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聰教學初體驗】聾生並不了解聾人文化!

2023/11/15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課堂上,豆比最享受的是與人的互動,無論是與學生和老師,只要是在台下參與的每一位,對我而言都是滋養課程重要的養分。ee若看到學員因為課程的設計和豆比給予的回應而享受其中,那更是一種「有機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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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比較特別的是,有位已在中聰教無人機三年的聽人老師,今年剛好無法成社,也因為來到中聰而開啟了她對於聾人世界的好奇心,決定趁這段時間好好學習手語和聾人文化。

恰巧的是,今天豆比剛好探索的就是「聾人文化」!

↓ 連結他們的環境觀察「聾人文化」,學生很有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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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比很心滿意足的是:

除了學員享受課程,無論是上次的林昱廷組長或這次的聾老師-陳詩翰老師,都對於豆比設計的課程互動有正面的評價,同時也都給予我想當值得參考的優化建議!

 

稍後再提~

 

關於稱呼 

一開始我請大家在便利貼標上數字以代表詞彙選項,問題是對於聽障者/聾人比較有禮貌、無禮(帶有歧視意味)、台灣人常用、怎麼稱呼手語為主要溝通的族群的詞彙是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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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驚訝有1、2位學生並不知道「聽人」、「重聽者」確切的意思,更不知道「失聰人士」為何物,誤以為是「失去聰明」的人,所以是「笨蛋」

他們對於「聾友」、「聽友」、「瘖啞人士」也是初次接觸。

以下為豆比認知的簡稱:

 聾友 =聾人朋友 

聽友 =聽障/聽損朋友 

 (有誤請糾正我)

 

也有人反映說因為「聾啞人士」、「瘖啞人士」有「人士」二字所以感覺上比較「禮貌」?

 但不出所料的是

票選為第一名最討厭的稱呼是啞巴,在場的聾人/聽障學生、聾人老師、聽人老師一致認定。

 因為啞巴表示這個人沒有發出聲音的能力,但當人們使用這個詞彙稱呼聾人/聽障者,也表示否定了所有無法發音清楚、標準、或沒學過說話的聾人/聽障者,但事實上,聲音千變萬化,無論是什麼樣的聲音,只要你能發出聲音,那麼就不構成啞巴的定義。

↓ 豆比分享到被聾人的直接傷到玻璃心碎時,坐最左邊那位聾生超壞,比出大大的讚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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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笑的是,這也是台灣社會媒體常用的詞彙……,光看到最近吳慷仁所飾演的富都青年便是以「啞巴」稱呼他的角色,或者「瘖啞人士」,可能這個才比較接近它的意思,「在法律上,瘖啞人指的是出生及從小就同時無法聽到聲音和無法說話。制定法律時考慮到他們『不能承受教育、能力薄弱之故,故視為限制責任能力人[3]』」他似乎就是這樣的一個角色,但有些聾人會誤會他是「聾人」的角色,具有口語能力,所以才會認為這樣的稱呼沒有尊重聾人族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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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根據豆比另外在網路上查詢的資訊:「如果聾人的聲帶沒有問題,不一定成為啞巴。根據聾人機構「龍耳」出版的通識教材套指出,只要在適當的言語治療及助聽器輔助,聾人亦可以用口語作溝通。」

 因此聾人跟啞巴並不能劃上等號。

 字詞的謹慎使用,我絕對不否認,對於字義的鑽牛角尖有其重要性,因對於同一個字詞有上億種人看,便可能有上億種詮釋角度,哪怕只有細微的差別。近期豆比看了一本書,<<米原萬里的口譯現場>>,當中有提到相似的概念:

 

人不應該只因為看到表面上某人用某字詞稱呼某特定族群,便全盤斷定此人帶有歧視、偏見、冒犯的態度使用它,不需要用過度惡意的語氣指責、糾正他人,而是視情況適度叮嚀提醒即可,因為大多數人是無知盲從的。

 

能怎麼做才不算歧視?

 取而代之,我們可以要停下腳步以更全面的思維看整個社會脈絡的走向為何將這個詞彙「妖魔化」了?

 好比說「negro」在西班牙文是「黑色」的意涵,為何後來成為對於黑人族群的歧視性詞彙?

根據豆比查到的資料,早期1960年代,許多黑人是會用這個詞自稱,但到了後來卡邁克爾( Carmichael)的演講和他 1967 年具有里程碑意義的著作《黑色力量:解放的政治》(Black Power: The Politics of Liberation) 中,他用令人信服的文字敘述他的想法:他認為這個詞暗示著黑人的自卑,隨著他個人影響力逐漸的壯大,後來慢慢愈來愈多人將這個詞彙是為負面的、歧視性的字眼。

豆比也會想:會不會是因為有時候人是有意識性地刻意選用某個字詞,以凸顯他們想表現的強烈的反差感呢?

因為電影要有宣傳效果,會想方設法在文字上搬弄細玩。

為了顯現吳慷仁角色的「悲劇性」,所以不斷強調他就是從小就不會說話的「啞巴」,在帶有如此強烈的宣傳目標之下,如果用「聽障者」、「聽障人士」、「聾啞人士」,這種有點溫文儒雅的字只製造出不溫不慍的效果,甚至可能也無法掀起足夠漣漪—沒有可供社會炒熱的話題性,而這正是一部電影在商業利益考量下而採取的手段。

↓ 見到當時第一位教我手語的恩師林錦月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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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比的自我定位?

 我只是位老師?

我來教授表演?

我是位傳道者?

我是文化傳播者?

 

今天課程結束後,跟陳老師大聊特聊了一番,我跟他請教了當天課程是否有什麼要調整的部分,果不其然,我在最後段提到的「近用權」,如同我從學生的反應看出的感受一樣,老師說這個部分可以再細分為更多小情境去慢慢引導,而不是解釋完詞意便馬上舉出社會中常見的例子。

甚至下次要談的「文化近用權」更是如此,因為現在的聾人、聽障學生(過去是什麼情況我不太清楚)平常並沒有去文化中心、美術館、科博館的習慣,跟文化接觸的機會相當少,因為從小並沒有被父母刻意培養這一領域的教育。

 

另外,他意外問了我「自我定位」的問題,讓我有點措手不及,但也認為值得深思……,但豆比的回答是:

 豆比是位100%的老師,豆比覺得教育很有趣:
豆比剛好順便傳授一點表演經驗,稱不上表演藝術的老師。
但,豆比更是一位200%的文化傳播者,傳播的是聾人文化。

 

(豆比教育持續滾動滾動式調整持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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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年尋找感動地圖實踐計畫10天,搜羅全台評價正面的自行創業的聾人/聽障者的餐飲業店家,或是雇用聾人/聽障者的友善的餐飲業店家,將它整合成一張「全台聾人與手語美食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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