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大學室友邀我合租,沒想到迎接我的是他的女朋友。原來老哥們長期出差,平常只有我和他女友住在這裡,尷尬的事兒接二連三……最近我打算租房子,大學同寢室的好基友王鵬突然找我,說他那邊剛好有個單間,問我感不感興趣,因為價格便宜,離我單位也近,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隔天,我便大包、小包的開始搬家了,可到了租住的公寓,給我開門的竟是一個顏值極高的女人,穿著一條瑜伽褲,那身材別提有多惹眼。我第一反應一定是找錯地方...
大學室友邀我合租,沒想到迎接我的是他的女朋友。
原來老哥們長期出差,平常只有我和他女友住在這裡,尷尬的事兒接二連三…
最近我打算租房子,大學同寢室的好基友王鵬突然找我,說他那邊剛好有個單間,問我感不感興趣,因為價格便宜,離我單位也近,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隔天,我便大包、小包的開始搬家了,可到了租住的公寓,給我開門的竟是一個顏值極高的女人,穿著一條瑜伽褲,那身材別提有多惹眼。
我第一個反應肯定是找錯地方了,但對方打量了一下我,立刻就說,你是王鵬的大學同學吧,快進來,快進來。
我很詔異,這美女誰啊!
眼睛則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看,說實話這種樣子的美女太稀有了!
美女好像習慣別人這麼看她,自我介紹說自己叫白小慧,是王鵬的女朋友,王鵬剛巧昨晚出差了,臨走前交代讓我好好招待你。
白小慧說這番話的時候,我整個人是懵的。
王鵬什麼家境,什麼長相,就算他家祖墳炸了,也不可能找到這麼讚的女朋友,我心裡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簡單安排了房間,白小慧開始洗菜做飯,說今晚準備了大餐,你帶著嘴吃就行了,啥活都不用乾。
我木木地點點頭,平常挺會說話的自己,面對白小慧竟不知道咋開口了。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被驚艷到的表現吧。
這時,王鵬來信息了,問我住進去沒?
我說剛住進來,同時迫不及待地問他,找了這麼讚的女友,居然連聲招呼都不打,太不夠意思了,必須請客吃大餐哦。
王鵬發來了一個驚愕的表情,整的好像挺肉疼似的,不過他也沒多解釋什麼,只說自己這段時間在外地來不了,讓我放心住就是了。
我差點沒吐血,這王鵬心可真大,讓我搬來住,自己卻走了,孤男寡女的也不怕出點啥事!
1
晚餐很豐盛,白小慧不只長得漂亮,做菜的手藝更是一流,我心裡對王鵬的嫉妒更深了。
餐桌上,白小慧一個勁給我夾菜,那客氣的程度好像我跟她才是大學同學似的,我原本很拘謹,但一來二去,兩個人也慢慢混熟了,畢竟都是年輕人,共同話題也多。
吃完飯,白小慧收拾桌子洗碗,我立刻自告奮勇地去丟垃圾,同時熟悉一下周圍。
但剛在樓下丟完垃圾,我聽見兩個抱小孩的阿姨抬頭,對著某一層樓指指點點,說那房子居然有人敢住,不怕半夜鬧鬼什麼的。
我忍不住順著她們指的方嚮往上看,那不就是我剛搬進去的501 嘛,從樓下剛好能看到501 的廚房,白小慧還在刷碗呢。
這房子難不成還不乾淨?
我聽王鵬說過,他其實也剛搬過來不久,看中的也是房租便宜,不然不會那麼便宜轉租給我一間。
王鵬向來辦事粗心,既然我搬來了,這種事情肯定要問清楚。
但我剛準備問時,倆阿姨早已不知去向。
我懷著忐忑的心上了樓,原本還怕嚇著白小慧,想隱晦地問她有沒有了解過這房子。
白小慧毫無顧忌,說是不是聽到有人說這房子不乾淨了?
她說沒啥好怕的,哪個地方沒死過人,鬧鬼這種事她壓根不信。
還說王鵬常常加班很晚,她大半夜睡不著,還在客廳看恐怖片。
我有點無語,心想這女人的神經也夠大條的。
天漸漸黑了,同處一屋,面對這麼一個美女,我哪裡會有睡意。
白小慧也是個典型的夜貓子,見我挺無聊,就切了點水果,提議一起刷新劇。
我沒有意見,兩個人就懶在沙發看劇。
白小慧看新劇,我則時不時偷瞄她幾眼,白皙的皮膚、精緻的臉蛋、豐滿的身材,一切都是那麼的養眼。
電視劇放什麼,我壓根就沒放心上,只覺得這劇吻戲真多,三觀也不正,女主角接二連三的出軌,幽會各種男人,有時竟還帶家裡來。
我看得挺尷尬,但白小慧看得很帶勁,前仰後翻的,手臂和大腿的肌膚跟我觸碰後,也不收回。
關鍵也說女主角的吻技好爛,還不如自己,更離譜的是轉頭問我的吻技咋樣,我臉都快被她問紅了。
內心則替王鵬捏把汗,真擔心他頭上冒綠光。
刷完劇,時間不早了,我倆互道晚安就各自進房了。
我睏意終於來了,想著衣服啥的明天整理,一股腦兒塞進床邊的衣櫃再說,可剛一打開櫃子,我就嚇了一跳。
2
裡面竟掛著一套顏色鮮紅的新娘中式婚禮服裝,特別艷麗,還有鳳冠霞帔。
關鍵還不在於這套婚禮服,而是它掛的方式,筆直下垂,非常立體,如果不看頸部以上,活脫脫就像有個人站在櫃子裡一般。
外面燈已經關了,白小慧估計這時候已經脫衣服上床了,我當然不可能再問她禮服咋回事。
關上櫃門,明天再說吧,興許是房東女兒什麼的結完婚留下的。
雖然有些膈應,但睏意上來,也就不管了。
不過這一覺睡得特別不安穩。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櫃門好像開了,那婚禮服的鮮紅裙擺慢慢挪移了出來,我蜷縮在床上,眼睛都瞪直了。
我順著裙擺往上看,婚禮服的兩端竟多出了兩條雪白纖細的手臂,上面長出了一顆頭戴鳳冠、端莊艷麗的頭顱。
我全身發顫,頭皮炸裂,腦海一片空白。
只覺得這個「新娘」的妝塗得特別厚,口紅擦得特別紅,表情僵硬,就這樣無神地看著牆角。
我想跑!
但我根本動都動不了!
就在這時,「新娘」猛轉頭,看向了我。
我嚇得一哆嗦,心臟都快從嘴裡奔出來了。
內心則大罵王鵬,哥們平時對你不薄,你居然把我往死路上領啊。
我不敢再往下看,但眼睛居然怎麼也閉不上。
「新娘」就這麼直直地看著我,冷不丁慘慘一笑,隨即右手一抬,竟抽出了一把包著喜字的剪刀。
我想大喊,可根本發不聲音。
就在這眨眼間,她舉起剪刀,直接插入自己的脖子,然後猛得用力一劃,鮮血瞬間狂噴。
這一幕讓我完全失控,我使勁全身力氣,從床上跳了起來。
眼前一切如舊,竟是一場惡夢!
此刻,天已微亮。
我本能地看了一眼衣櫃,依稀還能看到那套婚禮服,可我哪裡還敢打開,穿上衣服便奪門而出。
縮在客廳的沙發上,我第一個念頭就是趕快搬走,這裡絕對不乾淨,再住下去小命都會不保。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小慧終於打著哈欠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我臉色慘白的樣子,立刻覺得不對,趕緊過來問我怎麼了。
我沒多想,一五一十將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縱然是膽大的白小慧聽完臉色也都不好看了。
她給我遞了杯熱水,緩了好一會兒才說自己剛搬進來的時候,關於這屋子的閒言碎語聽了不少,大體說這屋子原本住著一位漂亮的準新娘,喜宴都已經定了,但就在結婚前幾天,新郎竟跟一個洗腳妹好上了,還鬼迷心竅地要跟對方結婚。
新娘依舊深愛著新郎,可想盡辦法都無法挽回新郎的心,最終以死相逼,新娘也不回頭,聽說就在那屋拿剪刀抹了脖子。
白小慧說完這件事,我倆彼此沉默了很久。
最後我哆哆嗦嗦來了一句。
「今天我就搬走!」
白小慧唰地一下看向我,著急道:「你走了,我怎麼辦?我一個人哪裡還敢住啊!」
白小慧這話說到最後,都帶著哭腔了。
確實經過了這事,一個人誰還敢住這兒。
不過我是死也不會再住那間屋了。
白小慧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帶著懇求的語氣道:「你別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要不今晚你也住我那間?我那間啥事沒發生過!」
3
我差點沒吐血,跟你住一間,王鵬回來還不打死我。
白小慧緊跟著補充道:「放心,王鵬不會知道,另外咱這不是特殊情況,確實是沒辦法才這樣,我求求你留下陪我好不好?」
我看得出來,白小慧初來乍到,是真沒地方可去,兜里估計也沒幾個錢。
看到一個美女這麼求我,而且我還答應王鵬要照顧好她,就這樣走了也太不義氣了,因此便點點頭。
隨即道:「那今晚你睡床,我打地鋪好了。」
白小慧鬆了口氣說等王鵬回來,再重新找地方,這幾天咱們就將就一下,說完還朝我吐了吐舌頭。
說實話跟這麼一個大美女住一屋,是我做夢都想的事。
隨後我渾渾噩噩的上了一天班,那套鮮紅的婚禮服似乎仍舊在我眼前晃悠,下班快到租住小區時,那種忐忑的感覺更強了。
不過就在我跨入社區的剎那,我看見白小慧竟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外面的長椅上,冷風拂面,吹得她的小臉通紅。
我問她,你咋一個人坐這兒?不冷啊?
白小慧看到我回來,楚楚可人地抽了抽鼻子,膽怯地說天快黑了,我一個人呆在家裡害怕。
白小慧說這話的時候,猶如一隻受驚的小貓,似乎是怕我今晚不回來了,這一刻我真想牽住她的手,永遠護著她。
我說別怕,有我呢,我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白小慧燦爛一笑,很用力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步入小區,突然迎面一條金毛像是發了瘋似的,突然衝向我們,白小慧嚇得一把拉住我的手。
狗主人及時拉住金毛,同時趕緊向我們道歉,說自己的狗一向很溫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
因為沒有發生意外,我們也沒計較,兩個人回到出租屋,我才發現這一路我都牽著白小慧,直到兩個人都意識到不對勁,才尷尬地鬆開了對方。
晚上隨便吃了點,我倆都沒啥胃口。
夜幕很快降臨,白小慧刷劇的心情都沒有了,說我昨晚沒睡好,今夜還是早點睡吧,然後洗刷一番就進了房間。
我看著她婀娜多姿的背影,想想今晚要與她同處一室,忍不住吞了口水。
洗刷一番後,我壯著膽子終於進入了白小慧的房間,屋內散發著一股迷人的香水味,白小慧坐在旁邊的梳妝台正擦著精華乳,屋內空調調的很高,白小慧換上了一身薄薄的絲織睡衣,纖纖玉足顯露無疑,一條粉紅色胸罩擱在床邊。
這一幕任何男人看後恐怕都會想入非非。
白小慧也覺得氣氛不對,趕緊指了指地上,說地鋪鋪好了,早點睡吧,然後就麻利地鑽進了被窩。
我也很快就進了被窩,然後深呼吸幾下,盡量讓自己別起邪念早點睡覺,否則王鵬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砍死我。
但越是逼自己睡越睡不著,白小慧也是如此,在床上翻來覆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咚咚咚…
臥室門外傳來了三聲敲門聲。
我整個人瞬間繃直,白小慧更是尖叫一聲,整個人直接滾進了我的地舖,緊緊抱住了我。
4
剎那間,我感受到了白小慧滑嫩的皮肉、滾燙的體熱,腦海只是一片空白,只知道她抱我,自己則本能地抱緊她。
過了幾秒鐘,就聽見外面傳來一個嫵媚女人的聲音。
「死鬼,你敲錯門了,我住這一間。」
我一怔,突然想起白小慧的房門和大門相隔很近,兩者確實很容易混淆。
「我這不是想你想瘋了嗎?你老公不在家吧?」緊跟著傳來一個男人猴急的聲音。
「你膽子咋那麼小,不是跟你說出差去了,還不趕緊進來……」
我徹底無語,居然是兩個人偷情,關鍵兩人急得連門都沒關,嬌媚的聲音聽的是清清楚楚。
此刻,我明顯感覺到白小慧呼吸有點急促。
剛才我一直沒敢多看她一眼,此刻才發現白小慧臉蛋已然泛起紅暈,眼神更是迷離,喘息之間口中芬芳四溢,那迷人的香水味更將我最後一點理智徹底撕碎。
我忍不住靠近她,她也微閉著雙眼慢慢靠近我。
但就在這一刻,突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是騙子推銷電話,我直接問候了他媽一遍,大晚上的這麼拼命騙錢,想找死啊!
等我掛掉電話,原先的氣氛蕩然無存。
而我那該死的兄弟義氣又回來了,竟對白小慧說,我不能對不起王鵬。
白小慧啥話也沒說,只是「嗯」了一聲,就默默退回到自己的大床。
看到如此美人與我擦肩而過,我心裡那叫一後悔。
我很想再多看一眼睡衣女神,但白小慧像賭氣了似的,並沒再給我機會,將身體轉了過去。
睡覺吧!什麼也別想了!我安慰自己!
就這樣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沒乾成「壞事」,沒心理負擔的緣故,這一覺竟睡的格外香甜。
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我看了一眼大床,白小慧早已起床。
想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心裡真有點懊悔。
我有自知之明,估計這樣的好事再也不會發生第二回了。
起床刷牙洗臉,心裡還忐忑等會兒跟白小慧接觸時,會不會尷尬。
但外面根本沒有她的身影。
也許是去買早點了,我坐在客廳等她,同時想點等會兒交流的話題以免尷尬。
但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仍不見她身影。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冷不丁看了一眼那間死過人的屋子,同時拿起手機打了白小慧的電話。
突然,那間死人屋子裡傳出了白小慧的手機鈴聲。
在空蕩的客廳內,這鈴聲猶如催命的喪鐘一般,在我的頭頂轟然炸裂。
5
剎那間,我的神經一下子繃緊。
腦海裡更是本能地冒出兩個字──逃命。
經過了那件事後,白小慧不會無緣無故去那間房,而且她「失蹤」的時間起碼超過一小時,也就是說從我出臥室到現在,她也許就一直悄然無聲的在那個房間。
我不敢再往下想,雙腳開始慢慢往大門口移。
但就在此時,一聲輕微的求救聲從屋內傳出,聲音雖輕,但我肯定就是白小慧。
她遇到危險了。
屋內的「鬼」很可能對她下手了。
此刻,我要是這麼逃了,白小慧必然兇多吉少。
我不能丟下她,昨天我還說要永遠護著她,今天若這樣棄她而去,那還算是個男人嘛。
瞬間,我捏緊拳頭、咬緊牙關、心中一橫,猛的衝過去推開了那屋的門。
饒是我做足了思想準備,仍舊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大跳。
白小慧的手腳被綁在床上,嘴裡塞著一塊紅布,不過這並不重要,關鍵的是她旁邊坐著一個「人」,不,準確的說是一套衣服!
就是那套鮮紅的婚禮服,它就像一個活人一般坐在紅凳子上,無頭無手,但在我剛才開門的剎那,明顯感覺到它身體一轉,一雙無形的雙眼死死盯著我。
我的世界觀徹底塌陷了,整個心理防線更是瞬間崩塌,大腦更是一片空白,甚至連逃命都完全忘了。
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它。
時間就這樣過了好幾秒!
突然!砰!砰!白小慧艱難地抬起右手砸起了床,我一下回過了神,看向白小慧時,才發現一條極細的魚線正勒著她的脖子。
白小慧命懸一線,我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當下我懷抱著必死的心,衝向床邊,扯掉魚線,撕裂綁繩,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
随即拉起白小慧就跑,我有些诧异,由始至终那套婚礼服都丝毫未动,隐约间我甚至听到它像是松了口气。
而就在我倆衝出房門的剎那,那套衣服轟然間癱軟在地。
「走,趕緊離開這裡!」我死死拽住白小慧的手,感覺渾身都在哆嗦,白小慧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的手宛如一塊冰,寒冷刺骨。
白小慧慌忙點了點頭。
我倆沒有任何猶豫,幾乎是奪門而出,狂奔著出了小區,兩個人的手始終拽著,我不肯放開她,她也不肯放開我。
經過了這件事,我是身心俱疲,我決定請假幾天,回老家去去晦氣,小時候碰到邪門的事,老家都會請人驅邪送晦氣,我知道不管靈不靈,我都得這麼做,不然絕對會留下心理陰影。
但白小慧怎麼辦?
她一定不能跟我回老家,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讓王鵬那孫子回來。
我聯絡了王鵬,但這孫子微信不回,電話不接,我沒轍,只好等他來找我。
白小慧見我已經在訂火車票了,趕緊問我要不要丟下她,不要她了!
她說著竟往我懷裡鑽,整個人更是害怕的瑟瑟發抖。
我心頭一怔,也一把抱住了她,劫後餘生,我不可能再丟下她。
王鵬不管,我必須得管!
隨便吃了點東西,又去找了間賓館,今晚是無論如何走不了的,這個過程中白小慧一直死死拽著我。
到了賓館,我讓白小慧再睡一會兒,畢竟這一通折騰,肯定累壞了,但她很不放心,說一定要我摟著她睡。
我只好照做,先補個覺再說。
就這樣我摟著她,她緊貼著我,兩個人裹在一條被窩裡。
白小慧在得到了充分安全感後,很快就睡去了。
而我在如此尤物纏繞之下,睡意被驅趕的絲毫不剩,內心邪念更是翻江倒海湧了出來。
6
我竭力控制自己,一遍遍地告誡自己這是兄弟的媳婦。
但白小慧睡覺很不安穩,腿一直在我身上蹭,好像故意在勾引我似的,更要命的是被緊裹的白小慧明顯感覺到熱了,竟開始一件件地脫起了衣服。
剎那間,我的理智防線被全面攻破,滿眼全是白小慧婀娜的身姿。
但就在此時,被子底下的手機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是誰發來的信息,一條接一條,如同機關槍一般不停的彈射。
我被惹惱了,想把手機直接關機。
但就在我拿起手機的瞬間,整個人如同觸電般愣住了。
手機裡反覆地一則訊息──王鵬死了你知道不?
發訊息的是原先同宿舍另一個基友陳旭。
我仔細看了看手機訊息,又看了看懷中的白小慧,這會兒是真懵圈了。
我忙問啥時候的事啊?人是不是還在西安?他爸媽知道嗎?
陳旭立刻發來三個問號。
在什麼西安,他家不是在內蒙嘛,兩個月前在內蒙出的車禍,人被一輛大車都撞爛了,這不是趕上疫情封鎖,加上他家地處偏僻,所以到現在才知道。
兩個月前就死了?
那前幾天跟我聊天的是誰?
我忙著說你別胡說八道了,王鵬怎麼可能兩個月前死了,前幾天還跟我說去在外地出差,他還找了一個特漂亮的女友。
陳旭說我是不是腦子讓驢子踢了,誰會拿這事跟你開玩笑,隨即他發來一張王鵬墓碑的照片,上面清晰的貼著他的照片。
我有些不知所措,陳旭一向說一不二,關鍵同學關係再差也不會咒別人死,更何況宿舍哥幾個處的都不錯。
陳旭看我不說話,又緊跟著道:「他當初一畢業就回了內蒙,這半年來一直留在家照看癱瘓的母親,還找漂亮女友?你做夢幫他找的嗎?還是你遇到鬼了……」
陳旭後面說什麼,我壓根沒心思再回覆。
後背的雞皮疙瘩是一陣接著一陣。
王鵬兩個月前就死了,他壓根就沒離開過內蒙,更沒有找女朋友,那我現在摟在懷中的白小慧是誰?
我想起了那間出租屋,想起了那套婚禮服,想起那隻突然狂吠的溫順金毛,難道白小慧就是那個自殺的新娘?她假借王鵬引我上鉤,是想要我的命?
胡思亂想下我早已汗流浹背,此刻我迫不及待的推開了白小慧,起身就往門口走。
可剛摸到門把手,背後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7
瞬間,我整個人如同被點了穴一般一動不敢動。
「不准走,不准離開我!」白小慧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從後面一把抱住了我。
一股醉人的女子體香縈繞住了我,側面剛好有一面鏡子,此時的白小慧僅僅只穿了單薄的內衣。
我心裡雖然害怕,但身體卻很誠實的有了反應。
白小慧確實太勾人了。
「我不走,我只是肚子餓了去買點東西,別亂想!」我鬆開了白小慧的手,強裝鎮定道。
聽我這麼說,白小慧像只溫馴的羔羊慢慢點了點頭,絲毫不懷疑我在騙她。
「那你早去早回,絕對不能丟下我,一定要回來找我知道嗎?」見我離開,白小慧再三叮囑。
我連忙點頭,不經意又回頭看了她一眼,那天真無暇的臉龐是那麼楚楚可人,如果我和她只是單純的相遇該有多好,可現在……
我沒再猶豫,小命要緊,轉身便走了,雖然我沒有回頭,但我能感覺到白小慧一直目送著我,直到我越走越遠。
擺脫了白小慧我整個人鬆了口氣,先回老家再說,離開這裡,離開這座城市我才覺得安全。
趕火車站,現在就去!
但就在我準備攔計程車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靠,你個孫子,怎麼在這裡啊?」
我一愣,轉頭才發現居然是陳旭。
我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直接抱住了他。
「你個混蛋,咋那麼巧居然在這裡碰到了。」
我有些激動,在大學時代,我、王鵬、陳旭是最好的基友,特別是陳旭,他特講義氣,凡事總擋我前面。
大半年沒見,陳旭特高興,只是提到王鵬的事時,陳旭是一個勁的唉嘆氣。
隨後他硬舉我去喝酒,我實在沒那心情,說要急著回老家。
陳旭聽罷,當即拍著肩膀說別搶車票了,說來也巧,他公司剛好派他去我老家縣城出差,公司大奔都讓他開出來了,正好送我回去。
好哥們送我回家,路上也不寂寞,我當然樂意,況且有他在我身邊,我也安心不少。
而就在這時,白小慧明顯急了,開始不停的發來微信,問我怎麼還沒回去,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千萬別丟下她不管之類的話。
我沒回,她便接二連三的傳來視訊通話,索性我把她直接刪除了。
想起這幾天遇到的一些列的怪事,我哪裡還敢相信她。
就這樣消停了好一會兒,突然我手機又震了一下,跳出一封簡訊。
「我是白小慧,你現在非常危險,我絕不騙你,趕緊告訴我你在哪裡?」
8
我有點懵!
心裡想著我跟我好哥們在一起,能有什麼危險,跟你在一起才有危險吧?
隨後她又反覆發了幾條類似的簡訊。
我依舊沒理白小慧,只當這是她勾人的手段,現在自己腦海裡就一個想法──回家。
只要跟家人在一起,一切邪祟都不會靠近。
「跟誰聊天呢,這麼粘,女朋友啊?」陳旭見我手機響個不停,冷不丁來了一句。
「沒誰,公司裡的破事,都請假了還來煩我!」我推脫了一句,怕嚇著陳旭。
陳旭也沒在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車子開出了市區,上了高速,手機也沒聲響了,想來白小慧應該是放棄了。
我暗暗鬆了口氣,上大學那會兒陳旭一直說他八字硬,半夜睡墳地,猛鬼都得讓位,想來是有他在我身邊護著,白小慧才不敢再來纏著我了。
打了個哈欠,我一陣睏意上來,跟陳旭說了聲先睡會兒。
但剛合上眼,手機又跟炸了似來,傳來一系列震動,我心裡大罵白小慧太能纏了,可轉頭一看,陳旭的手機也跟炸了似的,我倆同時接受到了大量資訊。
是班級微信群。
似乎是發生啥大事了!
我定睛一看,後背瞬間發涼,手都忍不住抖了起來。
是班長發的訊息,大致內容還是王鵬出車禍的事,群內同學都很驚訝,不過這條消息卻跟陳旭發的不一樣。
因為出車禍而死的除了王鵬,還有一人!
那便是陳旭!
兩個月前陳旭應邀赴內蒙旅遊,兩人同乘一車,在高速上遭遇一輛半掛碾壓,整輛車被攔腰切斷,兩人胸腔以上被撞成肉泥,下半身則卡在了半掛下面,那模樣簡直慘到了極點。
班級群內哀嚎一片。
我則完全懵逼!
陳旭若是也死了,那旁邊坐著的又是誰?
車內一下子變得格外安靜。
我想起了白小慧那條短信,她說我現在非常危險,難不成是指陳旭?
此刻陳旭也翻了翻手機,嘴角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只感覺此刻坐的不是大奔,而是一輛開向地獄的靈車。
9
此刻,我本能地打開手機,下意識的準備聯絡白小慧。
旁邊,陳旭突然冰冷道:「都知道啦?」
「知、知道什麼?」我故意裝傻,內心則波濤洶湧。
陳旭陰森一笑,竟非常直接道:「班長說的沒錯,我和王鵬都已經死了。」
「你、你……」我感覺腹內翻江倒海,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相處了四年的好基友,一路上還跟我寒暄嘮嗑的兄弟,竟是一個死人。
「別驚訝,你很快就會和我們一樣!」陳旭說完,開始猛踩油門,竟想越過中間的護欄,撞向對面車道行駛而來的大車。
「你想幹什麼?」我慌了,本能的拽他的方向盤,可方向盤如同碾盤紋絲不動,與此同時我發現陳旭的腦袋、驅趕、手臂都開始流出濃血,原本完好無損的身軀出現了瘆人的縫合傷口。
「兄弟,你別怪我,當初咱們約好去內蒙找王鵬玩,可你卻爽約,現在我倆都死了,你也得下來陪陪我們,你說過好兄弟永不分離!」陳旭說著,車子已然衝出了隔離帶。
我瞬間記起當初陳旭是約過我來著,可那時候自己剛上班,天天加班,哪裡有空陪他去內蒙,可你倆雖然慘死,也不能拉我這個活人墊背啊。
生死瞬間,我拼命求他放過,但陳旭彷彿帶著一股強烈的執念,他和王鵬出車禍而死,我也得一樣。
想起他倆被削掉半個身子的慘狀,我瞬間小便失禁,死亡就在眼前。
「放下執念!」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白小慧的身影鬼使神差的出現在我身側。
她猛的一聲怒吼,原本還咬牙切齒要送我上西天的方旭猛的一腳剎停了大奔,所幸對面車道的車不多,見勢不妙都停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白小慧使了什麼手段,剎停車之後,陳旭如同被點穴一般僵硬挺直、一動不動。
「滾!」隨即白小慧又狠狠一腳,毫不猶豫的將它踢了出去。
「小慧!」我怯怯地看了她一眼,此刻的她與原先的柔弱判若兩人。
「別說了,趕緊走!」白小慧坐上了駕駛位,一個漂亮的轉彎,車子再度朝著市區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上,白小慧都緊繃著臉,我知道她還在生我的氣,雖然我還鬧不清是咋回事,但我現在明白一點,白小慧一直在幫我。
「我想知道到底是咋回事?」終於我還是忍不住問。
白小慧嘆了口氣,看著我焦慮不安的樣子,最後還是跟我說明了一切。
王鵬和陳旭確實已經死了,它倆臨死前一直遺憾兄弟三人未能相聚,這種遺憾伴隨著慘烈的車禍形成了一種極深的執念,因此做了鬼后,它們唯一的念頭就是把你帶走,撫平生前的遺憾。
王鵬轉租你鬼屋,陳旭開車撞向大車,都是因執念而起,執念的力量非常恐怖。
我一聲嘆息,這倆好基友對我的「感情」是真好!
我內心無語,但又轉頭看向白小慧,問了另一個疑惑:「那你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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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小慧看了我一眼,沒有言語,停了幾秒,又苦澀的笑了笑。
「你到底是誰?」我越發好奇。
「一個傻女人而已!」白小慧頓了頓自嘲道,我明顯看到她眼圈一紅,彷彿承受了無邊的委屈。
看到這一幕,我內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突然變得格外酸楚。
彷彿跟她有數不清的糾葛,但又朦朧,絲毫都記不起來。
突然車子出現油量過低警報,想來是剛才的撞擊劃破了油箱,很快車子便開不動了。
「糟糕,先下車,趕緊找地方躲起來,不然今晚很麻煩!」白小慧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你的意思陳旭還會來?」我心頭一驚。
「不單單是陳旭,王鵬也會來,如果扛過今晚萬事大吉,如果扛不過……」聽著白小慧的口氣,她似乎也沒什麼好把握。
我倆棄了車,我原本想直接報警,讓警察把我們帶離,但手機卻沒有丁點訊號。
我又想攔車,可所有車均對我視而不見。
白小慧說我受到陳旭強烈怨念的感染,活人的視線很容易將我忽略,而且天越黑這種影響越強烈。
我有些崩潰,我倆就這樣走了好一會兒,終於看到了一個服務區,服務區應該是剛造,外面拉著警戒線,裡頭漆黑一片,不過至少有了一個過夜的地方。
「今晚只能在這裡過夜了,找最污穢的地方,比如廁所,越是骯髒越能迷惑陰物。」白小慧說著就帶我住進了公廁。
公廁的門和窗子都被我們封了起來,裡面漆黑一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坐在角落,感到疲憊不堪,從早上到現在我的精神一直緊繃著。
「你先睡會兒吧,我盯著就好!」白小慧很了解我道。
我沒客氣,打了個哈欠,便合上了眼睛。
不過我並沒有真正睡著,整個人處在半睡半醒的昏沉狀態,也許是受到了一系列的驚嚇,我的身體隔一段時間就情不自禁的抽動幾下。
「靠著我睡吧,別怕,我不會丟下你!」白小慧默默來到我身邊,坐在了我身邊。
我心中一暖,沒有猶豫,直接抱住了她。
「我們永遠不要分開了好嗎?」我鼓起勇氣,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很想說這句話。
白小慧使勁「嗯」了一聲,隨即也抱緊了我。
雖然此刻猶如在鬼門關門口,雖然這裡是骯髒的廁所,但我們彼此都感覺只有當下,才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兄弟,我知道你在這裡,出來吧,我和王鵬來看你了!」突然,不遠處響起了陳旭的鬼叫。
11
我真的快嚇瘋了,下意識地抱緊了白小慧。
白小慧也很緊張,她盯著那扇門,眼睛一眨不眨。
「兄弟,我是王鵬,既然鬼屋裡的婚禮服沒要你的命,我只好親自動手了!」猛然間,王鵬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這孫子,虧我當初對他這麼好,我心裡暗自罵。
但咒罵歸咒罵,我根本不敢亂動分毫,只聽到這倆死人你一句我一言,誘惑我出去,一時間整個服務區都在迴盪他倆的鬼叫。
白小慧說過,只要撐過今晚就萬事大吉,我就跟他倆這樣耗著。
但就在這麼想的時候,突然那鬼叫聲戛然而止。
我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沒迷惑我?緊跟著一聲猛烈的撞擊,被封住的廁所大門被拆了個四分五裂。
伴隨著路口的燈光,我看到陳旭那張死人臉探了進來。
「滾!」白小慧毫不遲疑,飛起一腳踹向了陳旭。
「砰!」的一聲,這一腳沒像原先那般有效果,彷彿踢在了鋼板上,陳旭竟紋絲不動。
「死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們的事,你以為我還會被你偷襲到嗎?」陳旭冷冷一笑,一拳砸向了白小慧。
白小慧一個側身閃過,飛起一腳踢向了陳旭的肚子。
那動作堪比武林宗師。
這次陳旭未能防住,身體像破功般倒飛了出去。
「趕快走!」白小慧沒猶豫,拉起我就要走。
但我剛站起身,兩道鬼影齊齊衝向白小慧,我看到了闊別半年的王鵬,他身體分成了兩截,眼耳鼻血肉模糊,整部頭皮都已掀起,在風中颯颯作響。
兩鬼合力對戰白小慧。
而它倆身上均散發著黑氣,似乎這一刻戰力開始飆升。
白小慧顯然有些吃力,身軀連連後退,狡猾的陳旭更是掏出腸子勒住白小慧的脖子,王鵬則對準她的肚子猛擊。
「滾、滾!」白小慧使出吃奶的勁,想要先踢飛王鵬,奈何陳旭的腸子不僅死勒住白小慧的脖子,還將她的手腳全部纏住。
陳旭生前就是一肚子花花腸子,我們仨就屬他鬼子點多,這死了竟還將這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剛把我踢出車外,現在我就讓你去吃糞!」陳旭陰笑著,將白小慧摔向了蹲坑,同時將她的腦袋使勁往坑里按。
我不能再坐視不理了,白小慧那麼護著我,我絕對不能讓別人欺負她。
這一刻,我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猛踩陳旭的腦袋,它想讓白小慧吃糞,我就踩碎它腦袋。
但我哪裡是鬼的對手,陳旭一個轉身,一條腸子瞬間飛來,直接將我抽飛了出去,隨即王鵬鬆開了白小慧,嘿嘿嘿地朝我走了過來。
「兄弟,來,我送你上路,咱們仨永遠都是好哥們!」王鵬說著,猛的掐住我的脖子,那股勁大的出奇,俁然是要把我脖子掐斷的節奏。
「不、不准動他!」白小慧看到我整個人被王鵬舉了起來,嘶啞著怒吼著,瘋了一般想要救我,纏繞她雙手的腸子被硬生生的扯斷。
可惜陳旭的腸子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似的,剛扯斷又被重新纏上。
「這時候你還想救他?先想想你自己吧!」陳旭得意的一笑,而此刻我已然處於迷離狀態,脖子彷彿已經跟腦袋脫節了。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瞬間,白小慧突然發出一聲非人的尖叫,身上竟燃起了一股翠綠色的火焰。
看到這一幕,陳旭驚的都結巴了。
「你瘋啦?為了這小子,寧願自己魂飛魄散?」
12
「不准你們傷害他,誰也不能傷害他,他得好好活著,必須活著!」白小慧咬著牙,身上的火焰愈發濃烈。
原本還得意的陳旭發出了慘烈的叫聲,身上也燃起了翠綠色的火焰,緊跟著傳導到了王鵬身上,它也燒了起來。
這一燒之下,它哪裡還顧得上我,當下放開我開始滿地打滾。
我一落地,本能的要避開這火焰,可奇怪的是這火焰竟對我絲毫沒有傷害。
「快走,走的越遠越好!」渾身冒著火焰的白小慧朝我大叫。
「那你怎麼辦?」我哪裡肯離開,我心裡只想著帶她去,如果沒有她,我根本不知道接下去該咋活。
「忘了我,好好活下去,走!」白小慧說完,猛的一用力,將我整個人推了出去。
緊跟著,砰的一身巨響,整個廁所轟然炸裂。
這一炸彷彿將我的魂魄也炸散了,我不顧一切的衝向了已成廢墟的廁所,挖啊挖,嘴裡不停的喊著白小慧的名字。
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暈厥當場。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人已在醫院躺了三天了,我爸媽都嚇壞了,以為我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沒有在醫院休養,當天我就偷跑了出去,再次回到了那個服務區,那個廁所的位置已經被清理,裡頭空空蕩蕩,什麼都沒剩下。
此刻想起陳旭最後說了那聲「魂飛魄散」,我癱倒在地、嚎啕大哭。
接下來的日子,我如同遊魂一般遊蕩在那座城市,幾天後我接到了賓館的電話,是我和白小慧住過的那家賓館。
前台小姐說當天跟你一起入住的那位小姐,拉下了一本非常精緻的筆記本。
當天打掃房間時發現的,但她走的匆忙,等回頭去叫時人已走遠。
前台小姐是個善良又心細的人,她知道這本筆記本比較重要,但前台只留了我的電話,就聯絡了我。
我急忙去了賓館,如獲至寶般接過那本筆記本。
這是白小慧的。
我迫不及待地翻開,裡面記錄著我和她在出租屋第一次相遇,她其實比我還緊張,光打扮就花了好幾個小時,如同待家出閣的姑娘;那次在小區裡被黃毛追咬,我第一次牽住她的手,她如同第一次初戀,內心如沐春風;那次兩人同居一屋,相擁對視,她笑我太笨,寧顧兄弟義氣,不要漂亮媳婦;那次她強迫屋內女鬼綁架自己,以試我的真心,她含著淚笑我太傻,竟連這種小把戲都看不穿;那次在賓館,兩人就這麼擁抱著,她真希望時間停止,永遠停在那一刻。
她說前世姻緣今生能續,已是奢望,上天就給了她這麼點時間,她非常珍惜每分每秒,可我偏要丟下她,她連寫了好幾個「壞蛋」,但卻在最後一個壞蛋上畫了個圈,下面又寫了一行小字──兩世最愛的人。
我看到最後,已是淚流慢慢,癱軟在街頭,我彷彿一下子明白了,但一切都晚了,最愛我的女人已經走了,這世上只留下我一人。
我該何去何從?
我不顧一切,嚎啕大哭,我想再找到她,但我已經徹底把她弄丟了。
「餵,別哭了!」突然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好耳熟!
我猛的一轉頭,一切都像是初見,一個穿瑜珈褲的靚麗女孩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