「舒服嗎?舒服嗎?舒服嗎?」
「想要嗎?想要嗎?想要嗎?」說超過三次就是多數,太多了,好像他床上的信心建立是從我口中的鬼打牆回答堆砌起來的,一個避而不談就會讓他整個人東倒西歪,下面還是硬的,可是沒三兩下就出來,需要透過女人的愉悅去獲得肯定,或許該上Google給五顆星評論?
我真的痛恨謎片情節揠苗助長了年少無知,討厭極要別人渴求來刷存在感的方式,蠻橫無理,我根本不想回答,因為他真的沒有把我弄得很想啊!
那種想,只是他想聽。害我偶爾必須想像被對方強暴的情境,這種被害者式的感受,如果是心甘情願的,是不是就不算了?是不是假裝不能抵抗,就能好好享受?
想到這我差點把胃裡的食物都給翻攪出來。
太噁心。
不知道是有這種想法的自己很賤,還是讓我產生這種想法的人該死。
遇到這種該死的感受,我都會想起書上看過的一段話。
大人不會告訴你的:
「只要你每天死掉一點點,你就可以活下來」
「活下來的時候,只是因為一些很小很小、其他人都沒看見,但你看見了的事情。活不下來也是。」
死亡代表結束的話,那會是一個很棒的譬喻,還好對每個人都很公平,想到無論我們還是他們最後都是同一種劇情套路,故事最後是死亡都是最好的結局。
已經不再試圖糾正錯誤,從來沒有錯誤的,只有常態的叵測。
最後的稻草,都是這樣誤植、接著壓死你的。
艾蜜莉 筆
喜歡她的男人被她喜歡的男人進進出出,一旁裸身的她上前擁吻後庭被插入的男人,色情片鏡頭一般特寫下體的視角,如導演又如戲中之角。
這是女孩獵奇的春夢。
於是半夢半醒間,慾望如經血汩汩而出,摸至私密處的時候,還能摸到尚未乾透的餘血濕漉。
天然的潤滑劑,生理期的最後一天。
一陣自我滿足後,手指縫殘留獨特氣味,混雜鐵鏽、氧化蛋白質、黃體素、皮脂分泌物、細菌生成的組合,足以讓女孩洗上大半天的手。
女孩想起那個曾在第七天用手指攪動她的男人,沒有成為她的俘虜,成了氣味的苦主。
她道了歉,然後退還一部份的錢。
後來男人也許會可憎的認為是某種懲罰,或者在下次的約會更加謹慎詢問。
她不說,因為不知道會不會又是一個想藉安全期為由,無套中出的不道德份子。
想到可能的算計和計算,她不認為她需要善良到替人著想。
這是氣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