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牠離開了我們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2024年4月4日晚上6點左右,我們家的貓「Louis」去當小天使了。

牠是我男友的貓,後來變成我的老公,於是Louis就也是我的貓。Louis小時候都是跟我男友睡在同一張床上的,當時牠的活動空間主要是我男友的房間。偶而牠去寵物美容洗完澡,就可以到我當時的套房來過夜。牠是一隻非常親人且溫馴的貓,儘管牠跟你不熟,牠仍然可以讓你親親抱抱,牠跟你熟悉了,就會依偎在你身旁睡覺。

當我們還是男女朋友的時候,偶而會去男友的房間短暫陪貓玩,記得當時每每離開,我一定會鼻子過敏。後來結婚兒子出生後,搬到老公的房間,因為有小嬰兒,Louis不能再進入房間睡覺,牠的活動空間變成了房間以外的區域,主要是被當作置物空間的客廳,其實整體活動空間是變大的,但就是跟我們相處的時間變短了,一部分原因是我們花更多時間陪兒子。

隨著兒子一天天長大,他開始可以跟Louis玩。而我們也很習慣牠會在早上的時候,在房間門口叫我老公起床為牠飼料。下班回到家,牠會在門口等候,並在我們腳邊跟著,這時候的Louis算是年輕的貓,動作很敏捷,可以跟兒子玩追逐遊戲,也會自己在客廳衝來衝去。印象中牠很少生病,主要是眼睛會有較多的分泌物,偶而可能感冒會沒有食慾,通常吃點藥或貓草2-3天就會痊癒。

2023年1月我們搬到永和,搬到有3房兩廳的大公寓,這裡的客廳有大沙發,牠可以陪著我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白天晚上牠也會睡在沙發上。而這一年Louis開始動作不再敏捷,當我們在家時,牠仍然會跟在我們腳邊繞,但常常被我們不小心踩到或踢到,應該是牠已經老了,敏感度沒有年輕時候高,動作也變得緩慢許多。

2024年1月底,牠開始不吃東西只喝水,過去從沒出現超過2天不吃東西的狀況,第三天發現牠已經有氣無力,老公趕緊帶牠去看醫生,做了一些檢查,醫生表示需要住院觀察,我們讓牠在醫院住了兩天,醫生說牠就是老了,腎功能退化,水份無法吸收,所以牠會覺得很渴,但喝再多的水仍然無法補充。於是我們自己在家每天幫牠打針補水,餵她吃藥。剛好遇到農曆過年,我們可以多一點時間陪牠恢復身體。牠的確也開始恢復體力,食慾也變得比較好,只是3月開始,牠突然變得很黏人;過去牠會來討摸摸,我們要抱牠都是沒問題的,但前提是我們要求牠讓我們抱,可能只是抱一下,牠就會離開去找牠舒適的地方。

這時期的黏人,是當我們坐在沙發上,牠一定要爬到你身上趴著,一開始只找我老公,接著是會黏著我,然後過去不太讓我兒子抱的牠,也會爬到我兒子身上趴著,就算兒子坐在地上玩玩具,牠也要爬到牠身上待著。這是很明顯的變化,直覺告訴我們,牠應該即將離開我們,因為寵物是非常有靈性的。而Louis一定也明白自己將不久於世,開始珍惜每一次可以賴在我們身上的時間;而這種賴著是你讓牠躺了一陣子,把牠抱到旁邊,牠又會再度爬上你身上。後來我都不讓牠爬上來,而牠也知道我不讓牠趴在身上後,就會把目標轉移到其他家人身上。最神奇的是,連公婆來家裏坐在沙發上,Louis也會爬到我公公身上,這是過去不可能會有的行為。

就在農曆年前出院後,牠的狀況時好時壞,有時候食慾就很好,也比較有活力,有時候就又懶洋洋的,我每天下班回到家,都好擔心牠在我們不在的時候離開。就在3/31周日這天,牠又開始沒怎麼吃,往後的幾天也是不吃不喝,這次我們沒有要牠再去醫院,而是選擇讓牠在家,甚至思考著是否需要讓牠執行安樂死?

從3/31到4/4牠已經不吃不喝5天,這天我跟老公都在家,兒子前一晚去他姑姑家住。而Louis已經有點半昏迷的狀態,我們叫牠牠已經起不來,但尾巴會擺動回應我們,抱牠跟牠說話的時候牠會喵一下。老公跟我說「妳要不要也抱抱牠,不然之後應該抱不到了」。我們抱著牠拍照,想為牠做最後的紀錄。這天老公打了3次電話給兒子,讓Louis知道大家都在陪著牠走這最後一段路。

晚上6點左右,老公彷彿感覺到Louis已經不行了,我們來到牠身旁,叫喚牠、撫摸牠,Louis喵叫了一聲,身體抽蓄了一下,老公說「我上網查,要走的時候身體會抽搐」,Louis又叫了一聲,「沒事沒事」老公摸摸牠的頭,牠就在我們眼前離開了。我眼淚一直流,摸摸牠的頭,牠的眼睛是睜開的,我撫摸牠闔上雙眼,老公抱起裹著浴巾的牠,放進我們準備的紙箱。打電話通知動物葬儀社業者來將牠帶走。我們很難過,但心情還算平靜,謝謝Louis這幾年的陪伴,牠真的是我遇過最乖、最體貼人心的貓。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這樣送牠離開,在牠被帶走之前,我打開紙箱想要在摸摸牠,牠的身體已經開始冰冷。瀏覽著手機裡我們為牠拍每一張照片和影片,現在每天回到家都還是很想念牠在腳邊跟前跟後的溫度。懊悔著沒能多花時間跟精神讓牠賴在身上睡覺。

願牠成為快樂的小天使,感謝牠這段時間總是真心真意的陪伴。有寵物的人一定都懂,我們看著牠不會變老的模樣,可以被牠的行為療癒著。寵物本身就只能依賴著主人,用牠的真心和本性給予毫無保留的伴隨。

想念 Louis 2012-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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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自律 就有多自由」是我的座右銘 喜歡潛水,喜歡空中瑜珈,這兩樣興趣都可以讓我短暫的離開地球表面,我很珍惜和同伴們在相互信任下,度過放電又紓壓的時光。 我是塔羅占卜師「零度」,大學時期開始學習塔羅,累積多年占卜經驗,涉獵吸收各種心理學知識,透過塔羅牌探索生命的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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