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姆媽,殺光他們,好嗎?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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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瑪,怎麼又被打傷?祭儀出錯了?」

  女孩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少年不說話,背上鞭痕的血漬和衣衫黏在一起,他臉色蒼白,卻只是緊咬雙唇,倔犟地不吭一聲。

  她盯著一額汗的洛瑪,轉身離去,沒過多久捧了乾淨的布和熱水回來,靜靜伸手處理少年背上一片狼籍。他揮開那雙柔軟的小手,女孩卻毫不介意,繼續動作。洛瑪伸臂想推拒,卻讓傷口裂得更大,他頓時再無力氣,只能任這個從出生便是聖女的烏莉處理這種巫醫負責的粗活。

  上完藥,換上乾淨的布,她又去尋了衣衫放在始終不發一語的小少年身邊,露出單純而美好的笑,雙眸燦若寒星,眼尾那顆小痣格外醒目。洛瑪怔怔看烏莉收拾,直到她離去。

  許久後,他小心翼翼穿上衣服,腦海忍不住浮現女孩那雙眸子和姆媽眼窩的血洞重疊。小少年心底燒上惡意,想讓那對澄澈眼曈染上美好以外的東西,這樣,她還能有如此純淨的笑嗎?


  **


  洛瑪細細觀察,沒有祭儀的日子,祭司和巫師們除了教授符文和儀式繁鎖的程序,便會任學童們自由穿梭在各處玩耍:製作陶器、紡織、農耕、處理獸皮,讓他們熟悉生活,也摸索天賦。而孩子們似乎並不會隨意接近聖女、聖子,這給了自己絕佳的機會。

  烈陽如火燎開厚重的雲層,光點金燦燦灑下,空氣卻濕濡悶重。雙生子正百無聊賴蹲在黃土地上拿著樹枝亂畫,洛瑪微笑,「要不要出去玩?」

  烏莉和弟弟——烏列爾歡快的應了,倆人隨小少年而去。

  洛瑪避開族人,揀條小路快步走著,時不時停下等姊弟倆,這是他發現的捷徑,少有人知。過了一陣,身後頻頻傳來雙生子的疑問聲,「洛瑪,要去哪裡?這裡是樹林,不能再進去了吧?」

  小少年安撫,「我們去探險,這裡比捏陶、畫畫,有趣多了。」他腳下不停,卻往獸徑方向踏去,樹海遮蔽光線,林葉陰森暗沉。

  烏列爾拉著姊姊,有些躊躇,萬一碰上危險怎麼辦?他摸摸自己的小彎刀,遲疑是否還要再深入叢林,洛瑪腳步卻突然加快,身影逐漸隱沒在茂密的枝葉裏,姊弟竟是跟丟了。

  雙生子不敢出聲,想沿原路折返,卻無助的不知方向。

  蟲鳴鳥語漸漸安靜下來,偶有翅膀撲騰聲而去,什麼東西在接近他們。
  烏列爾抽出彎刀,緊緊拉住姊姊護在身後,他緊張的吞嚥口水,戒備地張望四處。

  一道迅如閃電的身影猛然躍出撲倒烏莉,色彩斑斕的毛皮讓措手不及的男孩反應過來,這是最危險的掠食者——豹子。


  女孩被按在爪下,腦中一片空白,呼救聲哽在喉嚨,金色獸瞳讓她無法思考;森然利齒在眼前,低低吼聲如雷轟鳴在耳邊——死亡的威脅。

  躲在不遠處的洛瑪獰笑。那雙眼也許也會成為兩個血洞?抑或是被啃得屍骨無存?他好整以暇在枝葉間窺探即將到來的慘劇。

  花豹張大嘴就要咬上女孩喉嚨,她下意識舉臂去擋,烏列爾瘋了般撲上前,小小的手臂舉起彎刀,直插進牠右眼。豹子痛得放開爪下獵物,前肢拍向男孩,鋭爪已在臂上拉開血口,眼看烏列爾就要被撕裂,混亂中,烏莉摸到尖利的石塊,使勁戳向豹頸。洛瑪腦海忽而浮現那雙柔軟小手和她的笑臉,待自己回神,他已衝向咆嘯的花豹,手裏短箭狠狠插入牠頸項。洛瑪用盡全身力氣纏住發狂的猛獸,大叫著讓烏列爾拖走姊姊。

  那短箭淬了毒,原是母親讓他帶著防身,誰知竟是這樣用上。

  小少年身子隨花豹猛烈的掙扎給摜在地面,塵土飛揚,背上劃出道道血痕,他卻使狠勁始終不鬆手。

  逐漸地,牠軟下四肢,慢慢倒在地面抽搐,許久後終於沒了動作。洛瑪掙扎起身,烏列爾卻把人又撲倒在地,拳如雨下。「你是故意的!你要害死烏莉嗎!」男孩噙著淚,又是驚懼又是憤怒,他幾乎就要失去姊姊。


  洛瑪雙臂護住自己,卻不辯駁,烏黑的瞳仁淡漠,母親慈愛的眼和烏莉的笑不停交錯。

  女孩拉開暴怒的弟弟,安撫烏列爾,不讓他再接近狼狽的洛瑪。

  「啪——」一聲脆響,一個耳光甩在小少年臉上,烏莉冷冷盯著他一語不發。

  許久後,她才吃力拉起滿身血污的洛瑪,開口,「你雖想害我跟烏列爾,但也捨命救了我們,大家扯平。」

  他怔怔凝望女孩,心中五味雜陳,分不清自己是什麼情緒。


  「快點離開這裡,幸好我們都活著。」

  烏莉扯扯呆愣的小少年,示意他走出這片林子。

  回程倒沒再遇到任何險境,順利的回到部族裡,可三人一身狼狽、污糟,卻無法解釋。

  正當洛瑪要老實坦承一切,烏莉卻上前扯謊,說是自己和烏列爾貪玩,誤入叢林,是跟在身後的洛瑪救了他們。她邊捏住弟弟的手邊用安撫的眼神讓烏列爾沉默。男孩有些忿忿,但他素來聽姊姊的話,故也不多做解釋。瓦丘目光在三人臉上梭巡,有些暸然的不再盤問,只是更嚴厲的警告他們不可再接近樹林,便讓巫醫去給倆人治傷。

  夜裡,小少年去尋姊弟倆,向他們坦承自己的確是有意騙倆人出去,卻撒了謊。

  「……我就是看不慣你們,什麼聖女、聖子!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憑什麼出錯只有我們要受罰!」


  洛瑪緊握雙拳,看似發洩心底話,瞳仁卻毫無波動。


  烏列爾聞言撲身便要打,卻被烏莉拉住,她凝視臉孔猙獰扭曲的小少年,忽而輕笑出聲。


  洛瑪愕然看向女孩,摸不清是怎麼回事。


  「說出來舒服多了吧?以後不高興,大家打一架。先說好,我們二對一,誰教你比我和弟弟高壯。以後可別再自己憋著,容易闖禍。」

  烏莉揚起微笑,拉了男孩轉身離去。

  洛瑪一窒,那笑容仍如那日乾淨,他目光尾隨倆人背影久久不放。陌生的情緒騰升,女孩眉眼映在心底,恨意彷佛透了絲微光。


  **

  日子在學習祭儀和符文裡流逝,烏莉開始有意無意坦護出錯的男女老幼,而烏列爾則隨著姊姊意願,偶爾出聲幫把手,將刑罰減輕,並盡可能留住族人的命。這一切,都看在洛瑪眼裏。以往部族中,常有犯錯者被活生生獻祭給神靈,這是難以撼動的規則,也無人敢置喙。那淺淺的慈悲和溫柔,讓洛瑪心頭暈染道不明的色彩,毀滅慾像有了裂縫,不再純粹,但卻如燒灼般時時刺著脊骨。



  「姆媽,殺光他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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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二-avatar-img
2024/10/20
曾於草山誤行獸逕,那真是沒遇上野獸也會要了我這種都市肉腳的命。
  飛鳥與魚-avatar-img
發文者
2024/10/20
乙二 你肉腳我就豬腳了。 象山我都覺得難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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