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故事對你而言,應該像是用超過90%的Cabernet Sauvignon釀出來的紅酒。我建議你把它放久一點,久到你都快要忘記寫這個故事的時候,自己的感受和想法,那時候再拿出來重看一遍,潤過稿以後,你會發現它的醇厚
《妳好》這部作品對我來說是一個起點作品。沒想到回想起來也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在那段時間,我相當喜愛寫著中篇小說範圍架構的故事。這一次再次以不同心情、角度面對它,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曾經有一位讀者跟我說過,如果這個作品有機會再次拿出來重新提味會更好。他也提出了很多十年前版本他看到的問題。當時還在持續寫接下來一系列的中篇小說的我,還沒辦法領悟這件事情。
引述他所說的:
這篇故事對你而言,應該像是用超過90%的Cabernet Sauvignon釀出來的紅酒。我建議你把它放久一點,久到你都快要忘記寫這個故事的時候,自己的感受和想法,那時候再拿出來重看一遍,潤過稿以後,你會發現它的醇厚。
直到2024年的現在,再次想起這件事的我也打算讓整個「亂度的總和」小說進行「任何可能」的調整。無論是怎樣的改變都好,每一個改變都是要重塑。連同舊的、好的,都有可能要有重新咀嚼的可能。
這十年來的一直用的小說封面也重新設計,而我不傾向是重寫一個作品,而是比「改寫」進行更小幅的「調整」。什麼是可以留下來的,透過「減法」來「試做一次」。Less is more既然可以作用在任何事物上,小說也同理相通。
十年前的小連與小曼,最後是遠渡法國結為連理,繼續在法國南部進行他們的事業。雖然過去很多人滿喜歡這個作品,但也很多人不能接受小曼的變化。而十年後的版本也針對這個部份進行最大幅度的調整。為此,為了讓小連「不要只是為了炫技而殺人」──我告訴自己得要刪除過多不需要的橋段。十年之前,過去很多段落對我來說相當精采,可以看得出來也是通過了自己巧思而編築而成,但是為了呈現出更一致的可能性,得要捨棄;十年之後的我,覺得刪除並不會感到奇怪,體感上來說,好像更懂得之前曾經說過的「修改」是什麼。
雖然是好的文字,好的段子,
但如果不能為作品帶來更好的可能,的確有必要捨棄的可能。
以刪減來說,進行下列的更動:
以娛樂來說,幾乎把過多不需要的血腥段落全數刪除。而連、曼之間對手戲也成為了這個系列宇宙的重置開關。我傾向讓小曼的內心更難以真的被連真的知悉,原本一直要寫《傷口》這個以小曼青少年時期的支線,或許也有了活路;而他們兩人也可以透過《佳餚》這個作品重塑新的互動可能。而讓他們留在台灣,更適合為這個都市懸疑系列作試著邁向有可能看得見的終點。
當然,在新的支線小說誕生之前,我也得要讓《歲月》、《重生》更貼近這個都市懸疑宇宙的設定,而這個設定有可能會進行核心的變動,那是另一個困擾的問題。希望我能在今年解決這個問題。不過最終得要回答那個來自2015年同個讀者的問題:
然後,小曼怎麼了?
我打算繼續為這個故事寫下未完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