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夢狼河|第六・京城暗計 (4)

更新於 2024/02/21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明珠勝似萬斛愁,空在人間映晚秋。
照盡平生無好意,紅棠新月恨相侔。

高士奇聽明珠指點,理出一份鉅細彌遺朝臣意見,請旨佈告,卻讓皇帝打了回票,命南書房將文書逕送廈門。至此高士奇更加明白,明珠所言果然不錯,皇帝無心棄台,又不願以聖意凌駕朝議,因此繞著彎子要讓新封的靖海侯自己開口。他退步暗忖,先前舉止恐怕失之於躁,不如放棄扳倒索明二人,先穩住自己地位再說。

朝議文書交由驛遞,走官馬東路,經天津、濟南、徐州、蘇杭而至福州、廈門,因施琅統兵在台,文書渡海往返,待施琅《台灣棄留疏》循原路遞送回京,已然過了八月和重九,文武百官都隨皇帝改換冬朝服,京師天候一日涼過一日。

《台灣棄留疏》到京在九月下旬,之後直到十月初,御前有過兩次辯論,最終聖意採納靖海侯疏,留台以為海疆,明年設台灣府,轄台灣、鳳山、諸羅三縣,隸福建台廈道,並准允施琅留守治台。

此事議定後不久便是十月初十明珠生日,雖然明珠有感朝中風波,早已明言今年不擺壽宴,當天什剎後海甘露胡同明珠府前依舊車水馬龍,都是前來送禮的京官,或以為能與明珠見上一面,實則這日正是明珠在南書房值夜,他恰好藉此圖個清淨。

明珠既不在家,便由成德在門口與各方賀客周旋,收下賀禮,說些無關緊要客套閒話,面上倒是和樂融融,遠在什剎後海西岸,東明胡同索額圖府卻是一股陰陽怪氣,教索額圖頭痛不已。今年五月他次子阿爾吉善出京遊歷,離家時還與長子格爾芬有說有笑,待到七月回京,兩兄弟在家竟如寇讎一般,能不見便不見,連早晚向父母請安也避著彼此,他幾次詢問,兄弟倆倒一鼻孔出氣,都說沒事,府內家人一問三不知。今日他下值回家,才過二門便見管家匆匆跑來,說阿爾吉善在格爾芬院裡吵了起來,誰勸架誰倒楣,他連朝服也不及換下,趕去格爾芬處,大老遠便聽格爾芬罵道:「真那麼能你就滾,滾遠遠的別再讓我瞧見!只怕你出了家門便無處可去,要上你二姊那兒哭天搶地!」

阿爾吉善的二姊就是索額圖的二女兒格佛賀,吳丹的正妻。從小阿爾吉善就與她最要好,阿爾吉善一有不如意便去找姊姊訴苦。索額圖聽格爾芬尖酸挖苦弟弟,便走進院子喝道:「你倆倒是有什麼血海深仇,整日吵鬧不休!」

阿爾吉善在屋門邊,見父親來了,拔腿就要跑,索額圖道:「你給我站住。我一來你就走,什麼意思?」

阿爾吉善停步道:「這兒是格爾芬大爺的院子,他膩味我在這兒呢!」

索額圖道:「我還沒死呢!輪得到誰膩味誰?」

格爾芬從屋內出來,哼道:「咱家二爺氣性大得很,不管誰的東西,他看中了就要拿走,不合他的意,他就大發脾氣。」

索額圖皺眉道:「這說的是什麼?別拿啞謎給我猜!」

格爾芬道:「之前我好容易弄來兩個稀奇東西,特地找妙應寺一喇嘛做過法的,他看中意了,問也不問就拿走。我說好罷,借給他玩玩,好些時候沒想起來,今日想起,他竟然說那東西不翼而飛了!」

阿爾吉善道:「確實如此。我拿去玩了幾天,不過一時疏忽,忘在大堂前那亭子裡,隔兩天便找不著了。」

格爾芬道:「西直門外運水的都不會信你這等鬼話!你倒是說說,咱府裡有誰敢胡亂動東西?」

索額圖聽得心煩,斥道:「你兩個說清楚,倒是什麼東西?」

格爾芬道:「兩個黑木金漆不動明王像,雕刻極其傳神逼真。」

索額圖嚇了一跳,問道:「那讓妙應寺喇嘛做了法?那不是護國寺請來的?」

格爾芬一怔,答道:「護國寺那兩尊不動明王在額涅的佛堂裡,拿來當日便交給額涅了。」

索額圖忙問道:「妙應寺喇嘛做了什麼法?」

格爾芬道:「倒不是什麼好法術。那東西在住屋內放久了,能讓人心神渙散,有個幾年功夫便能致病,因此不能放在房裡。」

索額圖大吃一驚,一個沒站穩,竟然摔倒在地,把格爾芬阿爾吉善都嚇了一跳,搶上前問道:「阿瑪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喚大夫?」

索額圖想到他將那兩尊不動明王帶上乾清宮大殿,如今想必不在乾清宮,就在慈寧宮,或者一個在乾清宮,一個在慈寧宮,登時驚得渾身冷汗,見兩兄弟同聲關切,伸手便在格爾芬臉上重重打了個巴掌,罵道:「你為何將這樣東西放在堂上?你這逆子,你要害死我麼?」

格爾芬被打得臉頰火燙,呆了片刻才道:「我可沒把明王像放在大堂上,是阿爾吉善零碎手腳把佛像扔在那兒。」

索額圖一抬手,也在阿爾吉善臉上重打一巴掌,起身怒道:「你倆兄弟好⋯⋯好得很!你們鬧出大事了!」

阿爾吉善往旁退了兩步,頂嘴道:「與我什麼相干?那是哥哥弄來的鬼東西!」

格爾芬到底比阿爾吉善老成,見索額圖臉色大變,問道:「阿瑪,究竟怎麼回事?」

索額圖道:「我將那兩尊明王獻給大汗了!」

格爾芬阿爾吉善聞言也是臉色大變,索額圖又道:「我平日怎樣告訴你們,玩什麼都得有分寸,你們索性愈玩愈忘形,現下好了,要是大汗出點什麼事,與那兩尊明王有關,這便是大逆謀反、千刀萬剮之罪!」

索額圖見兩個兒子都說不出話,罵道:「我生你兩個何用?如今收拾局面還得我自己來!」

語罷他轉身便走,回到自己屋裡,匆匆換下朝服,略事梳洗,吩咐任何人不得過來打擾,獨自在屋中思索,暗想,眼下看來,大汗體魄康健,似乎未受影響,但七月盂蘭盆節過後,大汗大半個月不見人議事,不定正因為那兩尊邪王。看來大汗眼下是養好了,但不治本的話,真釀出大病可不得了。真等到那一地步,我就辭官請罪也無用,恐怕滿門都要議罪,就算太子出面也未見得說上話。

他明知兩害相權取其輕,如今唯有上乾清宮請罪一途,但這賭的是皇帝寬仁,萬一正巧遇上聖心不豫,康熙可不是庸懦之主,殺伐決斷無人能及,要取自家滿門性命只在一念之間,不免愈想愈怕。

索額圖為此整夜不安,明珠在南書房倒是輕鬆自在。他與李光地一同值夜,兩人各看各的摺子,午夜過後李光地忽道:「明相,施尊侯這一請求,票擬如何才好?」

明珠起身一看,是施琅一份尋常奏報,細述台灣安排諸事,條理分明,頭頭是道,末尾叩謝天恩,卻天外飛來一筆,請以世襲罔替三等靖海侯換一支孔雀花翎。他看李光地一臉茫然,便微笑道:「這摺子得御前請旨,你放著罷,別擬了。」

李光地思索片刻,擱筆起身,拱手道:「明相有以教我。」

明珠笑道:「怎麼回事?我哪有什麼教你?」

李光地嘆道:「這些日子以來,為了台灣棄留之議,滿朝不是你攻訐我,便是我攻訐你,人人想圖個名聲,我主棄台在先,違逆聖意,如今自然不無惶恐。」

明珠笑道:「晉卿,你實心任事,偶有一端不夠周延,皇上斷不以此為怪,你放一百個心罷,就連索額圖也不會因此見責於皇上。」

李光地聽他挑明了講,便道:「但願如明相所言。」又問道:「方才怎說這摺子不當擬呢?」

明珠道:「施尊侯有個試探聖意的毛病,你可千萬別學。你瞧,先前他請辭世襲罔替,皇上不允,他以為這世襲罔替侯爵到底瓷實,便想拿爵位換花翎了。」

李光地聽得不明白,問道:「拿爵位換花翎實在聞所未聞,我卻不懂他是何想頭。」

明珠笑道:「爵位是軍功,花翎是聖寵,你想想此中道理。」

李光地一凜,說道:「原來如此,想來他是換不到了?」

明珠道:「我以為他換不到。不過,施尊侯立下如此大功,皇上肯定不會介意這一樁小事,只要他不犯大錯,必能榮寵以終。」頓了一下又笑道:「我和索額圖老哥倆,可未見得有他的好運。」

李光地一怔,問道:「明相此言何意?」

明珠笑道:「我從康熙十二年三藩亂起,不知得罪多少人,雖想面面俱到,畢竟心有餘而力不足,遲早要給人参倒,索額圖也是。今日白叮囑你一句:日後我哥倆出事,你別淌渾水,作壁上觀便是。」

李光地一怔,說道:「這如何能行,兩位於我都⋯⋯」

明珠將他話頭打斷,笑道:「總之你記著我的話。還有,你與陳則震之事,就此放下罷,千萬別受他人鼓動又去算計。皇上看中你的才具,要你在朝輔佐,皇上也看中陳則震才學,要他專心著述,你倆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才真為皇上分憂。」

李光地聽了剖心言語,心下感動,拱手道:「謝明相提點。李光地今日才明白,謠言可畏呀。」

|| 未完待續 ||

索額圖心裡比旁人更明白,除了誤獻不動明王像,他還犯有其餘可誅之罪,御前請罪會不會招來更多處罰尚不可知,但不請罪只會導致日後更大禍患。對康熙皇帝來說,這是一個處理索額圖父子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Nakaharu Line /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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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識字不多的蕃人。出身東台灣,太巴塱部落阿美族人。定居荷蘭,從事翻譯、寫作、研究、原住民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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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珍摘下帽子,拿馬蹄袖抹去額上汗珠,說道:「成兄,你久在御前,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犯了聖怒?」成德一笑答道:「皇上從不說兩面話,今日一方面開導你,一方面與你商量,你受的委屈,他日皇上會為你討回公道,只不能眼下就辦。另外,也讓你親眼看看,南書房內究竟是何景象。不過南書房不比文華殿,你可得小心。」
白露當夜驟涼,本來催人好眠,尤珍卻睡不安穩,隔天一早到了文華殿,便有御前侍衛前來傳旨,命他乾清宮見駕。在此之前,點庶吉士入翰林院時,他曾隨眾人到乾清宮謝恩,當時有那許多人一道,他還滿心忐忑,連頭都不敢抬,這次卻要單獨見駕,再加上昨晚那起事故,心裡多了想頭,往乾清宮的一路上都惶惑不安。
曹寅展開摺子一看,見開頭寫著「福建水師提督金門鎮總兵官臣張英奇謹奏」,儼然張英奇筆跡,不由一呆,魏士哲便道:「當初我和靖少說,猜忌封疆大吏之說,不宜由他出頭,因此由曹大人以風聞上奏。如今靖少已去,沒了這層顧慮,我便仿他筆跡寫這一摺。」
康熙聽她語帶威脅,雖然渾身乏力,眼前模糊,且喉頭一陣陣發澀發緊,出聲有限,還是不肯服軟,答道:「你當你和誰說話?你既用藥,我絕不回答你。」央金道:「你這麼說,可見是真的了。」她停頓半晌,再開口已帶著哭音:「我當你是好人,是好皇帝,誰知道你是個騙子!」
央金回到西黃寺前,只見兩個藏人比丘抱著各色花朵,放在山門階下,她一時好奇,便下馬上前問道:「格拉,你們這花兒贈佛麼?」那兩人回頭見她藏人裝束,衛藏口音,其中一人便答道:「這是給貝瑪喇嘛祈福的花朵。」央金奇道:「你們認得貝瑪喇嘛?何以為他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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