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肩推讓我的右手出現電流感。為了不讓身體受傷而不斷修正動作的行為,讓我發現:為了讓身體變得強壯而有的不適感,會讓我更投入地精進動作模式;這種狀態,就像讓內在更強大而引起的不舒服一樣,當我順勢地使用被它攫取的專注力時,就能有效地在生命課題上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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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四月,我和同樣也是療癒師的太太與女兒們,再次開始重訓;其實,在去年四月的時候,我在接觸拳擊後,就有在重訓,但是在十月時中斷了。今年年初,還是很想要運動的我,偶然看到了【怪獸肌力及體能訓練中心】的粉絲專頁上、何立安博士的文章;我感受到何博士推廣肌力訓練的熱情,也瞭解到大重量訓練對延緩老化的重要性,特別是對已經步入中年的我和太太來說。
然後,在上完〔給初學者的八堂課〕和二個月的〔自由重量團體班〕後,我把握增長肌肉黃金時期地每週重訓二次。
進入團體班之後,因為有太太、女兒們和其他女性學員一起訓練,我發現:我的起始重量是比較大的。以會使用到直槓的動作來說,太太是從8公斤的槓開始,女兒們則是從15公斤的槓開始,而我都是以20公斤的槓為起點,並以5公斤為級距地加槓片,這樣才會有明顯的感受度。(當然啦!還是有重量比我更大的學姐~)
建立了這樣的自我認知之後,只要教練沒有特別說出「先用輕的重量開始!」的叮囑,我都會以20公斤的槓為起點⋯⋯直到訓練的課表上出現肩推。
第一次做肩推的時候,我拿的是20公斤的槓。做動作的時候,我的腦海在回放教練方才的示範,手一邊依樣畫葫蘆地將槓握住、與肩同高地平舉,然後在高舉過頭後回到原本的位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相較於左手更有力的右手,竟然在上手臂有電流感。
然後,因為還是能完整地做完動作,所以我就不太在意地將組數做完;但是,在告知教練之後,我才知道:這其實是身體發出的警訊,如果勉強地做,會有受傷的可能。
五週後,課表上再次出現肩推。為了避免讓身體受傷,我非常認真地觀看教練的示範,在試著修正可能的錯誤時,放大感官地關注著右手上手臂;但是,電流感還是出現了,而且從外側跑到了內側。於是,我只好將20公斤的槓放下,拿去換15公斤的槓⋯⋯然後,在還是有電流感的情況下,換成8公斤的槓。
後來,我甚至是換成了水管;但是,電流感還是如影隨形。這讓我非常氣餒!
過程中,除了減輕重量之外,我還不斷檢視手部姿勢的差異,因為手腕過度後折是會造成壓迫的;也會在教練修正其他學員的動作時,特地跑到旁邊去聽、試圖找到還沒有被發現的、需要改進的部分,例如:握住直槓的寬度、手肘夾緊身體的程度⋯⋯等等。
最後,我發覺:電流感,都是在直槓繞過頭部的時候出現的。
將這個發現告訴教練後,教練要我將「把槓高舉過頭的時候,身體中段會出現的動作,從『折腰』改成『擺髖』;然後,把注意力的範疇,從原本侷限於手腕、上手臂的聚焦,放大至整個身體上。」,仔細聽著的我,似懂非懂地前後搖晃著屁股,雙手從插著腰為起點、慢慢往下移動,試著找到「髖部」的位置。
在疑似找到髖部之後,我繼續用水管練習;只是,將水管平舉在胸前的時候,我都需要想很久、讓髖部前後擺動很多次,才能把做出高舉過頭、暫停和放回胸前的動作。一個動作,原本是幾秒鐘之間的事情;但是,我卻傾盡所有的專注力,讓整個身體都能連在一起地進行動作,直到電流感不再出現為止。
電流感消失時,我興奮地又做了幾次動作,除了確認電流感不會再出現以外,也透過逐步加快動作的速度來確定動作已經足夠流暢。
獲得信心的我,在開心地放下水管的同時,看見正前方的8公斤直槓;而身體在頭腦閃過「如果電流感在重量增加後又出現,那代表動作還不夠熟練,之後還是要繼續用水管練習。」的想法後,徑直走到了8公斤直槓的重訓架前。
害怕電流感會再次出現的我,握住、舉起和放下8公斤的槓;但是,全程都沒有不適感。於是,更有自信的我,便在嘗試、確認了幾次後,小心翼翼地加了二片1・5公斤的槓片⋯⋯而電流感一樣沒有出現。
我心滿意足地為自己拍拍手,而不小心發出來的歡呼,讓身後早就已完成肩推、紛紛去做下一個動作的同學們,噗嗤地笑了出來。
面對讓身體更強壯所帶來的不適感,我選擇投入更多心力去修正,而這讓我瞭解更多有關肩推的細節。
這種處理模式讓我想到:二十九歲、打開〈八、九歲時,父親咬了生理女性的我的胸口和大腿內側〉之後,我已經養成了「當心裡又有不舒服的感覺升起時,我都會在完整地擁抱情緒後,認真且深層地解構引發情緒的舊有經驗,以及隱藏在核心位置的負面自我認知,然後透過重新設定來建構新的、符合自身秩序的自我認知,並且用新的行動來獲取新的經驗、開啟新的人生篇章。」的習慣。
綜觀累計超過十二年的創傷修復經驗,我發現:一個創傷事件,就像螺絲釘鑽進木頭時那樣,螺旋式地在不同面向上造成破壞、形成會引發負面情緒的負向自我認知;而修復創傷,就像把螺絲釘退出來那樣,會讓持續不間斷療癒自己的人,因著相似的事件而反覆感受到相同的不適感;雖然這會讓人有「怎麼又來了?」的沮喪,但也會讓我們扎實地完成生命課題、活出自己。
以我的創傷經驗為例。
在父親第一次做出這樣的行為之後,我告知了身為主要照顧者和防治家暴社工的母親,希望母親可以將「不要這樣跟我玩,這樣不舒服!」轉告父親,並且得到「會告訴父親」的承諾;但是,後來竟然有第二次。在再次告知母親後,我得到「妳怎麼沒有保護自己?」的責備,以及來自雙親、超過三十年的避而不談。
在療癒、退出造成創傷的螺絲的過程中,我發現:生活裡,舉凡與溝通上的認知落差有關的事情,都特別容易引起情緒的不適。當年,母親在與父親對話時,將我的表達(停止這樣的行為就好,沒有責怪的意思。)超譯為「性侵的意圖」,讓原本和我互動熱絡的父親,因爲覺得被誤會而將我視為亂講話的人,從此將我隔絕在心門之外⋯⋯而這讓我萬分痛苦。
然而,在交流時出現認知落差,是很正常的事情;於是,我在這件事情上反覆地打磨著。也慢慢發現:即便是使用的詞彙是同一個,雙方的理解、感受也不可能完全一致,而且還要參考年齡的差異、使用的情境、非語言訊息⋯⋯等等;最後還要讓對方用自己的語言來重述剛剛聽到的,這樣才能判斷雙方認知的相近程度是足夠高的,然後才可以推進至下一個階段的討論。
而我發現:會讓溝通出現落差的重要因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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