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櫻木町與客戶開會,客戶問我多久沒有來這附近,我想了想,笑著說,我第一次造訪的時候,這一棟Landmark tower還在建築中。
客戶之一的小朋友嚇一跳,問我那是何時的事情?
「1995年5月の頃かな?」
小朋友說那時候他才一歲,就住在櫻木町。
酒酣耳熱,分手道別。
業務陪我搭車回品川。
京浜東北線列車行過鶴見站,我想起了村上さん。
那一年他辭去了N公司穩定的工作,與日本元配離婚,再與台灣女子結褵,離開了舒適圈,搬到賃金相對便宜的鶴見來。
我到東京出差,順道來鶴見看他們夫妻。
當時經濟情況也不甚好的我,看到他們租屋處的擺設,心裡有個底。村上さん要留我吃飯,太太趕緊去找coupon說要到附近的超市買米,有coupon的話可以享受一些折扣。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超市裡,我挑了一袋越光米,太太面有難色,我也不理她,一起就把帳全部結了。
我提著沈甸甸的塑膠袋,村上さん笑著說,我千里而來送了一包米,讓他們能活下去。
「バカモノ!」我笑著罵道。
轉眼已是二十五年前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