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走著走著,也走到了一年的盡頭。
這一年走來磕磕絆絆。
飛行距離可以繞地球四圈,業績依然不見起色。
寫下的文字超過十萬字,盡是一些不忍卒睹、不得體的無病呻吟,現在連回頭去看都覺得丟人現眼,怎麼會對一個莫名其妙的對象寫出這樣子傷風敗俗的自我感覺良好。
人生在這一年摁了一個類似暫停鍵的功能,或許還是倒退鍵。我是類比時代的舊人,用的形容詞大概都不是數位時代這些講求投資報酬的人類可以接受的Term。
被負面批判到懷疑自己,忍不住去讀榮格想要打掉重建自己的人格發展ーーーー我還真的認真懷疑過自己。
原來只會情緒勒索的、充斥負面情緒的只是單純來自不了解自己的對方以及其對我存在的惡意,我才發現自己從來就不是如此不堪。
到了年末,我才慢慢回到讓自己更好的路上,而不是懷疑自己、否定自己。
直到今天傳來大叔的死訊。
霎那間,彷彿靈魂的某一個部分被掏扒成真空狀態。
在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刻,我把整部我的大叔看完,有一種中年男子深邃的悲傷藏在每天強迫自己忙碌的靈魂裡面,那種共鳴陪伴我走過反反覆覆被凌遲的自我懷疑過程,而我走了出來,大叔卻自己走了。
那一天寒風凜冽,掉落地面黃色的銀杏葉隨著刺骨寒風在地上打轉,悲傷中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了。那是一種陪你走過低潮的好友突然離開的悵然,歲月悠悠,那無盡的悲傷好像也只能停駐在自己曾經真空的靈魂裡,哪裡都去不了了。
今天就是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