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 06 2005 15:23 By Pei
時間又到了混亂的中午，高中的好處就在於午休時間可以隨便亂跑，不用像國中一樣只能待在教室，因此有的人結伴到圖書館翻報紙、翻小說，有的人則是追著老師到辦公室去問問題、也有人受到昨天小兔學姐的感召，到排球場去練習發球，而盼羽他們四個則拿便當的拿便當，拿熱食的拿熱食，聚在一塊東聊西扯。
「依晨，你怎麼只吃麵包配牛奶，這樣不會太少嗎？」坐在依晨旁邊的可歆才不相信光這樣就能吃飽。「還好啦，我吃的又不多」依晨的笑永遠那麼甜「而且我最近快沒錢了，所以才買麵包來吃」
「喬蓁，你很過分喔」盼羽對著才剛坐下的喬蓁說道。
「我？我怎麼了嗎？」喬蓁放下剛加好熱水的泡麵，眼神來回在另外三人間詢問。
「你吃泡麵，是故意要誘惑我們的吧」盼羽掀開泡麵的蓋子，聞了一下，做了個彷彿置身天堂的表情「嗯~好香喔~~」
「你們想吃，我可以分你們呀」喬蓁用筷子把麵上的配料拌開。
「喔~~」坐在喬蓁對面，正對黑板的可歆突然拍了下頭，無耐的叫了一聲。
盼羽聞聲，回頭往講台看去，馬上跟著又嘆：「為什麼又是社團招生……」她真的快被搞瘋了。
「下週二就要交選社單了嘛」依晨接口，她知道得很清楚，因為這是她要負責收的。
「那現在有人交了嗎？」到現在，盼羽還是不知道自己該選哪個社團。
「還不到十個人交……」這幾天依晨都在摧大家快交選社單。
「別看我，我很乖的，我有準時交」喬蓁俏皮的笑，反正她老早就打定主意要進旗隊。
「嗯~」另一邊，可歆則一副若有所思「我想加入生研，你們覺得怎麼樣？」
「喔？你敢剖蛙嗎？」盼羽看著嬌小的可歆，立時想到這問題。
「當然敢，我從以前就一直想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可歆的眼睛亮了起來「而且我從小就立志當醫生，遲早都會碰到的」
「喔喔~~那我們學校又要再出一個台大醫科了」喬蓁興奮的說，記得今年7月初時，新聞有在報現在大一那屆的學姐有一個上台大醫科，那時新聞的標題還寫什麼中山破了百年魔咒。
「你們都決定了……我卻都還不知道該怎麼辦……」盼羽皺眉「依晨，那你呢？」像依晨這樣的女孩，會選什麼社團呢！
「我嗎？」依晨偏著頭想了一下「可能會選大傳吧，我對那滿有興趣的，聽說它還會找知名的主播和DJ來上社課呢！」依晨的確有新聞臺主播的架勢和甜美笑容，哪知話才剛說完，一陣悅耳的手機玲聲緊接著響起。
「對不起，我的手機在響」依晨一面說著，一面走到教室外去接手機
過了幾分鐘，依晨才剛走回來，喬蓁又帶著不懷好意的眼神笑問道：「是誰呀？男生打的嗎？」
「是呀!」喬蓁他們三個沒料到依晨竟大方的承認「有人約我今天見面」
「哇~好甜蜜喔」盼羽的口吻聽不出是羨慕還是妒嫉。
反應一向快的可歆馬上搶著說：「真的嗎，他會在校門口等你嗎，那我一定要去看。」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喬蓁和盼羽也附和著。
「沒什麼好看的啦」依晨的臉刷上淡淡的粉紅。
「不行，好東西怎麼能自己藏著呢」喬蓁拍拍依晨的肩膀偷偷竊笑著。
「對，你還要說你們的故事給我們聽」可歆不饒人的說，依晨是他們這群裡第一個有戀情的，怎麼能輕易放過呢！
「也沒什麼特別的」依晨用手繞著垂在衣領上的頭髮玩「以前國中是同校，我們的班級又剛好在同一條走廊上，他在頭，我在尾。」
「其實一開始是因為我朋友和他是補習班的同學，他不知道怎樣好像就喜歡我了，於是就拜託我朋友幫忙。」
「一定是因為你太可愛的關係」喬蓁又在偷笑，一旁的盼羽忙做個手勢要她安靜。
「國三上剛開學那陣子，每天早上我朋友就硬拉我陪她去操場散心，後來才知道他們是串通好的，因為那個男生是籃球校隊，每天早上都要在那兒練習」依晨繼續往下說「每次他練習完，就會來找我們聊天，久了也就熟了，但我一點都沒查覺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依晨的思緒飛回那一年「直到有一天……，他給了我一封信，前面也沒什麼，都是閒聊，但後面……」
「怎麼樣，告白嗎？」喬蓁又插嘴
依晨搖搖頭：「他說他不知道喜歡的感覺包不包括常常夢到一個人，他說每當他要叫住我，那夢就醒了。他說他只是想讓我知道這件事，因為他心裡也很煩、很亂，最後他說希望我們以後一直是朋友。」那信的內容依晨還記得很清楚「之後我還是常和我朋友看他練球，我們還是一樣會聊天，但誰也沒提起這事，是到了幾個禮拜後的放學……」依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天，她歷歷在目「我經過操場，正在練球的他把我拉到角落，見他吞吐著不說是什麼事，我轉身就要回家，哪知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我一個沒站穩，就跌到他懷裡，他只說了兩個字……」
「他說什麼?」可歆問道。
「別走!」依晨仿著他當日的語氣吐出這兩個字。
「我當然掙扎著，但他抱得更緊，這次他在我耳邊又說了遍’’別走’’……」那天的震撼至今仍未褪去「我跟他說’’球掉了’’，他說’’不管它’’，我說’’書包掉了’’，他說’’別理它’’……也許他是怕一放手，就再也抓不到了。」依晨見喬蓁他們聽得如癡如醉，笑著說「也就是從那天起，我們之間就成了…….默契吧。」
恰好在依晨說完故事的時候，下午第一節的鐘聲響了，也因這鐘聲才讓聽故事的人回了神。
「啊？聽得太入神了，都忘了等下是體育課，我還沒去廁所換運動服耶」盼羽慌張的大叫。
「又沒關係，在教室直街換就好啦」喬蓁已經把制服的一排扣子解開了。
「對呀，大家都女生」可歆已經在套運動服上衣了，盼羽還看見可歆露了一角的粉紅色內衣。
「嗯，走吧，今天是上排球喔」依晨笑著，並拉開教室的門
午後的陽光格外刺眼，幾個女孩在汗水中舞動青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