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人所難

還記得母親歉意地說，『對不起，媽媽沒有能力。』

那是很久以後，自己已經大學畢業後，某一次母親才似乎終於能跟我對話。

印象中的母親，總是沒有聊天。不知道為什麼，能感覺到母親的不快樂。

對比現在七旬老人的母親，訴說著她把娃娃們當作自己的孩子，摟抱著睡覺。我猜想，母親表達愛的方式應該就是物質吧。當我無法記憶起她與我聊天對話的片刻。

現在的自己也只能給予母親物質。這讓我對自己失望。

但要求從小就鮮少得到母親關注的自己，用溫情的方式對待七旬老母，如果我們都說著要對自己好一點，那我真希望，就這樣就好。

用『孝道』的大帽子指責只給錢，而無法握著母親的手與之對話的我，我只有四個字，『強人所難』，尤其所給予的錢，也並不是我非常有餘裕之下給的，自己在海外辛苦奮鬥，裁員時也不見母親稍過一封訊息，能做到金援，已經是身而為人的自己，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做孩子的，能不能也說一句，『對不起，為孩的就是那麼掉漆，只能給這麼多』呢？

如果聯繫都只剩下讓自己鬱悶的心情，能不聯繫，其實對大家都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