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1/2016
山海中的島與峰—苦
雖說這幾天客棧的屋子設施都很簡單,但至少都還有山屋可住。
建宏和我都知道還沒有進入真正最困難的狀況,
但目前這種苦,已令我終生難忘了。
除了設施的簡單,高度及氣候都對身體心理造成影嚮。
沒走幾天,我十隻手指旁的肉都已裂開,尤其以右手大姆指最嚴重。
己經都裂到見血了。
老婆買了瓶新的凡士林,要我帶上山。
這瓶凡士林真的發揮了最大功效。
我無時無刻都必需用凡士林塗在嘴唇上,手指上。
手指再用透氣膠帶一根根的纏起來。
我知道嘴唇如果不保護好,會爆裂開。
這點我在富士山時,下山的那一天就嚐到了苦頭。
傑藍他們看到我用透氣膠帶纏住手指,都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作。
我解釋著原因,他們只是點點頭,但似乎仍不解,為什麼我需要如此。
就像他們可以在海拔五千公尺邊走邊唱歌,我却氣喘噓噓。
其實在尼泊爾登山讓我覺得有點沮喪。
原本在台灣我擁有自我登山的能力,
但在此地,却無法獨自登山,沒有雪巴的協助,我根本無法走到這裏。
我其實不是很喜歡如此。
傑藍手上戴了個薄手套,而蘇里曼,蘇吧,尼瑪,丹增則很少看他們用手套。
建宏也深受這個問題的困擾,手指龜裂的狀況也很嚴重。
更別說我的平均血氧值,隨著高度上昇,還曾降到七十以下。
原本陽光普照的天氣,說變就變。
下午兩點半,大雨夾著雪下下來,真的感謝山神的眷顧,讓我們可以避開這些風雪。
人生旅途中所能夠學到的事也許很多。
但現在我自已一人在這和大自然奮鬥著。
而老婆也在世界的另一端為我不在家而奮鬥著。
兩人相互扶持著,才能真正找到可以持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