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Arthur Krober是中共經濟研究諮詢公司中經龍訊(Gavekal)的創始人和研究部主管,該公司是研究中共經濟的重要機構之一,其研究員觀點常被各大主流媒體引用或是採訪。他自己上一本完整介紹中共經濟的書《獨特又矛盾的經濟體:21世紀中國奇蹟背後的真相》得到各界普遍的好評。本文是將他一個月前應知名中共房地產問題研究者,在哈佛商學院任教的任美格(Meg Rithmire)之邀到哈佛大學的費正清中國研究中心談中共經濟的現況與展望。
從下面對他演講內容的詳細介紹,各位可以看出首先本智庫作者之前談中共經濟慘況的文也有提到,習近平真正目的是要”脫虛向實”-讓經濟擺脫對房地產、電商等地過度依賴,轉向強化科技實力做成自力更生。其次他對於房地產泡沫破掉的看法比較樂觀,認為和日本相比是可控的,當然經濟成長會因此而受到明顯的影響,只是他認為這不會導致爆發金融危機或是中共經濟崩潰。(當然有另外的知名經濟評論家對於中共是否會爆發金融危機有不一樣的觀點,這點會在政經智庫的訂戶直播中再談)
一、三種解釋中共經濟現況的觀點
首先是借用日本知名總體經濟分析師辜朝明的”因為房地產泡沫破裂,修復破裂的資產負債表所帶來的景氣衰退架構”去看現在的中共經濟,因為中共和當年的日本也是累積龐大債務很類似。第二種觀點是美國名智庫彼得森國際經濟研究所的Adam Posen認為,消費者和企業家沒有因為解封就開始報復性消費 投資。因為他們對中共的體制失去信心,覺得習近平主導的類似列寧體制牢牢控制了經濟的動力,所以之後中共經濟會鎖在一個成長率低很多的軌道中,這反映政治需求和經濟需求之間的無法調和。
第三種觀點是比較湊合性質的解釋,缺乏理論基礎。現狀只是一連串負面因素的綜合,例如在三年的封城期間,中共政府都沒有發錢維持民眾的消費力、解封太匆忙混亂、民眾對政府接下來的政策感到無所適從、民眾期望更多的政府刺激但等不到,加上外部的出口景氣結束了,還有因為美中衝突讓外商減少投資。所以目前的經濟問題是一連串症狀的綜合所造成,那如果政府介入,推出刺激政策和更好的總體經濟管理,就會有改善,走出谷底。
這三種解釋都抓到了整體情況的某些面向,所以沒有任何一種是明顯錯誤的。的確中共多年來累積了很可觀的債務,的確中共過去也一直在尋求政治與經濟間的平衡,只是政治控制的需求與發展經濟動力之間難以找到適當的界線
。而的確今年也真的有很多不利的突發狀況,但這些還不足以描述中共經濟的全貌,還有更好的方式來觀察中共經濟的實況與未來演變。
二、演講者對於這三種觀點的反駁
首先針對第一種看法,中共和日本80年代的日本泡沫經濟確有些表面上的相似。但從下面這個圖可以看到,日本當初的泡沫比中共的還要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