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居翻新記(5) 柏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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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都忘了它們是從小幼苗長大的,看著老照片中的柏樹女兒訝然說。」這是庭院北側,約1988年初剛搬到現址時,女兒還要兩年多才出生。

「啊都忘了它們是從小幼苗長大的,看著老照片中的柏樹女兒訝然說。」這是庭院北側,約1988年初剛搬到現址時,女兒還要兩年多才出生。

啊都忘了它們是從小幼苗長大的

看著老照片中的柏樹女兒訝然說

木猶如此我的容顏更比老屋滄桑

何況現在又面臨砍除老樹的抉擇


提供清淨陰涼與綠意有誰不喜歡

左鄰道遮蔽他的陽光衣服曬不乾

右舍曰侵犯他的領空落葉掃不盡

原來是自覺良好人家隱忍數十年


既然理虧和為貴只得揮淚斬馬謖

即便值錢移植費功一時難覓去處

木匠土水爭搶主幹想雕成文昌筆

老媽一心切片送同修其他不關注


千思百慮獨留東南那株應該沒事

倖存稱王並非最強只因站對位置


註:

庭院南、北兩側的柏樹是搬來時種下的,經過35年早已綠樹成蔭,這次整理老照片,女兒看到她出生前的院子,驚訝地說柏樹竟然是從這麼小長起來的,她必也很少想到爸媽亦曾青春飛揚。

柏樹並非全無折損,2015年強颱杜鵑來襲,吹倒了西北角那棵,老媽從根鋸斷後保存最粗的主幹,去皮放在客廳,滿室生香。2017年春,她請木工鋸成薄片做杯墊,竟發現其中兩片的年輪有如佛陀立像,以為「神蹟」,她一些唸佛的朋友得知都大感驚奇,紛紛要求未來如果還有(是說再被颱風吹倒?)要送她們一片。

對於能夠光合造氧、淨化空氣,提供清涼與滿眼綠意的兩排柏樹,我們十分鍾愛,並想當然耳地認為鄰居也會喜歡。豈料當準備翻新的消息傳出,左鄰立來交涉希望能把柏樹移走,因為擋住了他家的陽光,不好曬衣服;右舍也說樹冠超過圍牆侵犯他家領空,最困擾是落葉掃不完。聽到「反面」觀點,頗為愕然,原來自以為的惠鄰佳樹,竟是鄰避惡木,冷靜想想,確實理虧,而人家隱忍二、三十年,也算仁至義盡了,雖然,不免心想如果鄰居是愛樹協會的該多好!

移除柏樹既勢在必行,首先想為它們找活路,庭院設計羅老師說,樹齡三十幾年雖然頗值錢,但移植費時費事,也没那麼剛好有人要。開工在即,只有砍除一途,木工和土水師父立即搶著要木材,說可做成文昌筆。麻煩的是,我同意送人後,老媽才提出要留下最大那棵的最粗一段,說早年曾答應切片送同修,自此不管我們多為難、有多少事要操煩,她一心只關注柏木切片,為了順應她,又生出許多枝節。

「開國棟樑」真要全部誅除嗎?和羅老師反覆商量,東南角那棵對鄰居幾無影響,可保留做主樹,於是,偏處一隅相較同儕絕不突出的它,就這麼倖存下來並稱了王!


延伸閱讀:燕居短歌6 (春酒 民俗公園 柏心 第二市場 柳川)


約1991年初,女兒出生幾個月,看看背後庭院南側的柏樹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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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1996年初的春節,當然仍要觀察一下背後柏樹的高度。這裡還有個插曲,看到那3棵檳榔樹了嗎?是老媽去大坑登山時撿了果實栽下的,它們一直長到3櫢高,連結了幾年果,後來或因顯衰敗,請人悉數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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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月,已決定翻新舊居並移除柏樹,拍照留念。這是從大門外向庭院拍,最左邊那棵是最後保留 的,在庭院柏樹群中,它頂多是「中等之資」。

2022年1月,已決定翻新舊居並移除柏樹,拍照留念。這是從大門外向庭院拍,最左邊那棵是最後保留 的,在庭院柏樹群中,它頂多是「中等之資」。

2022年1月,已決定翻新舊居,拍照留念。

2022年1月,已決定翻新舊居,拍照留念。

2022年1月,已決定翻新舊居,拍照留念。從4樓陽台俯拍3樓陽台與庭院。

2022年1月,已決定翻新舊居,拍照留念。從4樓陽台俯拍3樓陽台與庭院。

2022年1月,已決定翻新舊居,拍照留念。從3樓陽台俯拍庭院!南北兩側樹冠幾乎重疊,在下形成綠廊,提供清淨陰涼與綠意有誰不喜歡?

2022年1月,已決定翻新舊居,拍照留念。從3樓陽台俯拍庭院!南北兩側樹冠幾乎重疊,在下形成綠廊,提供清淨陰涼與綠意有誰不喜歡?

2022年1月,已決定翻新舊居,拍照留念。從3樓陽台俯拍庭院!提供清淨陰涼與綠意有誰不喜歡?

2022年1月,已決定翻新舊居,拍照留念。從3樓陽台俯拍庭院!提供清淨陰涼與綠意有誰不喜歡?

2015被杜鵑吹倒的柏樹,保留下來的一段主幹,2017年春,請木工鋸成薄片做杯墊,竟發現其中兩片的年輪有如佛陀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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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一心只關注柏木切片,為了順應她,又生出許多枝節。此為2022/5/14,我與老婆整理老柏的樹頭,好給老媽切片,左上為最後成果,但她要的當然不止這個。

老媽一心只關注柏木切片,為了順應她,又生出許多枝節。此為2022/5/14,我與老婆整理老柏的樹頭,好給老媽切片,左上為最後成果,但她要的當然不止這個。

左為諸老柏中,老媽保留下來的一段,她說這不是 最粗的,木工不老實,把最好的拿走了!右則為我和老婆整理半天的樹頭,最後只能做成這麼一片,但真是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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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保留下來的「主樹」!從大門向庭院拍。它不是最傑出,但獨存活下來,没了比較,就覺得格外美麗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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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樹與它統領的庭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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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客廳觀賞主樹與它統領的庭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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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3樓陽台觀賞主樹與它統領的庭園

從3樓陽台觀賞主樹與它統領的庭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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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B Tan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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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愛讀詩寫詩,甚至夢想以此為職志,經過為五斗米折腰的哀樂壯、中年,早已放下「不切實際」,但舊情難忘,老來得暇,重拾詩筆,漫寫生命中的吉光片羽,自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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