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覺得一切事情發生自然得可怕。
在一場拳擊比賽落幕後,大家在甲板中飲飽食醉,珍惜著開戰前戰友彼此的相聚,沒有人知道自己會否看到最後的勝利,但一致肯定絕對會戰鬥到最後一刻,為了家人、伴侶和朋友。
史密斯有點微醺,比起布雷邦的那句生理上不能接受自己,現在他更在意是勇那句未說完的話。由勇被布雷邦從海撈上來後,史密斯的眼睛就沒有從勇身上離開過,雖然知道雙方話說開了點,但看著勇此時被眾人圍住說說笑笑的,他不忍打擾,畢竟這次比賽的目的是希望勇能不要繃那麼緊,他不是孤身戰鬥。
史密斯覺得一切發生自然得可怕,卻又按捺不住。
當眾人都醉的醉、睡的睡,勇靜靜地離開甲板,準備回到房間休息,早上的拳賽讓他疲憊不堪,加上後來的大型聚餐,他幾乎連沖個澡的力氣都沒有,連一直被人跟隨都不知道。勇其實不太喝酒,通常一杯起兩杯止,上一次被布雷邦帶到酒店也只是喝一點,但今晚人放鬆起來就不小心被灌多了,連開扇房門都慢吞吞。
看著門被慢慢關上,史密斯突如其來的勇氣讓他一個箭步擋住了門,裡面的人顯然被嚇了一跳,努力讓眼睛對焦看到史密斯不知所措的臉,兩人面面相覷。
「你在幹什麼?」勇先打打破沉默。
史密斯則支吾其詞。
「如果沒什麼,我想先休息了。」聽著對方東拉西扯了一堆話,勇皺了皺眉下逐客令。
「等等!」史密斯難得慌張大聲叫道。
最後勇嘆了口氣,讓對方小聲點,請他到房間中冷靜下來再說。
是的,那個異常開朗的路易斯・史密斯現在非常不冷靜,從擋在門那刻開始表情一直換來換去,說的話沒頭沒尾,勇每個字都懂,拼湊起來反而聽得一頭霧水。
門被勇關上的𣊬間,房間又重新瀰漫起尷尬氣氛。
「你⋯⋯」史密斯深呼吸,重新找回說話的能力,「我想知道你被露露踢落海前,那句未說完的話。」
「什麼?」勇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就為了那句話在那邊扭扭捏捏了半天,覺得不可思議,「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的話。」
「不,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史密斯一臉認真地盯著勇,向他逼近一大步,堵在門前。
史密斯再次覺得一切發生自然得可怕,而又無法抗拒。
勇不理解對方為何那麼執著一句話,句子卡在喉嚨處,在史密斯越發凌厲的眼光下,變得難以啟齒,「我想跟你⋯⋯」
「跟我?」史密斯看著勇原本因為醺醉而染上紅暈的臉更紅了些,情況跟剛才自己堵門時一樣,本來寡言的勇結結巴巴,史密斯雙手撐在勇面頰旁,低頭靠近他,聽著越發小聲的後半句。
史密斯比勇高一點,他低下頭能清晰欣賞勇深邃的眼曈,還有微微張開的雙唇,好像在邀請他親上去一樣,而史密斯也真的這樣做了。
這個吻突如其來,勇甚至未能反應已經被眼前的人扣住下巴,換了角度加深這個吻,史密斯的吻不如他外表溫柔,略帶侵略性又有幾分霸道,舌頭直接攻城掠地般掃過勇口腔每一處,再糾纏起舌頭。本來酣醉的勇直接被親得渾身乏力,在史密斯終於分開他雙唇時,已經缺氧的他只能抓住對方衣服大口喘息。
史密斯再一次吻過來,當勇準備全力抵抗時,卻被溫柔的動作打斷,跟剛剛截然相反,史密斯只是輕輕覆蓋,重複一遍又一遍,雙手則是擁緊勇的身軀。
「勇,別再躲我了。」史密斯就如同一隻被主人拋棄的黃金獵犬般,失落抵著勇的額頭喃喃。
「我沒有。」勇被親了個懵懂,全然不知道對方為何有這樣的想法,或許他在看到露露一直黏着史密斯時是有拒絕對話,但也不到躲著的地步,畢竟他們是軍人,還有一直操練,所以每天都見面來著。
「有,你知道我們多少天沒說話了?」
勇沉默下來,本來不是善談的人,要是別人不找自己,他大概可以整天不說話。「等等,你到底想幹什麼?」皮帶扣被解開的聲音令勇回過神來。
「你硬了,我想幫你。」史密斯理所當然地回答,一把拉下褲子和內褲,勇的陰莖暴露於空氣之中。
「住手!」身體最脆弱的地方被溫熱的口腔壁包裹著,方才在自己口中攪動的舌頭,現在正捲住冠狀頭部,舌尖輕輕舔過馬眼,刺激的快感直搗腦海,勇不禁粗喘,史密斯好像很了解他的敏感帶,手圈住柱身上下快速律動,口腔忽然收縮直接把他逼上絕路。
被不明外星有機物突襲後,每天都過著繃緊的日子,久未自瀆的軍人不堪刺激,很快便在美軍口中繳械投降,沉淪在暢快的感覺中,嘴巴又一次被吻住,勇已經分身不閑,全然沒發覺對方沾滿自己精液的手指在後庭打轉,第一指節插入時勇倒抽一口氣,同時感受到早上被壓在地上時,對方胯下那壓迫感,不同於當時的生理反應,情動的史密斯顯然更大更硬。
「不!」勇的大腦終於理解現在的情況,精壯的美軍壓住自己動彈不得,在背後捶打的手也因為酒精影響變得無力,後穴增加的手指被逼勇把專注力集中在那邊,想把異物擠出去,偏偏把史密斯的手指咬得更緊,「你⋯⋯出去⋯⋯」
史密斯親了親勇的嘴角道:「放鬆。」三指緩慢地推入甬道,搜索對方最喜歡的地方。
中指按壓過某個位置時,勇發出了驚呼,腿一軟直接伏在史密斯身上,「停⋯⋯」
「你真的希望停下來?」
勇抬頭對上那雙藍色眼睛,無比失望的眼神讓他口中拒絕的話硬生生嚥下去,在迷惘中搖頭。
得到允許的史密斯快速抽出手指,把更硬粗的東西擠入微張的穴口,龜頭比三指更粗大,剛推入時勇痛得流出生理淚水,手指甲深陷在白色皮膚,抓出血痕。
史密斯很溫柔,整根沒入的時間長得恍如一世紀,他咬緊牙根強忍瘋狂的性慾,等勇完全適應後才慢慢抽插,聽著壓在門上的人由喘氣聲變成呻吟,再加快淺抽深插的動作。
門被撞得發出聲響,裡面的人已經直接忽略會否有人經過,或者經過的人會不會聽到奇怪聲音之類的想法,腦中只沉溺在性交的快感。
勇的腸壁緊咬著史密斯的陰莖,扭動腰肢希望把對方吞得更深,每次史密斯抽出去時都有一陣空虛感,嚶嚶啜泣,史密斯察覺到勇的想法,狠狠地用粗大的莖身把他完全塞滿。
「我⋯⋯」勇的雙手攀上了史密斯的脖子。
「一起。」史密斯了然,右臂勾起勇的左邊大腿,猛烈地進攻,最後把那麼多天的想念和委屈一併發洩在勇體內。
「史密斯⋯⋯史密斯!」聽著懷裡人焦急的聲音,史密斯眼前一黑向後倒。
「史密斯!」小女孩的聲音在旁邊叫喊,「你還好嗎?」
美軍揉了揉發疼的眉心,搖了搖頭,他大概是宿醉了,頭袋嗡嗡作響,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
「太好了,我看到你倒在甲板,所以把你拖回房中。」露露自豪地說。
史密斯看來大受打擊,不是因為被露露帶回房間,而是被自己夢境嚇了一跳,忐忑的心情,被勇無視時失落的感覺,終於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