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壹鸣感觉自己起初,壹鸣还觉得那张双人床才是给她坐的,谁曾想梁宇却叫壹鸣坐那个看着就极其不舒服的小板凳上面,坐就坐,越到这个时候心里越不能慌,反正自己没偷过就是没偷过,这就是事实,有什么好怕的.
梁宇问题还没问完,壹鸣立马打断就说,不是我偷的,并且还嘻嘻哈哈笑了起来,只记得梁宇那白白嫩嫩的脸上藏着壹鸣看不懂也说不上来的神情.
总之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偷的就对了,壹鸣心想,不管梁宇问什么问题就一个回答不是自己偷了,壹鸣不怕死的顺带顶了几句嘴还调戏了一下,但梁宇的神情变化逐渐让壹鸣心里更慌了,他正对着壹鸣右手的拳头攥了起来,好像下一秒壹鸣如果再不认真回答再顶嘴就要起身揍壹鸣一顿了,壹鸣不敢再笑,很认真的回复“真的不是我偷的”
梁宇的问话很奇怪,问的很多问题用的都是一种肯定、确定、一定就是你偷的语气问法
例如:“你是不是看到这个手机是苹果,所以就偷了”这种类似的问题夹杂着人身攻击性的意味很浓烈,而且很多问题问的本身就让人难以回答让人心里极其难受,所以壹鸣索性不管问什么问题就统一一个回答.
鼻子都有些酸酸的,壹鸣强烈压制住这种不适感,当问题越来越犀利且越来越不可理喻的时候,壹鸣直接站起身往外面跑去.
此时壹鸣感觉自己头脑发眩,而走道的门怎么都打不开,手也一直的在抖个不停,呼吸仿佛也跟不上节奏,即使如此,壹鸣也极力的用笑容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因为走道的门一直打不来,梁宇走了出来还笑着说:“怎么连门都打不开了”随即帮壹鸣打开了门.
跑出来大口呼吸的壹鸣终于缓了过来,那个空间着实压抑的可怕,过后壹鸣心里顿时觉得自己真的也是菜的可以,怎么可以手抖成这样,回到宿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在问话当中问的很多什么问题好像在回到自己的床上之后瞬间全忘了,上床那个还没问话的同学爬下来八卦的问壹鸣,“梁宇到底问了你些什么”壹鸣把大抵还能记得无关痛痒的问题告诉了她,以及壹鸣确实不管什么类型的问题都只回答了一个答案就是“我没有偷过”至于还有些其他问题,可能人在瞬间放松下来的时刻就是健忘的吧,无所谓了呗.
上床的那个女孩也被叫去问话了,只不过回来的时候哭了两个多小时,听说她在那里也哭的很凶,具体问了什么,壹鸣也不敢问,而且现在整个画室每个人都有好多自己的想法,只有壹鸣感受不到大家内心各种各样的想法,她无法彻底的共鸣大家,甚至壹鸣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完全被孤立化了.
她只是知道才不过一个月,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又什么都没变.
壹鸣明白自己必须要把不适的那一部分压抑住,这日子才过的下去,只是这学习过程壹鸣总是领悟不到要点,但明明没来培训前自己画的虽说不是优等,但也每时每刻都会有进步才对......此外,或许是因为身边太多同学的提及,壹鸣对梁宇产生了好奇,但又说不上为什么,也可能是因为他实在长得太清秀了吧,或许更有可能的是一名男老师弄哭了多名女同学,且毫无怜香惜玉之意让壹鸣产生了困惑.
还记得刚开始划分宿舍的时候,壹鸣就感觉梁宇把同学划分的让人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如果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这样子划分的话,壹鸣顿时便感觉自己已经被隔离开了,而在经历过手机失窃事件等等诸多大大小小事件后......
梁宇此时此刻却对壹鸣曾经的一上来的提议有了回复,他和壹鸣说三楼有床位空出来了,问壹鸣还想不想搬上去,言辞上好像抓住了壹鸣不善拒绝的特点.
原本这个时候壹鸣应该是要拒绝的,毕竟她和现在的舍友已经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础,尤其是绘画上也逐渐步入正轨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防御机制在作怪,总之傻乎乎的壹鸣和现在的舍友依依不舍的告别就去到了另一个宿舍,虽然大家都是同学,每天上课早见晚也见,壹鸣倒也无所谓,而且壹鸣自己在学校里的同桌也在里面,想着也会有一些熟悉感和安全感吧,也就搬了上去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在这个宿舍里也发生了很多小故事.
如果说大事可以快速的试验一个人,那么众多的小事堆积就更可以考验一个人了吧,说到底壹鸣还是心大,而且集训过程中,很多事情不容得壹鸣去深思,还是想把重心放在绘画上面的,但是壹鸣感官似乎又过于敏锐,总是很容易受到来自同学们各种各样的情绪、语言等影响,尤其在这个宿舍里面,会更容易的把壹鸣的优缺点放大......
原本以为壹鸣在这个集体当中应该算完全被孤立开来了吧,却在某一天无意听到梁宇和别人的对话似乎是在说壹鸣,说她只是把自己压抑住了,等堆积到一个点就会彻底的爆发出来,这让壹鸣更加困惑了......壹鸣这是被观察了吗?
很多事情的连锁反应让壹鸣觉得不只是自己被观察了,这一群女生都被观察了,尤其在这个宿舍中,氛围的走向逐渐开始不对劲,如果说一群凡事不愿意出头,以低调做事做人的人聚在一起算是志同道合的话,那么一个积极进取的女同学加入无疑便是承担了外来入侵的角色.
只是当时的壹鸣并没有想太多,学业的负担就已经足以压垮每个艺考生了,更多事情的发生也只能靠临场的下意识反应来进行处理,本着大家都是同学的想法,很多小事壹鸣是不予做以计较的.
壹鸣以往一直有个习惯,就是有不懂的理解不了的内心会默默拿个小本本记录下来,然后过后会以另一种方式求助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的人,但是在当时的环境中实在不容许人跳脱出来,所以壹鸣把所有不好的感受以一种极其压抑的方式藏了起来.
将自己割裂开来无疑是壹鸣自小习成的生存法则,也正是因为壹鸣的这一个生存法则无意中保护了这一群女同学,只是人性渺渺茫茫,人心难以琢磨......不以恶意揣摩他人,不以私利以他人添堵,这本就是一种境界,在当时的壹鸣还在什么都一知半解中做到了,也许正是这种一知半解才得以没让壹鸣被欲望吞噬,也恰恰正是这一知半解中让壹鸣吃了不少的苦头,所幸的是我们这一群女同学在当时都没有涉及到爱情,只是在成长的过程中难免不由得被迫需要让一名女性来思考:什么是真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