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篇故事皆可獨立閱讀,篇章開頭可先讀這篇序。
基本上男人就是容易得寸進尺的生物,有的好似交換過最私密的液體,就連感情也要一併負責,給了顏色就開起染坊,嚐過甜頭就開始大膽地肆意妄為,沈浸在曖昧過後的肉體,就以為想一起談場戀愛,哦,可是他們都不知道,那種喝茫的情緒在高潮之後,連同在外的愛液包裹裡頭的精液的保險套,都被她給丟進了垃圾桶裡。
她抽離後就毫不戀棧,對方要的也許她都明白,可是她不想給,只是沒辦法明說,確實,我並沒有喜歡,甚至是沒有無感的,蠻不在乎的極致形態。
「我喜歡你,可以跟我交往嗎?」
「嗯,可以哦!那你就不能再跟我做愛了。」
「呃……。」
此處交媾的本質是參透慾望、穿透身體,而沒有參與生活這回事。這些關係都是帶有目的地的,所以不能對於這類利益性的關係,抱有感情昇華的期待。
女孩幡然醒悟, 心底有個聲音對她說:「妳的身體比妳的情感有價值。」
幽默感像墨水淋得她滿身,漆成比夜色更深邃的黑,卻沒有淋漓盡致的絕美。
又發現自己的一個優點呢。
怎麼能不說人生是一場黑色喜劇?
雨從清晨下到白晝
濕了又乾 乾了又濕
你說沒關係
反正今天是週末
既然都兩個人了
就別太獨立了吧
你很能幹
我都清楚
我的身體也是
遇見你之後
我開始喜歡自己的過敏體質
要女人守貞潔,還是一堆男人有處女情結,可陽具卻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節操的東西,摸個幾下就硬,就以為她想跟自己做愛,反正不過也就一根棍子,只是在她身上的是洞,也沒比較特別,為什麼自由意志使用自己的身體,用多了就要被罵得難聽?還不都只是器官而已,那跟被強迫的那種又有什麼不同?還不是一樣被說嘴,像信仰的觀念就供奉著,就懸在那,可蹧蹋起來一樣毫不留情,踐踏得跟過節老鼠沒兩樣,因為牠沒找到家,而我的家,早就在幾年前不復存在。
今天張開腿的時候,腦袋想著要怎麼給這個男人形容詞。
男人頭埋在我身下,抬起頭對我說我像一塊鬆餅,還裹著蜜的味道,嚐起來很甘甜,我輕輕地笑,他又說自己要像奶油一樣融化在我身上,男人大概以為自己床上的言語起了奏效,可我只是止不住笑意,因為我覺得他是冷掉的薯餅,沖完澡比較清爽,卻遮掩不住自身挾帶的油膩。
有的人啊,清爽得像是一枚吸油紙袋,裡頭是藏不住油膩,冷掉的薯餅一塊。
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珍惜自己,身體、肉體,說得很珍貴,可是不要太在乎的話,也是身不帶來,死不帶走的坦然,說得好像我有多麼想在死後立一個貞潔牌坊一樣,愛惜又有何用?別人任意地在上面塗鴉,結果你發現那些痕跡擦也擦不掉,還敝帚自珍。
艾蜜莉 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