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熱 vs. 冷感,學會從另一種角度看足球

2023/12/17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Manchester United 的球場

Manchester United 的球場


從孩提時代開始看<足球小將翼> 對足球建立起初步認識,到大學以及研究所時和同學們跟風熬夜看球賽,當1個半月的半調子世足迷,我對足球世界的認知大多是熱血沸騰、運動家精神、征服世界等激情正面的普遍印象。2014年在英國夏天剛好遇到世足賽,還記得Leeds high street 附近的露天廣場就有個大螢幕,我們這些菸酒生也學著英格蘭人一邊看球賽、一邊啜飲啤酒。每次英格蘭進球全場歡聲雷動、大聲歡呼,當敵方進球時哀鴻遍野、倒成一片,觀眾情緒就像海浪般高低起伏,局外人如我看得悶笑在心。算是親自見識到了一點歐洲人的足球狂熱。


時間快轉到2018 年開始學法文的三個月後,又來到4年一次的世足賽,主辦國是俄羅斯,而歐洲及南美列強依舊是奪冠熱門球隊依。和2014 世足不一樣的是,世足不僅是和老同學的聊天材料,也變成我和新朋友T和P的破冰話題,很有趣的是兩者對於足球抱持截然不同的情感和態度。


身為剛果人的P 對足球充滿熱情,聽到我也follow 世足賽宛如找到知己,從他甚至身著巴西球服的近照可看出支持隊伍。我們除了分享球賽心得,也會討論各種梗圖笑話 : 2018 法國隊90% 的球員都是非裔法國人,有張梗圖說猛一看還以為是某非洲國家隊伍。


出乎我意料的,身為法國人的T竟然表示壓根沒看球賽,法國隊的輸贏勝負對他而言無關緊要,完全足球冷感。在新加坡法商公司工作的他,覺得世足對他而言的最大利益,在於每次法國勝利大家都會來恭喜他、他也分享到了法國榮耀的一刻。T的反應真是打破以往我對歐洲人瘋足球的刻板印象,因為就連旅居台灣多年的法文老師提到世足賽也是忍不住手舞足蹈。


T對足球的冷感,一部分源於本就對這種球類競賽興趣缺缺,另一方面則是有些非球迷假借球賽之名義,行破壞之事。大部分的法國人對足球都有一定的狂熱,每次球賽的輸贏都深刻地影響球迷的心情,而狂熱連帶的不理性行為也相對得多。舉凡台灣新聞爾偶也會報導的,輸球不滿心理而藉故打架滋事、破壞公共環境、殃及無辜市民住家的脫序宣洩行為層出不求,這是重視公共利益和個人自由的他所深惡痛絕的。


英國念研究所時,行銷策略學科就曾以皇馬隊作為case study,說明各明星球隊以巨星作為號召在全球各地都有俱樂部,這以足球熱情為基礎所建立的龐大經濟體系及效益令人盼為觀止;而如同雙面刃的,世界各地因狂熱所引發的非理性行為時有耳聞。


<一本就懂世界足球> 作者傑拉德在描繪英超盛世的段落中,就提到了曾衝擊英超發展的暴力事件。1985 年在比利時 Heysel 球場的歐洲冠軍聯賽,義大利Juventus 對戰英格蘭Liverpool 的比賽甫開始,Liverpool 球迷區就傳來騷動,有人縱火鬧事。肇事球迷邊躲避防暴警察的追捕,邊肆意破壞、挑釁,最終導致39人死亡的慘劇,英格蘭球會還因此被禁止參加歐洲盃賽事5年。另一起不幸意外發生於1998 足總盃的四強賽,在英格蘭 Sheffield 球場由諾丁漢森林對戰Liverpool,看臺因支撐不住過多的球迷而坍塌,造成150傷、96死的悲劇。這幾起事件讓英格蘭聯賽形象蒙受莫大的損害,也是英超足球史上的低迷期。


為了避免厚此薄彼只評論其他國家,特別和對足球也有赤誠之心的朋友詢問,在台灣球迷間會不會也有因狂熱引起的脫韁行為。根據對方經驗,大抵還是理智在線的程度,不過在觀賞像歐洲冠軍盃決賽這樣的足球盛事時,通常兩隊的死忠球迷還是很有默契得避開彼此,在不同酒吧包場觀賞球賽,一方面看得盡興、另一方面也避免情緒激昂的言語惹來不必要的紛爭。


回想之前學校曾因課程內容需要,特地安排了我們去參觀曼聯球場。當從球員通道走進偌大的球場望向遼闊的觀眾席,可以想像在這樣的球場觀看球賽,會是怎樣一個令人熱血沸騰的盛況。對比在寫essay 時是以品牌及行銷角度看待足球豪門在世界各地建立的版圖;現在在稍微了解足球所帶來的正面及負面效應後,好像能以另一種角度,更進一點得觀察球賽所關聯的人性及其衍生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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