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詭異的地方,一面天空充滿了光明,另一面天空充滿了黑暗,就連下面都是一樣的,黑的那面就是全黑,什麼都看不到,光明的那面能看見下面所有的一切。因此,這個地方就像是有一堵無形的牆將它分爲兩半,一半是黑暗,一半是光明。
更詭異的是,在這個地方連一點聲音都聽不見,地上也沒有任何生物存在的跡象,充滿光明的這面雖然沒有生物和聲音,但卻有茂密的樹木覆蓋,所以即使沉寂卻還能給人一種生的感覺。
充滿黑暗的那面的確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在裏面的山,平原,丘陵,一切應該生長植被的地方都是光禿禿的,毫無生機可言,就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懲罰,將這片地域的生命全部都給剝奪了,一種死亡之感籠罩在大地之上。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不管是黑暗的一面,還是光明的一面,都沒有任何聲音,靜的可怕。
這裏的時間流逝好像極快,而且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每隔六個時辰,黑暗面與光明面就會互換,黑暗面原本光禿禿的地面就像是一個鏡面,完全複製光明面的事物,光明面中的森林,河流,一切的一切都瞬間轉移到黑暗面,轉而,光明快速變暗,成爲深邃的黑暗世界,黑暗面則轉變爲光明的世界。
這樣的交替,不知在這個地方進行了多少次,沒有人記得。
這樣的交替就像是一個無限循環,不停的進行下去,就像是在不斷重複:光明不一定永遠是光明,黑暗也不一定永遠是黑暗。
只見這個沉默的世界,終於發出了聲響,在光明面的空中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破裂聲,可以很明顯的看到有二十八個不知名的東西正撕裂光明面的虛空而來,當裂口不再變大的時候,從二十八個裂口中竟然出現了和恆星一樣的球狀體,體積十分巨大,並且每一個裂口裏面都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當他們完全出來後,才真正看清楚他們的真實面目,他們真的是二十八顆恆星。
就在光明面的二十八顆恆星完全出來後,緊接着黑暗面的虛空也傳來了巨大破裂聲,倘若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在黑暗面的空中也有二十八顆恆星,只不過他們都是如墨的黑色而已,與這深邃的黑暗世界相得益彰,彷彿是來自地獄的索命者一般。
光明面遠空之上,二十八顆恆星開始快速移動,自由組合,形成了四個圖案,整齊的排成一排,組合結束後都迸發出耀眼的光芒,散發出攝人的毀天滅地的恐怖能量。
在寂靜的空中,光明面上不知名恆星,竟傳出了聲音,“爾等,竟然還敢現身,難道還想再次被封印,上一次被你們僥倖逃脫,倘若爾等再次踏足光明界土,你們就等永世封印吧。”其中強烈的威脅意味,只要不是傻子,是個人都能聽懂。
黑暗面
同樣是與光明面一樣的陣勢,他們是帶的黑暗的毀滅力量,就像是幽冥戰士身上燃着的冥靈之火。黑暗恆星上傳出一聲冷笑,隨即一道低沉,詭異的聲音從中傳出:“好一個'永世封印',你覺得你們還有這樣的能力嗎,要是你們能夠永世封印我們,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時機,爲什麼還在這與我們對峙,你們封印不了我們,待我主恢復,你們都將成爲我們的一部分,到時候就是真正的統一。”
說罷,黑暗恆星全部消失,最後在黑暗的天空中依舊迴響着,“你們的命運之子,就等着我們來終結吧,哈哈哈——”
光明面
在黑暗恆星消失後,光明恆星也一起隱沒入裂口消失了,在裂口完全恢復前,裏面傳出了:“遠古的神廟,在這光明的世界降臨吧!”
在雙方都消失後,遙遠的天際上,有一道絕世的刀芒,從宇宙深處向這裏劈來,帶着毀天滅地的威能,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啊啊啊————不,我不能死!”雲風猛然從牀上坐起,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溼透,顯然是做了個惡夢,嚇得不輕。
雲風向四周看看,發現自己還躺在自己的木屋中,剛剛只是做了個夢。
“爲什麼現在我老是做這一個夢,前面的發生的事我又總是看不清楚,倒是那道刀芒讓我記憶猶新,那種力量直接讓我從夢境回到現實,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恐怖力量嗎?”雲風自言自語道。
雲風在木牀上坐了一會,便起身下牀,推開了門,一束刺眼的陽光照射過來,雲風用手擋了擋,看着新的一天開始,剛剛的夢他已經忘記了。
雲風看着門前的石凳,若有所思,像是忘記了什麼事,突然他一拍腦門,“對了!爺爺去哪了!”說完他立馬衝向爺爺所住的木屋,推門進去,發現爺爺並不在屋內,屋子裏的東西早就整理好了,人肯定早就走了。
雲風轉念一想,也沒啥大事,說不定他正在哪坐着呢,這裏彷彿與世隔絕,人跡罕至。一年到頭生人都見不了幾次,這裏又如世外桃源,沒人打擾,只有他們爺孫倆,在這山林之中,與自然相伴,生活的倒也十分愜意。
自雲風記事起,他就一直跟着爺爺在這山林中生活,也是因爲長期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雲風的內心沒有其它的駁雜,十分的善良純樸,總是將最陽光燦爛的笑容掛在臉上,這片人跡罕至的山林也因爲他而更富生機。
雲風大致猜到爺爺到哪去了,門前他自制的釣魚竿不見了,應該是去離木屋不遠處的青霖湖釣魚去了。
木屋周圍雲風早已是輕車熟路了,他沿着他和爺爺修的青石路一路前行,遠遠地看見湖邊有一位身着蓑衣,頭戴斗笠的垂釣者,正是雲風的爺爺——雲空!
雲風疾步而行,飛快到達雲空身邊,對雲空大聲道:“爺爺,我又做了相同的夢!”
“咚——”
雲空剛拿到手上的魚,被雲風一吼,一滑,溜了。雲空氣的白鬍子都翹了起來,假裝惱怒道:“你說你一天到晚,吼來吼去,現在到手的魚又跑了,還好我來的早,到手了幾條,不然今天的只能以野果充飢了。”
雲空也是傻傻一笑,說:“爺爺,我這不是着急嘛!”
雲空也是假做正經,在這山林之中,只有爺孫二人,雲空自然不會對雲風生氣。
雲空面帶笑意,對雲風說道:“風兒,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好!”
“爺爺,就是上次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夢,今天我又做了,和上次一樣,前面發生的事我什麼都記不住,唯有最後那道恐怖的刀芒讓我記憶猶新,每次都是那道刀芒讓我醒來。”雲風將情況一一告訴了雲空。
雲空對着遙遠的虛空若有所思,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對雲風道:“嗯,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罷,雲空轉身拿好漁具向木屋走去。
雲風見爺爺與往常不一樣,也沒多問,看着爺爺遠去的背影,雲風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