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 16. :是他春帶愁來,春歸何處?卻不解、帶將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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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行!」玲被子安的舉動驚醒。

「啊!對不起!」子安也被自己嚇了一跳,當他想用手去安撫玲的時候,發現玲身體向後靠了一下,子安也停下了動作。

「真的很抱歉。」子安道歉完,就離開了房間,玲則是捲曲在床上。

子安走在長長的迴廊,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3點10分,這時候室友應該睡了吧,還能去哪?之後默默的走去大廳。

「請問這裡有便利商店嗎?」

「有的,走出大門右轉,大約500公尺左右!」

子安走在不熟悉的街上,黑淒淒且無人的街道,讓子安感到安心。

「一包七星!」

「嗯….身分證?」店員請子安出示身分證。

「沒帶出來!」

「唉..好吧!」看著子安沒落的神情,店員也不想再為難子安了。

「要聊聊嗎?反正我大夜班沒啥客人,請你喝一杯飲料。」

「謝謝!」子安示意外面的咖啡桌,之後兩人座在椅子上,子安幫店員點了一支菸,喝著熱奶茶,子安訴說著事情的經過。

「那你就是備胎無誤啊!」店員哈哈大笑。 「我問你啊,你有交過女朋友嗎?」

「沒有!」

「哇!初戀就這麼慘啊!」店員笑的更誇張了。

「很好笑吧!」子安也自己的嘲笑自己。

「也不是啦,感情的事情本來就很難說,高中生嘛…哈哈!」

「唉….」子安深深的吸了一口菸。

「不過,好事情是主動權在你身上。」店員拍拍子安的肩膀。

「嗯?怎麼說?」子安滿臉疑惑。

「很簡單的道理啊,你們現在的關係就是兩人不說破,而且現在是你在配合她打假球,如果有一天你不想打了,那她能怎麽辦?」

「什麼意思?」

「你願意當備胎,但如果有一天你想轉正,她會怎麽辦?」

「會怎麼樣?」

「誰知道呢?」店員也深深吸了一口菸「對你來說不是大好就是大壞囉!」

「嗯…」子安陷入了深思,不知不覺太陽已經緩緩的灑落在桌上。

「好啦!我要準備換班了。年輕人,日子還長的很呢!長這麼帥,不用為了一個女生太苦惱。」

子安慢慢回到飯店的房間,好好的補了眠,直到中午才與大家會合,繼續接下來的行程。過程中,偶爾會與玲相遇,但兩人總會互視,然後擦肩而過。

「各位同學,請按照來的時候的座位上車!」

畢旅的最後一天,象徵著一切該回到正軌,努力往各自的目標邁進。

列車上,兩人依照原本的座位,坐在一起,並蓋著外套休息。子安低著頭,覺得很抱歉。列車開動,玩累了的一群高中生,呼呼大睡。

玲的手穿過座椅中間的把手,抓著子安的手!

子安也緊緊握著玲的手,但心中卻是迷惘不已,那日店員的話不斷在腦中打轉,這個女生到底是怎麼想的?


回到了校園,每一天子安都覺得如坐針氈,內心突然變得煩躁難耐,甚至與阿時因為一個物理題目的解法大吵了一架。

唯一讓子安得到暫時的平靜,就是那即將完工的音樂廳。這天禁止進入的布條突然被撥開,子安轉頭看了布條的縫隙,玲 閃避著地上的碎石跳向子安。

「你真的越躲越隱密了耶,我找好久!」

「是嗎?」

「還在為了那件事心煩嗎?」

「我覺得很抱歉!」

話說完,玲直接在子安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這樣就扯平了,下次不要這樣了,好嗎?」

「嗯….」

「回去上課了嗎?」

「我想再待一下!」

「那我陪你。」

子安並沒有因為玲的舉動而特別開心,翹了一節課之後,兩人回到教室,並被老師記了曠課。

這天課堂溫習時,子安傳了紙條給玲,上面寫著「你選我還是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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