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則遠古傳說是這麼紀錄的,在比世界邊界更遠,更遠的地方,有條歌唱的河流。河流總是唱著,唱那無人知曉的歌謠,她是其中的一滴水,卻也是那道不知流向何處的河。而後人,在聽過這支特別的歌謠後,一律這麼稱呼她,──「河流女神」。
歌聲淺而深層地迴盪,簡單旋律,略帶傷感,略帶迷茫,如同旅者的內心獨白。那獨白,又似徘徊著的心思,環繞四周,在每滴水,每道河裡,一聲聲向世人傳唱至簡道理。
「我將歌唱,方不至忘了來處;啊,我歌唱,用歌聲記得我的家。」
不斷重複,猶如提醒世人,別忘了自己從哪裡來,別忘了自己的源頭,即使每一步,妳都不知該去向何方。
河,妳要流去哪?終點又是何處?不見妳回答,只是歌唱。
「我誕生大地懷抱,流淌、滋潤,啊,猶如母親哺育嬰孩。」如同母親以奶水哺育孩兒,孩子長大後卻得離開這柔波似的家,去尋求自己的道路、自己的聲音。如是,這一生,是追尋,亦在懷緬。
我們的一生,都在追尋,同時也都在懷緬,總是努力不忘記,那個養育我們的家與源頭,甚且更深更深之處的,靈魂歸宿。
後記
靈感源於昨日用手碟打出的旋律,友人說給她的感覺很像河流女神在唱歌,這令我很有畫面,於是寫成了這樣一則短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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