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釋p.5 ─過去

每個人都會有過去

如果這個過去會讓現在生活的一切變調

會刻意把過去忘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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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n的朋友們是一群熱血的大學生

對於怕生的我，會留距離給我，怕會嚇到我

他們一群之中的女孩們也會比較照顧我

在以前，我對於這樣的團體，是很排斥的

一方面是因為自己慢熟怕生

另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自卑心作祟

總認為要融進這樣的團體，需要懂得討好別人

也因此總落得自己不快樂的下場

進入社會後，開始比較做自己

對於這樣的團體，也會避免接觸找自己麻煩

但因為Alan，我再次面對到這樣的團體

這些男孩女孩們，卻都很懂得尊重我

我跟Alan聊過，Alan只是笑著說因為是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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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到他的朋友家，Alan按下電鈴

「嗨小魚」 Alan的朋友打開門看了我一眼，就圈住Alan的脖子把他拖進去

我隨後跟上，對於他們男生間的打鬧習以為常

他的朋友們會叫我小魚

我問過Alan原因，他只是調皮地做鬼臉怎麼樣都不回答

進入客廳，一群人圍在桌子邊

女孩們坐在椅子上，男孩們隨地坐或是坐在椅把上

這是一位叫 奎 的家，Alan說 奎 是他們這群人裡面最愛揪團的人

「小魚，好久不見！」 中長髮女孩站起讓位給我，她叫蘋果，因為她有很可愛的蘋果肌

「哪有好久，也就一個禮拜」Alan坐到我身邊的地上，像隻大狗狗依偎在主人身旁

「看到小魚心情就好啊，一個禮拜很久欸！」另一個短髮女孩叫小U，我對她笑了一下

然後我仔細觀察整個桌面，看起來他們都備好料，準備好等著我們來吃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觀察完後，小聲地說

「我看是這傢伙拖時間啦！」奎 輕輕揍了一下Alan的肩膀，Alan聳聳肩

「你們有不吃的嗎？」男孩一頭金髮，邊下料進火鍋邊說

「欸寬寬，誰讓你把芋頭丟進火鍋裡的？」小U拿起撈杓要把芋頭撈起來

「怎樣？我是邪教阿~~~ ㄌㄩㄝ~」金毛寬寬調皮地吐舌做鬼臉惹得小U翻白眼

「都吃都吃我們都吃~~~」Alan接著回答寬寬本來的問題

「芋頭丟進火鍋裡真的就不好吃了...」 我小聲接話

「你看小魚都這樣說了不要丟芋頭啦！」捲毛男孩阿Q也跟著把芋頭移到最桌邊

看著與他們笑鬧的Alan，和他的朋友們鬥嘴

我覺得這個畫面很可愛，也被阿Q的話逗得笑開懷

男孩女孩們看我笑得很開心，也一起笑了起來

隨後大家吃火鍋、打牌、聊天

我也慢慢地融入進去這個群體

「你們都是怎麼認識的呀？」手裡握著黑桃A，我一邊思考要不要出牌，一邊提出問題

「我跟寬寬、蘋果、奎是高中就認識了，上大學後一起進入系學會，才認識Alan和阿Q，梅花一張」 小U剛剛吃火鍋的時候把瀏海夾起來，很可愛，我不自覺盯著她看

「高中的時候蘋果跟奎還是班對喔！」寬寬笑著說，看向我後方

我驚訝地也轉頭看向後方在收拾餐盤的蘋果和奎

「欸閉嘴啦」Alan撞了一下寬寬，大老二出牌

「吼！」小U和寬寬連同大喊，然後他們就又笑成一團

笑容間，Alan注意到我的若有所思，我也裝作沒事跟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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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 奎 的家，大家各自分別

Alan牽著我，往送我回家的路上

「怎麼了？」Alan停下看著我

「我在想，蘋果和 奎 是怎麼分手後還能是朋友的？」我抬頭看他

「和平分手就可以吧？」Alan看著我的眼睛，好像想穿透我的心思般

「如果我們分手，也還能是朋友嗎？」我也緊盯著他

「我們不會分手」Alan撇過頭，握著我的手緊了一些，繼續帶著我向前走

「......」我不發一語，過去的感情像把我吞噬進黑暗中，我走不出來

似乎是一種默契，一直到我家，都沒在說話

「掰掰」鑰匙插入我家的鑰匙孔，我低垂眼瞼推開門，頭也不回跟Alan道別

Alan沒有聲音，我也關上門，背靠著門，聽門外的聲響

「我們不用因為別人的事搞這麼僵吧？」還是一如既往直球般對決的Alan

可我沒辦法把我滿滿腦海裡的心思都傾洩給他

因為我的過去，他從沒有了解過

我也不想讓Alan知道我的過去

過了半晌，Alan的腳步聲離去

在等待間，我的眼睛也在黑暗中適應

我不想開燈，逕自把自己甩進沙發裡，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

那是剛畢業的時候

我懷抱著憧憬，進入一家公司擔任秘書的職位

留著一頭長髮綁起馬尾，穿上白襯衫黑短裙的制服

我以為我呈現的樣貌會是精明幹練的樣子

但在我入職後不久，公司裡開始有許多閒言碎語

說我每天穿的樣子，目的是要勾引老闆

每日跟在老闆身邊，我什麼風聲都沒有聽到

只是一股勁地想把工作事務做好

老闆也對我很好，說我就像她的女兒一樣

上班的時候會溫柔耐心地指導我

下班偶爾會帶我一起出席聚餐

或是單獨一起吃飯，關心我最近過得怎麼樣

對於老闆的好，我慢慢地萌生不一樣的感情

有時還會向老闆撒嬌，挽著老闆的手出入

也不怪當時的謠言，因為我就是這麼做

老闆也開始像摸女兒那般摸我的頭

變成摸手臂、摸背等更親密的舉動

有一次我們一起在車裡

老闆親吻我，抱我，手伸進襯衫裡搓揉我的胸

他溫熱的手溫柔的撫摸我的身體，我害羞地看著他

而他也像是指導工作事務那樣指引我品嚐他的生殖器

如此新鮮從沒有過的接觸

我感受到我的身體發燙，以及胸前興奮不已的生理反應

老闆也用舌頭進攻我的敏感地帶，我忍不住呻吟

「叫大聲一點，我喜歡聽。」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的菸酒嗓，用氣音這樣在我耳邊說的這句話

在還沒出社會前的我

是一直埋首在課業裡，生活只有讀書，別人嘴裡的書呆子

即使收過一些情書，但也從沒有男友

​我渴望被愛，也渴望能有依靠

在那時，老闆就是我唯一的依靠

有如吊橋效應，老闆是在我過橋的時候碰見的那個人

我把在工作上的緊迫壓力，和被同事排擠的窘境，對老闆排解

老闆也會帶我在不同的地點感受激情

他說這是男女朋友之間都會做的事

我很喜歡在與老闆激情後，躺在他的懷裡

感受他激烈完還在熱烈跳動的心

似乎這顆炙烈的心是為我而顫動

直到後來才知道老闆也會對其他女同事做一樣的事

─

回憶到這段過往

不自覺我的身體發燙，乳首突起

我在沙發坐起，在黑暗中開始撫摸自己

伴隨著喘氣，在極度舒服的時刻，我的腦海裡閃過Alan的臉

也聽見一聲震動

無法言喻的感覺衝擊我，讓我停下動作

轉頭看向亮起的手機螢幕

" 我會一直都在 "

視窗跳出Alan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