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之珠

2023/12/02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筆者在從前「東方之珠」土生土長,十足的城市人,老來回望才知道當時的教育就都充滿城市色彩,對形容鄉野的詞彙甚少應用,當然沒有甚麼鄉土文學,就算小學作文用詞,都極具「城市特色」,例如「到鄉郊旅行,回到家裡已是『萬家燈火』了」,「『夜闌人靜』,晚上無法入眠,街道上不見『熙來攘往』......


城市總有她的獨特味道,年少時曾對「城市」非常敵視,紙醉金迷,罪悪溫床,人們冷眼旁觀、刻薄無情,又有甚麼孤單疏離........醜陋的城市人。


然而另一方面,「東方之珠」的璀璨夜景卻又十分迷人,聽說道地人對自己的著名景點無所感,但「東方之珠」是世界三大夜景之一的美譽,卻那樣地真實而又震撼,道地人在維多利亞港佇立流連,也不得不讚嘆名不虛傳,對「城市」的尖酸刻薄不見了,代之而起的卻是另一種的認同感。


在華人聚居的地方,「東方之珠」的城市街道十分「整潔」,後來的上海、深圳、廣州........等等中國內地的新興城市仍是無法與之相比,因為「東方之珠」一向沿用英國的規劃和技術,從人行道、車道的「標準」已經雄視整個亞洲,連日本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最簡單的一個例子,由於「東方之珠」到處都是花崗岩,初期用這種岩石鑿成一種叫做「kerb 或 Curb」的路壆,興建道路時先鋪砌好這些石壆,它們都有嚴格限制的規劃平水高度,成為基準,然後再平整全個地面,所以無論任何地點包括鄉郊在內,道路都是十分順滑美觀。


「東方之珠」的植物都比華南地區豐富細緻,因為英國人移植了很多歐洲品種的花卉樹木。由於「東方之珠」面積不大,任何居住環境,要不是見到海,就一定見到山,所以道地人不慣住在無山無水的地方,這也是親身的體驗。


過往「東方之珠」是世上唯一運動員精神最高的地方,最佳的例子就是奧運會,明知道與金牌無緣,從來只問參加,不問成敗。參與的選手也令人自豪,有金頭髮的、有印度裔的、南亞裔的、當然還有華人,代表了這些人高度的溶合和互動。


本土人當然會戲笑非華人族群,印度人被稱為「亞差」、菲律賓人被稱為「賓賓」、日本人被稱為「蘿蔔頭」,歐美人被稱為「鬼佬」,在這裡住下來一段日子後,他們都會發覺這些稱呼根本毫無惡意,只象徵一種開玩笑的分類。


曾幾何時,那是一個高度和諧的國際都會,滿街都是不同族群的人,熙來攘往,高度的密集人口,於是在繁忙時段,兩分鐘一班地鐵(捷運),五分鐘一班火車(區間車),五分鐘一班公車,一天內升降了 1,057 次飛機航班.........,廿四小時的動感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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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流行歌曲成為主流,有一派的古典樂先賢具備特殊的眼光,用 管絃樂演繹流行曲。她甘於成為非主流音樂,留下不少經典。我只是 剛好生於那個世代,剛好活在華洋交雜之處,得聞其色聲魅影。時移 世易,這種「經驗」亦成明日黃花,漸行漸遠漸朦朧,將會消失於茫 茫的「流量」及「光陰長流」當中。我只是盡力保留這樣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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