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劉富安驚訝地問。
「嗯,跟你同時醒的。」小孩靈活地跳下吊床,無聲地落至地板上,吊床也在同時消失無蹤,小孩看著劉富安想了一下說:「我有個問題想問……」
「問什麼?」跟昨天相比小孩似乎變得有些禮貌,讓劉富安感到有些奇怪,但仍給予回應說。
「今天早飯吃什麼?」
「呃!」劉富安沒料到小孩會先問這麼普通的問題,稍微愣了一下說:「不知道,今天我才第一天在阿嬤家吃早飯,你也想吃嗎?」
小孩搖頭說:「只是先問問看,因為我已經被關了八十多年,好奇想知道現代食物是否有什麼不一樣,我是神可以不用吃飯。」
「是嗎?」劉富安對小孩的話不置可否,想說不要讓奶奶等太久,便下床從行李裡拿出盥洗用具,準備到外頭走廊的浴室洗漱,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頭問小孩說:「話說我要怎麼稱呼你。」
「隨便你。」小孩正將手放在書桌上的書本上說。
劉富安想了想說:「既然你是問題之神,那就叫你小問,可以嗎?」
小孩聽了先是愣了一下,但仍維持原本動作,頭也沒回地說:「你取名的技巧真差。」
「你管我,只是想要有個能方便稱呼你的方式,你不喜歡的話就換一個。」劉富安接著思考著要叫什麼。
「就這樣叫沒關係,以後就請多多指教。」小問似乎用那神奇的方式讀完書,回過頭說。
「嗯,我叫劉富安,暫時多多指教。」劉富安說完就先去盥洗,之後就直接到樓下的客廳。
「小安,你來了啊。」奶奶正在客廳右側的開放式廚房整理著,看到劉富安便說:「我準備了你愛吃的東西,盡量吃啊。」
客廳的矮桌上擺著叉燒包、馬來糕和蛋餅之類,爺爺正從鍋裡裝一大碗豆漿,放到他的面前。這些確實是劉富安喜歡吃的,讓他很想馬上大快朵頤,但小問正在他們頭上飄著,並好奇地看著早餐模樣,還深深地吸口氣,將氣味盡情聞遍。
「看起來都很好吃,我先吃了。」劉富安只好頂著小問的目光吃著早餐,這就像在路上被流浪犬盯著自己手上食物的感覺。
爺爺奶奶似乎真的看不到小問,爺爺邊看著晨間新聞,邊等奶奶忙完過來,才一起吃起早餐。
劉富安則是迅速將早餐吃完,然後再裝上一碗豆漿,拿著半塊馬來糕說:「剩下的我想拿回房間吃。」
「好的,吃完記得拿到廚房的水槽放。」奶奶微笑地同意說。
劉富安回到房間後,看到小問從地板升上來,便將早餐遞給小問說:「你不是說好奇八十年後的食物,就拿給你嘗嘗看。」
「喔喔!」小問開心地想伸手接來說:「有沒有人說過你是濫好人?」
「囉嗦,如果你不想吃,那就我自己吃掉。」劉富安迅速收回手,讓小問的雙手撲空。
「我可沒說不要。」小問端起豆漿喝了一口。
劉富安則是驚訝地看著不知何時從手裡消失,並出現於小問手上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