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
第二天先醒過來的伊得,當他站在浴室裡的鏡子前時,看到的是自己全身慘不忍睹的歡愛痕跡,但更加吸引自己目光的卻是那個用崑西的名字組成的寶石形狀的標記,就在自己後頸處,穿上衣服不小心露出來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小圈的蕾絲。
「唔……看起來還滿好看的,那就、就這樣吧。」
伊得雖然自言自語的相當颯爽,但不只是臉,整個身軀都熱紅到不行,顯然是相當的害羞,雖然過去不是沒有親密關係,但像昨天那樣完全放任對方的性愛,甚至到達互相標記的過程,他們還沒有真正確立關係,身體卻已經快一步的出賣了自己的心情。
「唔,伊得,怎麼了?」
「沒──啊!」
終於睡醒的崑西聽到細碎的聲響,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只穿了一件底褲就蹲在地板上按著自己後頸的伊得。他眨了眨眼,接著將人整個托了起來,當看到伊得那張通紅著的表情時,他臉上露出了然的微笑,在伊得還沒想好要怎麼反應之前,他就直接將人抱在懷裡。
「害羞?」
「不是因為⋯⋯」
「我知道,我也喜歡你,伊得。」
崑西就像是犯規一樣的先說出了回應的話語,若不是得到明確的事實,這樣的表現只會讓人感覺不適,但他們現在都已經互相標記了,若要不承認那就是純粹耍流氓了。伊得看著崑西那手臂上大圈大圈以自己的名字組成的晶石圖騰,他的臉紅的就像是要滴血一樣了⋯⋯
「我覺得很好看。」
「……你本來應該人設是個很沉穩的人吧?」
「在這種時候,你希望我是什麼樣的人。」
伊得沉默了一下接著默默伸手環抱住了崑西的脖頸,那肌肉的線條,還有從背部往下看到的崑西的腰臀線條,伊得忍不住盯著欣賞那絕美的風景線,接著在崑西的頸項上輕咬了一口。
「唔,色小鬼。」
「我可不是被動被欺負的類型,哼哼。」
「我很期待。」
崑西跟伊得兩人在浴室裡又待了一段時間,將彼此的身體重新清理一遍,清清爽爽的一起擠進了浴缸裡,認真說雖然是增大的空間,但兩個成年男性還是相對狹小,崑西用手指梳起自己的頭髮,跟伊得這個還在毛手毛腳的不同,崑西輕輕的吐出喘息,他正在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也摸摸那透紅的健康肌膚,但若是上手了,那肯定就不會只是單純的泡澡了。
「伊得……」
「嗯?」
崑西輕輕地靠向伊得的後背,將這個還在毛手毛腳的小嚮導圈進懷裡,在那一瞬間,只感覺伊得身體一僵,因為那非常堅硬的凶器已經貼著自己的臀部,崑西看著伊得那愣住的狀態,他默默地思考這個色小鬼到底是會選擇逃走還是……
「哇,真的好粗。」
崑西沉默地看著伊得那根本抵抗不了誘惑的反應,直接撐起自己的身體轉過來對坐,就這麼盯著自己的性器直勾勾的看,接著就看到伊得直接上手圈了上去。
「色小鬼。」
「都是自己的伴侶了,這是正大光明的摸。」
「嗯,摸起來了,你要負責嗎?」
「負就負責啊!」
崑西看著伊得那正經八百的宣告,他不由得被逗笑,伊得顯然是覺得自己都這麼說了,所以也完全沒有要停手的打算了,就這樣直接上手搓揉著崑西的性器幫他紓解,同時也傾向崑西的胸,唇就貼在那偉岸的胸前,用非常吸引人的神情舔弄著那胸肌。
「唔……」
伊得確實如他自己所說,技巧是真的很不錯,就看著伊得那樣舌尖沿著肌肉的線條舔弄一遍,水底下的手指靈活的動作著,崑西整個身軀瞬間就繃緊了,浴缸裡的熱水瞬間在那微微的震動中被擠出了大半,伊得毫不猶豫地將水放掉,接著將自己的唇往下移,當唇含住那性器的前端時,那過於巨大的尺寸還是稍微難住了伊得,那吸吮與搓揉同時服務崑西,看著他享受地閉上眼,伊得還是得意的更加賣力的動作著。
「呃……」
因為昨夜才徹底做過很多次,所以此刻的崑西忍耐力又回到了很強悍的地步,這讓對自己的技巧很有自信的伊得也帶來了點難度,然而伊得並沒有認輸,他一個深含,直接將自己的嘴張到極限,就這樣把這充滿了濃郁費洛蒙的性器吞到了喉嚨深處,這反覆的近乎有些自虐的吞吐,讓崑西瞬間失去了抑制能力,就這樣提早被弄了出來。崑西瞇起眼,當看向伊得時,看到的是一個一邊擦著嘴抬起頭嘿嘿笑著的色小鬼……
「唔!」
「嘿嘿,我就說我……唔!」
崑西直接扣住他的後腦,就著這樣貼上他的唇,兩個人的吐息一瞬間又再次深沉了起來,崑西的舌與伊得迎合上來的舌交纏在一起,互相舔弄、刺激著對方,這種完全抑制不住的乾柴烈火,再次證明了他們對彼此的強烈吸引力。
「伊得……我們出去。」
「嗯……」
崑西毫不猶豫地抱起伊得,就這樣將他放在柔軟的床鋪中央,但昨天才狠狠做了一晚,面對面的姿勢對伊得的身體顯然是太過勉強,崑西將人翻了過來,從身後就這樣插了進去,這一刻整個隔離室再次溢滿著交纏著的香氣,那粗大的性器插的第一時間,還是給人一種被貫穿的顫慄感,伊得整個人都只剩下了喘息。
「啊、」
「唔……」
明明知道要忍耐的,但崑西總感覺自己的自制力在伊得的挑逗下越來越失控,幾乎是要把伊得整個人釘在床上般,那樣的兇暴而強悍,但事實上他如此全身繃緊是為了不讓自己完全失控,不能再讓伊得隨意的挑逗著自己。他平時看起來沉穩,但本質上還是個容易被帶動的敏感Alpha哨兵,崑西一邊用力的抽插那柔軟的甬道,一邊伏下身到伊得的耳旁……
「我只是能忍住而已,但對你的話,也是有忍不住的時候。」
「咦?啊啊──」
崑西一個深頂,將伊得整個人的意識都絞碎了,只剩下沉溺在快感之中的朦朧,他們糾纏著彼此,彷彿這個空間裡只有彼此的美好。只有這隔離室裡本來簡陋的床鋪發出了陣陣的哀鳴,直到崑西饜足的那一刻,伊得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做任何挑逗崑西的事了。
「唔,好睏……」
「睡吧。」
崑西最後在已經動彈不得的伊得側臉上、後頸上都留下了細碎綿延的吻,特別是那個留下自己標記的位置。讓人感覺充滿了佔有的滿足,跟Alpha與Omega的標記不同,哨兵與嚮導之間顯名標記是一種雙方內心依存的象徵,比起單純的本能,這種感情為基礎的「顯名」自然是讓崑西打從心裡充滿了喜悅與滿足。
「……好好休息,我等你。」
光塔所在的首都皇城與水塔所在的教廷,此刻正與火塔一起對抗越來越強大的普修斯區域,那裡已經完全變成災厄盤據的特殊地點。本來就相對生活環境更加困難的火塔,在災厄的侵擾下,已經半面焦土。
「──塔主大人,請往後退!」
「該死,讓開。」
只見一頭紅髮褐膚穿著特殊少數民族才有的刺繡軍服的青年,雙手揮出大量的火焰,與災厄的暗色火焰交纏在一起,他的精神力已然快要耗盡,但是身後大量逃難的塔民,讓他無法後退一步,一步也不行。
「讓所有人都進入火塔的擬態守護區,快!」
「但是──」
「吉羅,別費話!」
「知道了,啖天少爺。」
火塔、光塔、水塔三塔的首席分別在各自的領地,壓制著中心位置上過於強大的災厄氾濫,壓制、壓制,進攻就是最後的防禦,這樣的戰鬥連續三天之後,災厄就像是終於用盡了囤積的力量,暫時停下了所有侵襲的動作。
「哈啊、哈啊……清點人數,我要在一個小時之內知道還能有多少戰鬥人員。」
「遵令,首席。」
啖天在所有人都遠離自己的這一刻,終於癱倒在這已然冰涼的荒漠之上,他的眼睛沒有閉上,但身體已經再也動不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攻擊突然襲來,啖天正想迎擊,但比自己動作更快的是一抹灰白色的身影,雪白匕首就這樣與攻擊交會在了一起,接著一個反手將這頭魔獸瞬間粉碎。
「氣噗噗塔主,怎麼可以睡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不行啦!」
「不要那樣叫我,人造人。」
「啊?我叫做布儡喔,你怎麼每次都不記得啊?」
「誰要記得你的名字!」
只見布儡不由分說地將啖天從地上扛了起來,此刻已然精神力耗盡的啖天顯然是拒絕不了布儡的幫助,只能相當不自在的怒吼著這個被某個傢伙叫來幫忙的布儡。
「走吧走吧。」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人!」
「不要生氣嘛,怎麼一直生氣,會長皺紋的喔。」
「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