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祂們的下落（中）

　　「賽希斯祂都會抽空跟我踢足球，還說我可以加入足球隊！」班揮動翅膀興致勃勃的告訴他們。

　　「班小時候真的很黏賽希斯呢。」比爾在旁附和著，「還有喔，班尿床的時候賽希斯祂啊……」

　　「哥哥！那種事情不用說出來也沒有關係啦！」班急忙的飛起來摀住比爾的嘴巴。

　　「是嗎？你再多多跟我說賽希斯的事情。」拉肖恩微笑的看著眼前碰跳的小傢伙。

　　「別擔心班，吉拉大哥哥以前也經常尿床被母親罵過呢。」吉拉自嘲的說。

　　「先說好那才不是我的錯，加曼托。」頓塔小聲的爭辦。

　　「我也是喔，」泰倫斯探頭傻笑著。

　　「就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啦！」班害羞的動作引起所有種族發笑。

　　拉肖恩在飛機愉悅氣氛的另一邊瞥到畢維斯單獨的身影。他倚靠在牆壁的角落看著手中泛黃的相片，隨後露出溫和的笑容。

　　畢維斯在看什麼呢？該不會是米可莉絲亞說的照片吧。祂心頭一緊暗想著，正當祂打算走過去時迪札德的聲音讓畢維斯連忙將相片收到懷中。

　　「嘿！大夥兒，我們待會要準備降落了！」迪扎德告訴吵鬧的眾種族，而他們卻沒有聽見他的聲音繼續打鬧。

　　「嘿！你們，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啦——！」

　　「喔，原來快到了，迪、札、德～你怎麼不說啦～」吉拉抓著腮幫子回答。

　　他轉臉看到吉拉漫不經心的模樣讓迪札德哼氣，「這混蛋，聽你在放屁，明明坐在旁邊就有聽見，」他嘴裡滿是咒罵邊操作無線電聯絡對方。

　　「不過一開始我們也是嚇到，沒想到水神的身邊有人類跟著。畢竟之前都連絡不到其他的守護神，起初……」蜜妮瞬間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雙眸掛著猶豫。最後她終於開口道：「起初……多少都會有＂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們都很討厭人類這個想法……所以才不願意跟我們回應……想不到更驚訝的連你們也聯絡不到其他位守護神。」

　　「而聯絡到的結果，是因為我們所聯繫到的水神剛上任不久，還比較願意親近人類嗎？」戴恩冷漠說。

　　「戴恩閣下，此話屬實有些不妥當。」澤田雨提醒他。

　　「對啊，戴恩哥哥忽然說這些話不太好，能見到古老傳說中的＂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就已經是很難得了。」紬月話說得飛快。

　　「戴恩你就少說幾句話吧，沒有種族當你啞巴，」蜜妮轉頭看他。

　　「我這麼說也是有一定的根據，我們聯絡至少也有７、８年了，別說消息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他吸一口氣看著拉肖恩接著說：「不過以現在來說結果確實是好的，至少有水神在就還有機會。」

　　「我不認為其他的守護神討厭人類，也許祂們有不便之處才沒有回應你們的。如菲所說賽希斯也很多年沒有見到＂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們。」拉肖恩抬首道：「我之前就見到前任的水神，祂給我的感覺要讓我相信祂厭惡人類。」年輕的水神搖頭，「我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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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將至，澄空中點綴著星光，雲彩浮在其中，連綿不絕的山脈為風帶來了自然的氣息。飛機緩緩的降落至種族整理過的平坦草地上，眾非人種族在幽暗的遠方圍在飛機降落處等待客人。

　　「能再次見到妳我真的很高興，費維特阿姨！」當飛機停止運作時紬月率先奔出飛機邊喊著邊衝向迎面走來的＂倫納＂型態雌性胖黑山羊獸人。

　　「喔，我的小紬月長大了，」費維特面露慈祥抱著跳上來的紬月，親吻她毛絨絨的臉頰。

　　是羊族還有……龍族？不會吧！是龍族啊！拉肖恩踏出飛機時非常震驚，龍族通常都是神話級的奇幻生物，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親眼看到本尊，但是卻跟祂印象中的不太一樣這使祂有些失望。

　　不管怎麼說龍族在傳說中都是有地位、強大的生物，應該會先知道這個世界發生什麼事情。

　　「安東尼叔叔，我來見你了，」班飛快跑到體型壯碩的＂倫納＂外貌的雄性龍人身旁。

　　「好久不見小傢伙，給你飛高高！」安東尼雙手舉起瘦小的班，在原地旋轉。

　　「安東尼叔叔我已經不是孩子了。」班嘟嘴小聲說。

　　「哇唔！是龍族耶，那鱗片果然好真實啊！」泰倫斯興奮的大喊，引起所有種族的注視。

　　安東尼轉臉看著泰倫斯咧嘴大笑著，「哈哈，這還真是個精力充沛的人類小夥子！」

　　「安東尼先生，很高興再次見到您。」蜜妮、戴恩、吉拉、頓塔跟迪札德還有澤田雨親切的向安東尼鞠躬。

　　安東尼放下班說：「好久不見了！你們看起來都還不錯，過那麼久都還沒生孩子嗎？」安東尼的目光緩慢移到澤田雨身上。澤田雨抖一下連忙說：「安、安東尼先生，請別開……」

　　「嘿嘿，」吉拉瞇起眼，調皮的輕撞澤田雨的肩膀，「過那麼久都還沒生孩子嗎？」吉拉學著安東尼的腔調彎腰湊近他說。

　　吉拉的這番言論立刻引起大天狗斜眼瞪他，「吉拉，請放尊重。」他冷冷說把吉拉的笑臉狠瞪回去。離他們沒多少距離的頓塔害怕的閉眼。

　　「哈哈，東方種族向來都很拘謹的，」龍人邊說話邊轉頭看著拉肖恩，「我想祢就是水神，很榮幸見到祢。」安東尼語調穩重道。

　　「先生，我也很榮幸，」拉肖恩敬禮後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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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杯紅茶如何？」費維特親切的為眾種族沏茶，安東尼則熱情的請大家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

　　拉肖恩的目光在周圍滑過一遍。房屋和樹根融合而成直達天花板，光源透過花朵的點點照射色調十分柔和，四周掛滿了他們合照的相片跟小盆栽，大氣中也漂浮著小光點；祂再轉頭望向門外各種種族與人類孩子們在黑夜中追逐嬉戲，歡笑聲此起彼落。家園的樣貌形成自然與種族合而為一的藝術，讓訪客們看得目瞪口呆。

　　「這裡好美啊，真想住在這邊。」傑米為眼前的美景大吃一驚。

　　「謝謝誇獎小夥子，這是多虧土神的幫忙我們才能得以在這裡生存，以前這裡可是被人類荒廢的地方，」安東尼開懷大笑說將玻璃罐裡面的餅乾取出，放到桌上的盤子裡。菲從拉肖恩的肩膀上倏地飛到盤子旁大快朵頤得吃起餅乾。

　　「安東尼先生所以你們認識土神，你們知道土神在哪裡嗎？」拉肖恩殷切地詢問安東尼。

　　「小水神，祢先喝杯茶讓情緒不要那麼激動，」費維特挪動她肥胖的身軀將茶杯端給每位種族。

　　「水神，我聽紬月說祢才剛上任不久，想必對於＂Ｂｕｄｉｓｌａｖ＂之間不是很熟悉。」安東尼咬一口餅乾道：「祢有聽過這個世界創造主的故事了吧，除了祢之外還有土神、風神跟火神的存在。每位神明都屬於自己的屬地。水神的屬地在中東那一帶，風神是在東方，火神則是在西方，而這裡是土神的屬地。」

　　他抬頭看著花朵造型的燈火繼續說：「＂Ｂｕｄｉｓｌａｖ＂是這個世界最古老的神明，在地球創造後以來就一直存在著。當然祂們也並非是不滅的存在，一但壽命到後世界便會選出適合的種族成為該元素的＂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就這樣一代接著一代直到了現代，而現在『水神』這個神座就在祢的手上，拉肖恩。」

　　「……神座？」

　　安東尼眨著眼緩緩說，目光放到拉肖恩的身上，「我們的老一輩曾說過見過土神，那是６００多年前的事情，自從那時候開始就再也沒有種族看過土神了。我們曾經一度認為＂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直到我們遇到了祢，水神，我們才又想起土神的事情。」

　　「也許，祢能找到祂們。」費維特眼裡充滿期許。

　　「安東尼先生，費維特小姐能容許在下打斷嗎？」澤田雨伸手徵求他們的同意。

　　「喔，難得小雨主動談話，難道是遇到心儀的伴侶了嗎？真期待能看到你的孩子，」費維特心花怒放的摸臉頰。

　　「不是，在下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談。」他臉紅的閉眼開口。

　　「蛇麼了，則唔尼有話要說？」吉拉咬著餅乾，即便口齒不清也硬是要開口。

　　「你這隻大笨鹿，給我吃完食物再說話！」澤田雨語氣刻薄瞇眼瞥他，頓塔怕得不敢說話。

　　他嘆口氣，重新整頓心情，向戴恩使眼色開口道：「在下認為事有蹊巧，既然菲閣下說６００多年前就沒有＂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們的消息，而安東尼先生也說６００多年前就沒有訊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什、什麼意思。」傑米望著澤田雨。

　　澤田雨掃視周圍緩緩道：「我們連絡不到＂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們有一種可能，討厭人類不跟我們回應；但是菲閣下卻說他們也連絡不到，除了水神外看來其他位＂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們是同一時間消失的。」

　　「我也這麼認為，畢維斯對吧，」比爾看著他的同族。

　　「是啊。」他同意說。

　　「確實時間上是吻合的。」菲動鳥喙同意澤田雨的說法。

　　「我也是這麼想，」拉肖恩望著布萊兹點頭，布萊兹也點頭回應祂。

　　在場的所有種族陷入沉思，只有泰倫斯漫不經心咀嚼餅乾，來回觀望眾人外種族。

　　「不過守護神之間就沒有傳遞訊息的方法嗎？例如心電感應之類的，你們看，就像動漫裡面會有的在腦海中說話……」

　　當泰倫斯說出口的那一瞬間，視線都全部投射在他的身上，讓泰倫斯嚇到身軀抖一下，「怎麼了？你們怎麼都忽然看我啊？」

　　「對、對就是這個啊泰倫斯！」布萊兹興奮大叫。

　　「沒想到看泰倫斯平時那麼隨便，現在卻會說出關鍵點，加曼托。」頓塔飛快說。

　　「確實，那我也應該做得到，菲你能教我嗎？」拉肖恩轉臉問貓頭鷹。

　　「我不知道怎麼傳遞訊息，只能教祢引出力量而已。」牠說。

　　「嗯，很好的說法，＂Ｂｕｄｉｓｌａｖ＂之間的關係應該沒有差到連心電感應都接收不到。泰倫斯閣下，在下對你刮目相看了。」澤田雨眼中閃過敬佩。

　　「嘿嘿～你太誇張了啦，」泰倫斯不好意思地微笑摸頭，看到泰倫斯的反應拉肖恩嘴角不自覺抽動。

　　「不過賽希斯一定也做得到，為什麼祂沒有跟祂們聯繫呢？」班抬頭問。

　　「應該是衰弱到沒有那樣的力量之類的啦，我瞎猜的啦，」泰倫斯揮手說。「才沒辦法跟其他神明們聯繫，」他再咬一口餅乾補上一句。

　　「你們就有提到前任水神很疲憊，可能性很高啊，」蜜妮詫異的回答，來回看望她的同伴。

　　「我的想法跟蜜妮一致。」菲附和說。

　　布萊兹撫摸尖耳朵，小聲朝傑米咕噥，「我想我的耳朵一定在返祖時壞了，竟然會聽見泰倫斯說出有邏輯的話。」

　　「嘿，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平常很沒用嗎？你也太毒蛇了！」泰倫斯反駁布萊兹的話語快速湊近他。

　　「你離我遠點！」布萊兹皺著眉身子連忙往右傾。

　　「你們之前都在那裡活動？」戴恩轉臉問比爾。

　　「我們向來都在屬地活動，當然有時候還是會去別位神明的屬地。」比爾抽動羽耳朵說，「我們基本上不會在別的地區停留太久，那樣會引起很多問題。」

　　「看來是我們找錯方向，應該針對一位的屬地慢慢找才對。」他嘆口氣。

　　伙伴們的談話，使拉肖恩察覺事態正往好的方向移動。祂打從心底開始雀躍，彷彿有了希望，這下子終於能幫助我的子民了！太好了！

　　在場所有種族越說越起勁，這副景象使安東尼露出笑容，「哈哈，是嗎，有幫助到你們就好了。」

　　「我們先天就是＂倫納＂所以能活的長久，這些訊息是很可靠的你們放心，」安東尼拍著胸脯向他們掛保證。「還有一點我必須更正，雨，我想＂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們並沒有消失，也許就如小夥子說的一樣祂們的力量都變得衰弱，跟水神一樣。」

　　眾非人種族都點頭同意安東尼的說法。

　　「所以，我們要先找土神嗎？」泰倫斯好奇的提問。

　　拉肖恩忽然覺得很慶幸泰倫斯有跟著他們，同時也很訝異這個平時都在找他們麻煩的泰倫斯，現在卻會幫祂說出重要的提問。

　　他也不是單純的笨蛋嘛……拉肖恩心想。

　　「不、小夥子我們並不建議你們去找土神，」安東尼搖著佈滿龍鱗的龍頭回答。

　　龍人的動作讓拉肖恩充滿希望的心情有些減弱，嘴巴微微張大。

　　「我認為你們先去找火神可能會比較快。」費維特在旁附和。

　　「這是為什麼？」比爾插嘴問。

　　「我們２００多年前有遇到旅人他說過，１００多年前火神才剛上任，而其他位＂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們在很早之前就沒有消息了，我想你們可以先去找祂。」費維特建議著眾種族。

　　「火神＂Ｈｅｐｈａｅｓｔｕｓ＂名為，尤納西特，你們可以從西方屬地尋找祂的蹤跡。」安東尼眨眼接著道：「據旅人所說他曾經在英國的愛丁堡目擊到過火神。」

　　「謝謝安東尼先生的情報，我們這就去找火神。」話語剛落拉肖恩急忙起身。

　　「等等！就算祢去了也是空跑一趟！」龍人大聲告訴拉肖恩。

　　聽到安東尼的話後祂愣一下，回頭結巴道：「……安東尼先生，您不是剛才說火神在英國？」

　　「小水神祢太急躁了，西方的土地那麼大一兩天是找不到的！」胖羊獸人解釋。

　　「是啊水神，祢比在場的任何種族都需要坐下來喝杯茶。」安東尼往前伸手推動拉肖恩的茶杯，甩著長滿鱗片的尾巴，「就算要找也需要先整頓好行李再出發也不遲。」

　　「拉肖恩祢先別急，我們需要回營區一趟。」畢維斯在旁附和。

　　「是啊，拉肖恩先生我們一起去找火神吧，」傑米拉著拉肖恩的手臂，眼神投射著懇求的視線。

　　「拉肖恩，我們是祢的子民，請讓我們跟著祢一同解決這個世界的事件。這不是為了彌補沒有協助賽希斯的職責，而是我們現在奉祀的水神是祢，拉肖恩。」菲語畢那刻比爾、畢維斯以及在泰倫斯頭上的丹尼爾立刻彎腰敬禮、閉著眼向拉肖恩表示忠心。傑米見狀後趕緊離開椅子跟著比爾敬禮，布萊兹、泰倫斯也紛紛敬禮。

　　拉肖恩驚訝的掃視周圍，陷入沉思。

　　……我不能像賽希斯一樣強大能夠帶領眾種族，但是至少他們選擇相信我。祂心想後握緊拳頭，堅定地道：「好！我們一起去找火神！」

　　我……雖然不是賽希斯，但是我會用我的方式來成為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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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隻貓咪真的好可愛，」傑米正準備撫摸頭部上長著雙角的黑貓。剎那間牠露出利牙發出威嚇聲讓傑米全身顫抖一下。

　　「喔，對不起。」傑米緊張的向貓咪道歉。

　　「小夥子，不要把本大爺跟你身邊那隻白色毛絨絨的寵物混合一談！」牠放聲譏笑菲。

　　「哼！像你那麼老的貓才沒有種族要呢，我可是受到孩子們的喜愛呢。」菲飛到貓咪旁邊自豪的舉起翅膀，炫耀自己的關注度。紬月興奮得甩著貓尾，湊近菲的旁邊。

　　「你看，這個孩子也很喜歡我呢，」菲挺著白皙的胸毛驕傲說。「我沒說錯吧？紬月。」

　　「啊……」紬月一臉難為的看著貓咪苦笑。

　　貓咪看見紬月的表情看似心裡很不是滋味，牠發出噗噗聲，胡亂揮動爪子與貓頭鷹起爭執。

　　「祢有很可靠的子民呢，」龍人露出欣慰的神情，眨著深綠眼望著遠處的菲和其他的同伴。

　　「是啊，他們很可靠，但是我究竟能不能真正的回應他們呢？」拉肖恩眼中閃過憂心。

　　「確實，＂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們向來都是由世界選擇的，但祢一定是具備水神的資格才會被選上的，拉肖恩。」安東尼沉穩地說：「這點請祢務必相信。」

　　「像你這隻臉長得像蘋果子宮的臭鳥才是沒種族要，全身還散發一股老鳥味！」貓咪怒不可遏說著。

　　「腦容量跟青蛙一樣的貓，才不會了解這些事情，」菲抬起下巴不屑再看怒氣沖沖的貓咪一眼。「還有！我可不是草鴞，青蛙貓果然是青蛙貓完全沒有知識。」

　　「多米，你還是老樣子喜歡跟種族爭吵，」費維特靠近牠說，放下手中的茶杯。

　　「要不是那小夥子把我當成人類寵物隨便亂摸，我還會跟這隻臭鳥吵架嗎？」多米嘶喊著。

　　「對不起這位貓咪……先生？」傑米疑惑的說。

　　「小夥子，要稱呼本大爺，你明白嗎？」

　　「好、好的。」

　　拉肖恩看著他們微笑後眼角餘光瞥到掛在安東尼後方的相框，「那是？」

　　「祢說相片啊？這是我跟費維特還有孩子們的合照，」安東尼轉頭回答。「當時他們可是很調皮呢，說什麼就是想要所有種族扮鬼臉拍照，哈哈。」

　　「聽起來好溫……」

　　「安東尼叔叔！」人類少女拿著花朵走進他們，「我採了些花朵想要送給水神，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卡洛，水神就在妳的旁邊喔，」安東尼回頭告訴她。

　　「啊，水神這些花送給祢，」卡洛將粉色花朵遞給拉肖恩。

　　「嗯，謝謝，」拉肖恩在碰觸少女的指間時忽然察覺到哪裡不對勁。

　　剛才那是？冷的？冷的嗎？

　　「嘿嘿，不客氣，」少女給予拉肖恩微笑後轉身跟著剛進來的孩子們向其他的客人打招呼，家園瞬間熱鬧了起來。

　　拉肖恩看著卡洛的身影跟孩子們，眼前溫和的景象使祂感到疑惑。

　　「我想祢知道了。」安東尼的聲音將拉肖恩的注意拉回來。

　　「知道……什麼？」祂驚訝的微微揮手。

　　祂只見安東尼拿起孩子製作的龍人造型的陶土，嗓音渾厚道：「我剛遇見卡洛的時候，她還是個嬰孩四肢卻被野獸咬得不見蹤影，如果當時沒有那位帶著幸運草飾品的土之＂Ｅｒａ＂精靈給她四肢的話，恐怕她下半餘生再也站不起來。」

　　「她？剛才那位女孩嗎？」拉肖恩震驚地轉頭看正在跟孩子們有說有笑的卡洛。

　　她被她的父母給遺棄了嗎？看著少女的臉龐拉肖恩心底一涼。

　　「卡洛的手臂跟雙腳看不出來是泥土製作的吧，」龍人閉眼接著說，「想必那位精靈是高等種族。」

　　「高等種族？」拉肖恩回頭疑惑問。

　　「種族也是有分上下級的，如此完美的能力除了高等精靈外中等精靈可是做不到的，」安東尼放下陶土說。

　　「所以……所以這裡的孩子們其實是？」拉肖恩再度轉首掃視家園裡的孩子們愣住了。祂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眼前露出笑容的孩子們真實身分。「難怪……難怪我還再想這裡的人類孩子怎麼那麼多……」

　　「祢想的沒錯，他們都是被親生父母給遺棄的孩子。」安東尼起身說，「有些則是因為身軀上的缺陷。」

　　「那……那位孩子呢？」拉肖恩望著東方面孔大約８、９歲的小女孩，「我看她很健康啊，為什麼呢？」

　　當拉肖恩說出這句時安東尼走到一件拉肖恩感到十分納悶的蠟筆畫作前停下來，「祢說瀚翔吧？」

　　安東尼眨著憐憫的深綠眼緩緩道：「我是在山區草木已經枯萎的竹林裡發現她的，她說她的媽媽很討厭她身上的葉子，」他伸出龍爪輕撫那張畫中裸體女孩臉小的跟豆子一樣，下體卻是男性生殖器誇張大到整個畫面都佔滿的作品，「就連她的名字在人類來說似乎是個男孩名，我想這是人類當地的傳統吧。」

　　「……傳統？」拉肖恩的聲音微微顫抖，「這……這怎麼可以！」

　　「等她長大些我再幫她取女孩的名字，畢竟她的名字終究是她的父母取的，」安東尼放下龍手低頭說。「當然，決定權還是在瀚翔自己，」他充滿關愛的雙眸放在正跟卡洛相擁的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