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暖身


 

「噹噹噹…」


「挖咧,現在是下課喔?」樂成看一下教室後面牆壁上的時鐘,顯示十點十分。「太累了,沒想到睡那麼久,也沒人叫我起床。算了,趕緊去暖身吧!」樂成伸個懶腰,快步出戶外,來到「鐵毛蟲」前面。

「鐵毛蟲」是約每個相隔半隻手臂間隙的一連串鐵圓環,焊接在兩根斜於水平面的兩根長鐵條上,一端設有槓型階梯,槓型階梯那有兩顆鏤空的圓球和兩個彎曲吸管形狀的鐵條,整體造型看起來就像一條毛毛蟲。

正常的玩法是從階梯進入,鑽進「鐵毛蟲」裡面,手腳並用在這數個圓環所組成的通道爬行,由另一端出去,當然也可以從低的一端出發,只是要和其他小朋友協調。

 

另一種「高階玩法」就是…


雙腳踩在圓環上行走!


只要一位小朋友開啟這玩法,便陸續有人挑戰這有難度的玩法。這位先驅除了輕功了得,而且應該是一位活潑的小女生。因為,只要是有自知之明的生理男性就知道,這項特技失敗最大的恐懼不是摔下去(高度不高),而是踩滑之後反應不及,很有可能跨下、「小弟弟」就會摔在圓環上!


「哇…這,感覺有點恐怖,雖然有『走過』!但想『當初』我也是看到別的小孩玩了好幾次,才鼓起勇氣慢慢嘗試。」樂成雙腳輪番踩在最低的圓環上,雙腳微抖,重心稍微不穩,他趕緊伸直雙臂以維持平衡。「慢慢的…先左腳,再右腳,右腳再和左腳踏上同一根…如此反覆。」樂成的手臂張開幅度逐漸闔小,抵達最高處的圓環,踩在階梯上,雙手扶著兩旁的扶手,輕快的轉身,然後從高處往下走。「現在可以加快速度,重心要再壓低。」


他平安的返回原處,旁邊有些小朋友注意到了,其中有幾位目瞪口呆。樂成見狀稍稍得意。「我可以開始各腳直接踏下一根前進了。」比前兩次還快,樂成從低處往高處走,再次轉身,往回低處。「呼呼呼」樂成已經駕輕就熟,輕快的在「鐵毛蟲」上行走,大約來回了四、五趟,也越來越多小朋友聚集在附近。


「差不多了,該換別的設施和訓練,也有其他人在排隊要玩,不能霸佔。」

 

  「啊,同學們,我先換到別的設施,不影響你們使用!想學的要慢慢來,別急,記得壓低重心,雙腳分配好力度,隨時預備墜落防護。最重要的是心態!不要過於恐懼,也不要太得意忘形。」

 

話音剛畢,已有許多小朋友投向樂成敬佩的神情,有兩位女學生走來。

「同學,我們可以和你一起玩嗎?我們覺得你的平衡感好厲害,也很勇敢。」「噢!謝謝你們的稱讚,只要克服恐懼和多練習就好,你們也可以辦到。不過我現在正進行個人訓練,歹勢,先失陪。我叫呂樂成,是4班的,改天你們可以找我。」


「目前我必須專注在暖身和訓練,不能陪別班女生玩(哭),但不能直接拒絕,要留下聯絡方式…讚讚,才一年級就深思熟慮。」樂成心道。


「噢,好吧…真可惜,那我們先找別人玩。希望下次見!」「嗯!之後見唷。」樂成向他們微笑後揮手道別。

「哇…那個男生有點帥…」走遠後依稀聽到那兩位女生的讚嘆,樂成低頭淺笑。


樂成小跑步來到金屬攀爬架附近,進行高壓腿、低壓腿、坐姿體前彎等拉筋動作。然後拉伸手臂,伸展頸部。接著樂成轉頭看向攀爬架,過去將腳放在上面做腿部拉伸:「首先做腹部高度的腿部拉伸,模擬側踢高度所需的拉伸角度,拉開後,再來是胸、肩以上高度的,模擬『下壓』。不過這招過於凶狠,最好不要在輪番戰使出來,畢竟有些同學應該只是玩鬧,而且印象中我『當時』也沒使用,事實上,我實戰好像幾乎用不到這招:整條腿舉高,腳底往對手頭部『巴下去』。」

「進度挺快的,可能是我這時期還有在練跆拳道,所以柔軟度夠,加上這是孩子的身軀。」


「喂喂喂,呂樂成,你擋在這裡幹嘛?我們老大要在這裡玩鬼抓人,勿鎮位tìn-ūi (擋路)!」樂成正要換成高抬腿動作,蔣幹話跑來要趕他走。

「歹勢,我再拉完幾組動作就離開了。小等一下sió-tán chi̍t-ê。」「痕?你這是在和我老大嗆聲,是不是?這麼想和我老大打呀?嘻嘻嘻…」樂成心道:「哭爸Khàu-pē啊,這個死屁孩,我現在還在暖身,就要害我和一名不好惹的打?我先走好了。不對,不如我和他耍嘴皮。」


「還是我就暫時留在這裡?鬼和人碰到我就算輸,好不好?這樣會更有趣喔!」「哈哈哈,你是咧講啥?聽無!」

「按怎?蔣幹話,你和樂成在說啥?他也要一起玩攀爬架規則的鬼抓人嗎?」

「無啦!這個小子故意擋在這裡,說要挑戰你,你贏了他才會走。」

「靠…」樂成正要罵人,張寬繼續問到:「挑戰?和我挑戰鬼抓人嗎?」

「不是啦!」樂成和蔣幹話異口同聲。不等蔣幹話繼續講,呂樂成提高音量,快速的說了剛剛他的意見。

「聽起來袂䆀bē-bái (不錯)!這樣更加刺激有趣,那,樂成同學,你是什麼角色呢?為啥物ūi-siáⁿ-mi̍h 人合鬼摸著你lâng kah-kúi bong-tio̍h-lí(為什麼人和鬼碰到你),就會死?」

「因為我是被封印的神!」

「喔?這是…?啊哈哈哈哈哈,我了解你的意思啊,你這个人實在有夠趣味!Lí-chit-ê lâng si̍t-chāi-ū-kàu-chhù-bī(你這個人真有趣)」

張寬:「那你就繼續待在這裡,我們其他人先玩。」樂成得意瞅了蔣幹話一眼,發現蔣面有難色。


    「靠,這個傢伙,規工佇遐使弄sái-lāng(整天在那挑撥),信不信下次我揍你!」樂成心想。


樂成拉筋完畢,轉往形狀像馬雅金字塔的水泥溜滑梯。聽到後方傳來張寬、胡天賜、劉扁的聲音。


「靠,胡天賜你屁股那麼大,爬不上去,內褲都露出來了,我幫你把褲子拉上去!」「劉扁你又被我抓到了!罰你交互蹲跳10下。」

 

    「這小子是哪位啊?還處罰別人?」「算了,先不管。我要練腿力了。」樂成望向水泥溜滑梯的高處,「咚咚咚」踩跳著平臺階梯,約4秒鐘抵達最高處,結果沒有幾位學生。「欸,等下我要從下面爬溜滑梯上來,你們先不要溜下來喔!」說完,便每步躍下兩三階,跳回地面,大概3秒。


    「雖然這個行為有點屁,而且若有人溜下來會危險,但目前這個動作很適合測驗和鍛鍊腿力… 」樂成助跑,一口氣跑上溜滑梯。「呼呼…呼。這個坡度其實還好,而且摩擦力也夠,就算速度慢下來,運用大腿的力氣也能繼續走上去。」他又再跑個幾次,其中幾次故意在中段慢下來,以訓練大腿力量。


「噹噹噹…」上課鐘響。暖身差不多,剛好也打鐘了。下個下課再繼續練空拳和基本踩腳步。


第三節下課後,樂成稍微煩惱:。「嗯…這附近哪裡有全身鏡可照,而且又空曠的地方呢?」「廁所外面的洗手臺有鏡子,但可能太髒,而且空間窄,會干擾到別人。啊!對了!中庭二樓的辦公區大走廊,有全身鏡。去那邊好了。」

於是呂樂成小跑步到那,對著鏡子,開始空拳練習。過了幾分鐘,有一人走來…「這不是張寬嗎?他想幹嘛?」「喂,呂樂成,你在幹嘛?」「無啦,我在運動。」「運動?看起來像是在打拳呢!」「嘿…著tio̍h ,算是。」


「哇…該不會是想跟我一起練吧?可是…他是下午車輪戰的潛在對手,而且體格壯,不太妙…」「老天,『當時』我根本沒有準備,其實平心而論,多數對手很遜;這次我還特別準備,而且還有個具威脅性的潛在對手…。」

 

「樂成同學,想不到你有學 boxing 喔?你可以教我,帶我一起做嗎?」「呃…不過我是初學者而已,我怕教錯…」「無要緊,那我在旁邊看就好。」


於是張寬站在樂成的斜後方跟著做動作。「嗯?印象中在被『圍捕』的時候,張寬同學並沒有出現…。」樂成突然想到。察覺到張寬有幾個動作其實沒做到位,但他故意不講,欲等到確認張寬同學是敵是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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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呂樂成,在一夜醒來後的早晨,發現自己穿越回國小時!成熟的心靈和累積10多年的經驗、一些武學底子,與對於過去不同的抉擇,是如何讓他在「過去」—或者說「現在」—從國小低年級時廣結人脈,用制度邊緣的手段來解決師長無法解決的校園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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