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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家柱用著力開著口說: "阿玲,我對不起你..."
家柱說著話讓原本發呆的明玲警醒了過來,問: "啊柱,你..."“阿玲,...我知道,年輕的時候,我不懂的疼你,讓你受了不少委屈,我對不起你...”家柱帶著深深的歉意花著氣力說著。
明玲從涼亭的椅子上起身走到家柱輪椅旁,說:" 別說了,都過去了,...."
"不,阿玲,...有些話...我怕我不說,怕....沒有機會說了..."家柱仍繼續說著。
明玲雙手搭著家柱的肩,說:" 不要淨說不吉利的話..,我不想聽...“
"你聽我說完...."家柱依舊不停口的說著。
"阿玲....我年紀大了,可能...不能陪你很久了,過去,我沒有好好對你,以後...我要是不在了,你要好好生活,留給你的那些錢,不要省,想去玩就去玩,想吃什麼就去吃,不要捨不得花...“家柱像是在交代的感覺。
"你要是再說這些有的沒的胡話,我不想聽...."明玲一直想阻止家柱說這些有的沒的。
"阿玲,你聽我說....終歸,..我們是都要走上這條路,只是..我比你先走..."家柱感慨的說著。
"不要說,....不要說..."明玲摀著耳朵,拒絕再聽。
"阿玲....我的時間不多,你...你就讓我說完....,我知道...我知道你對這個家犧牲很多,付出很多,雖然之前我媽有些....有些過分,這些...我都知道,但...我都沒有為你...為你出頭,現在..現在說這些..可能已經有點晚了,....阿玲,我只是想說...我對不起你比較多.."家柱語重心長說完後,喘了一會了..
家柱又努力深吸一口氣,說話,對虛弱的家柱來說,是很大的負擔,吸了一口氣後,又緩緩慢慢地說: "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很辛苦,但就算這樣,你也沒有將我送到療養院,我...知道...你很不容易,我讓你這麼辛苦....真的...謝謝你拉.."
明玲本來雙手搭在家柱的肩上,轉而用力握緊了家柱肩膀,千百種的情緒又從腦海中一閃而過,過去種種又像跑馬燈一樣跑過了一遍。
明玲到嘴邊的所有字句,卻在這一刻....化為沈默。
這是這麼久以來,家柱對她說過最多的話,也是最心酸,最甜蜜的情話,頓時,明玲也不知道怎麼回應,當下眼眶有淚,逼得明玲只得抬頭望天,不讓眼淚奪匡而出。
之前有那麼一陣子,很是羨慕別人的老公會說情話,會體貼另一半,心裡總是埋怨著家柱,但又不想讓外人知道,她其實沒有那麼好命,其實她也是會羨慕別讓的的人。
因為家柱今天用了很多力氣,說了很多話,這會...明玲沒說話,家柱顯得有些疲倦,突然說:" 阿玲,我累了,想回去睡一下....“
"好..好。"明玲回應完,便推家柱回病房。
回去的一路上,明玲腦海中仍舊一直不斷出現家柱說的每一句話,說不上有什麼心靈感受,之前所有的那些埋怨家柱不體貼,總不會說體己話,也不像其他丈夫會跟自己聊聊天的一切一切,自己倒有些愧疚了起來。
沒想到今天家柱說了這麼多,這麼多...令明玲感動不已的話,又再一次讓明玲的心深深的震盪著。
熟睡的家柱,在明玲的眼裡,頓時充滿了幸福泡泡,想著和家柱平靜地走完下半輩子,這將是最完美的ENDING。
而接下來的這幾天,明玲和兒子都準備著家柱如若一切穩定,就要返家的整理。
醫生也頻頻稱讚家柱復原得順利,不日就可出院。
還不時跟家柱說著,真的很有福氣,有這麼用心的家人照顧,雖然家柱沒說什麼,但他心裡知道,也一直在感受著。
終於等到醫生的批准,家柱...終於可以出院回家了。
這是一個最棒的結局了。
有著那麼久的時間沒有回家的家柱,在兒子推著輪椅進家門的那剎那,家柱...有些激動,眼眶熱了起來,那不成眼淚的水,在眼珠邊翻滾著..(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