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夢狼河|第六・京城暗計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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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勝似萬斛愁,空在人間映晚秋。
照盡平生無好意,紅棠新月恨相侔。

明珠一笑,輕拍李光地肩頭,又坐回原處繼續看摺,如此直到卯時前後,南書房內只有筆案紙張窸窣,並無人聲交談。明珠看天色漸光,便對李光地道:「也到下值時候了,施尊侯那摺子不如我拿去請旨罷,省得御前見問,你漢臣之間說話多有為難。」

李光地本來已作此想,聽明珠如此說,連聲答應,將摺子雙手奉上,明珠接摺笑道:「皇上若問起還有誰值夜,我如實回答,說你下值了,省得你被叫去問。這麼,你收拾收拾也家去罷。」

他二人還在南書房說閒話,索額圖已在乾清宮大殿求見聖駕,康熙在配殿用早點,他便在大殿內等著。康熙用完一碗冰糖燕窩,跨出配殿,只見索額圖跪伏在地,頂戴摘了放在一旁,前額抵著地下金磚,雖不明究理,此中想必有大事,便平常步伐走上梯級,在御案後坐下,說道:「大清早的,什麼事?」

索額圖煩惱了一夜,等康熙用膳時尤其悚懼,如今皇帝就在上頭坐著,他反倒冷靜下來,在地下重重叩頭,說道:「阿哈特來向主子領死。」

康熙原本拿了一份摺子在手,正要展開,聽索額圖說這話,便將摺子向案上一扔,往後靠進御座,說道:「你什麼事情該死了?」

索額圖道:「去年年下,阿哈進獻大汗兩尊護國寺求來不動明王像,孰料昨日才知道,那兩尊並非明王,而是逆子格爾芬、阿爾吉善好奇貪玩,從一雲遊喇嘛手中買來,阿哈一時不察,竟然錯拿進上,恐怕已然傷了龍體,因此特來主子跟前領死罪。」

康熙本以為索額圖必是故意,不想過了近一年,他倒請罪來了,頗覺意外,思索片刻問道:「那兩尊不動明王,如何能夠傷我?」

索額圖叩頭道:「據說那東西做過法,在屋中久放,能使人心神渙散,時日長了不定還能致病。」

康熙道:「你怕那佛像荼毒了我,因此大清早巴巴趕來?」

索額圖道:「阿哈委實不知逆子如此荒唐,一查知此事,自然立即來向主子請罪。」語罷重重叩頭。

康熙道:「你說明王像是他們買來?賣售之人現下何在?」

索額圖恐怕一旦實說明王像來自妙應寺,皇帝保不定要大舉追查,因此假託雲遊喇嘛,聽康熙果然追問,忙又叩頭道:「是一雲遊喇嘛,又過了近一年時間,恐怕早已不在京師了。」

康熙道:「你說格爾芬、阿爾吉善兩兄弟好奇貪玩,弄出這等事,他兄弟倆又該如何?」

索額圖叩頭道:「都是阿哈教養不周,請主子責罰。」

康熙瞟一眼索額圖身旁頂戴,問道:「按什麼罪名處罰?」

索額圖最怕皇帝問這個,又拿額頭連連碰地,只不出聲回答,康熙見狀便道:「行了,你家去罷。」又道:「那頂戴就留下了。」

索額圖見皇帝不即發落,不知做何打算,也不敢問,又叩了兩個頭,戰戰兢兢起身出去了。康熙拿起茶碗,慢條斯理吃了兩口奶茶,這才開始看摺,一份摺子沒看完,明珠進來請旨,他看了施琅摺子便道:「你們南書房想必為了這最後一條而來?你以為呢?」

明珠欠身道:「是否賞戴花翎唯憑聖意,內閣無由置喙。」

康熙一笑,問道:「我問你以為呢?」

明珠道:「此事頗不好辦。主子若允准以世襲罔替侯爵換一支花翎,等於向天下昭示施琅聖寵,且聖寵有價,若不允准,施琅以爵位鎮守海疆,又怕權位太重。不過,兩者相權,阿哈以為,讓他頭頂那爵位,似乎還是比他佩著翎子為好。」

康熙道:「這話公允,不過,我以為施琅還有別的想頭。百官之中,武職正一品領侍衛內大臣和武職正三四五品御前侍衛必戴孔雀花翎。施琅本是從一品綠營水師提督,得了爵位便是超品,他寧可丟掉超品爵位,或許因為早先我給他抬入漢軍鑲黃旗,這旗籍與花翎放在一起,在漢臣當中便有想頭了,恐怕他們以為施琅一個漢臣,也能與僅滿洲上三旗當得的領侍衛內大臣和御前侍衛比肩。」

明珠本也想到康熙有此猜忌,但這話為臣不宜,因此不提,如今皇帝自己出口,且說得剜心刺骨,心中一凜,面上卻不帶出來,欠身道:「聖慮深遠。那麼,請旨這摺子如何處置?」

康熙道:「你們南書房便不管了。一會兒常寧來議事,我讓他把摺子帶回兵部,與吏部合議。」

明珠遵旨退出,康熙繼續看摺,又過了大半個時辰,恭親王常寧來了,一跨進大殿便見地下有個一品頂戴,請過安後便問道:「這是誰的頂戴留在乾清宮了?」

康熙不答,卻道:「明珠一大早便帶來施琅摺子。他想以世襲罔替侯爵換一支花翎。」

常寧一怔,答道:「他這想頭多餘了罷。」

康熙微微一笑,說道:「你也這麼覺得?」

常寧道:「可不是麼?先得旨鎮守海疆,後得世襲罔替爵位,如今要一支花翎昭示聖寵,我恐怕他坐擁一方,下一步便要學耿精忠造反了。」

康熙笑道:「我料他不敢,可這等想頭也不容他有。回頭那摺子就由你帶去兵部,與吏部合議,就職官論職官,就儀典論儀典,旁的毋庸理會。」

常寧答應了,又問道:「此事可干係地下這頂戴?」

康熙答道:「那倒不是,那是索額的頂戴。」他將索額圖請罪之事說了,又道:「他說的那兩尊不動明王確實讓我頭暈,就是去年年下二哥和你見到那次,還是央金給我指出來,雕像也燒卻了。」

常寧又是一怔,問道:「難道三哥被那廝打動,相信他別無居心,只是一場荒唐?」

康熙道:「我信與不信,其實倒不相干,總之我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家父子。今日他來請罪,倒是給我方便,處置格爾芬阿爾吉善——我打算送他倆到寧古塔駐防八旗效力,但不能直接交到巴海手裡,否則他又多了鑽營之途。我看,不如將他二人分派給兩位梅勒額真,一個在寧古塔跟著薩布素,一個到齊齊哈爾跟著吳丹。」

常寧點頭道:「摘了索額圖頂子,但又提拔他兩個兒子,這在外頭人看來也不像大失聖寵的樣子。」

康熙道:「明面上就說索額圖得病休養罷。」

常寧尋思道:「他家兄弟倆,哪個去寧古塔,哪個去齊齊哈爾,倒費思量。我聽說阿爾吉善嬌貴,且與他二姊要好,如此恐怕把他送給薩布素好些,否則他去齊齊哈爾,叫幾聲姊夫,吳丹反不好處。」

康熙道:「要不好處,哪個去了吳丹都不好處,可他要連這點能耐沒有,齊齊哈爾梅勒章京他也當不起。阿爾吉善真和姊姊姊夫要好,那更該送給吳丹,讓他好生調教。調教得來,那是阿爾吉善的造化,調教不來,也怨不得旁人。」

常寧欠身領旨,又和皇帝說了半天話,這才退出大殿。他一出殿門便向成德擺手,成德連忙跟著他走下台階,常寧便問道:「頭裡三哥的話,你聽見了?」

成德點頭道:「都聽見了。五爺有何吩咐?」

常寧微微皺眉道:「聽三哥口吻,送他兄弟倆去塞北,倒是以觀後效的意思。可我不服。但教他兄弟出了山海關,絕不能讓他們來日還活著進京。」

成德忙道:「五爺仔細,這兒可是乾清宮。」

常寧不言聲,直走到台基之下站定,鄭重說道:「該仔細的是你。今日家去,你就修書給吳丹,把我意思點明告訴他,同樣意思讓他寫信給薩布素。」

成德一驚,正瞠目不知所對,常寧又道:「此事不許你告訴任何人。除了吳丹薩布素,若有任何人風聞,我絕不饒你。」

常寧語罷便走,成德眼睜睜看他出了乾清門,暗忖,五爺這是鐵了心,抗旨也要為純親王討公道,他話已說到如此,我卻如何是好?不告訴其他人還則罷了,可到底該不該密稟大汗?真要稟報了,五爺御前受責,回頭自然不與我干休,可當真不稟報,又如何能保日後不被戳穿?

|| 未完待續 ||

康熙報復索額圖父子,但一不願傷著純親王名譽,二不能授臣下話柄,於是走了一條迂迴之道。常寧決意藉此良機痛下殺手,格爾芬、阿爾吉善兄弟下場如何,將在下一章敘明。
DDDanny D /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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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識字不多的蕃人。出身東台灣,太巴塱部落阿美族人。定居荷蘭,從事翻譯、寫作、研究、原住民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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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額圖明知兩害相權取其輕,如今唯有上乾清宮請罪一途,但這賭的是皇帝寬仁,萬一正巧遇上聖心不豫,康熙可不是庸懦之主,殺伐決斷無人能及,要取自家滿門性命只在一念之間,不免愈想愈怕。
李光地勒德洪你一言我一語爭執起來,滿殿人除了明珠王熙,都一臉錯愕。康熙聽了半晌,說道:「行了,你兩個別吵,朕都聽明白了。」思索片刻又道:「方才兩方意見,都是朝堂之上爭執,前線意見闕如,此刻不好便下結論。著六部九卿詹事科道兩日內彙整意見,具摺交由內閣整理,送福建水師詢問施琅。高士奇,此事就交給你了。」
尤珍摘下帽子,拿馬蹄袖抹去額上汗珠,說道:「成兄,你久在御前,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犯了聖怒?」成德一笑答道:「皇上從不說兩面話,今日一方面開導你,一方面與你商量,你受的委屈,他日皇上會為你討回公道,只不能眼下就辦。另外,也讓你親眼看看,南書房內究竟是何景象。不過南書房不比文華殿,你可得小心。」
白露當夜驟涼,本來催人好眠,尤珍卻睡不安穩,隔天一早到了文華殿,便有御前侍衛前來傳旨,命他乾清宮見駕。在此之前,點庶吉士入翰林院時,他曾隨眾人到乾清宮謝恩,當時有那許多人一道,他還滿心忐忑,連頭都不敢抬,這次卻要單獨見駕,再加上昨晚那起事故,心裡多了想頭,往乾清宮的一路上都惶惑不安。
曹寅展開摺子一看,見開頭寫著「福建水師提督金門鎮總兵官臣張英奇謹奏」,儼然張英奇筆跡,不由一呆,魏士哲便道:「當初我和靖少說,猜忌封疆大吏之說,不宜由他出頭,因此由曹大人以風聞上奏。如今靖少已去,沒了這層顧慮,我便仿他筆跡寫這一摺。」
康熙聽她語帶威脅,雖然渾身乏力,眼前模糊,且喉頭一陣陣發澀發緊,出聲有限,還是不肯服軟,答道:「你當你和誰說話?你既用藥,我絕不回答你。」央金道:「你這麼說,可見是真的了。」她停頓半晌,再開口已帶著哭音:「我當你是好人,是好皇帝,誰知道你是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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