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畫】《排球少年》山口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04）古館春一《排球少年》

「這種事情，除了自尊心之外，還需要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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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山口忠這個角色，看他眼中有光、心中有火，排民們就眼眶一熱、鼻頭一酸。山口上場發球時，氛圍會變得熱血沸騰，讓人深深相信他會為隊伍得個幾分。

在關鍵時刻對山口產生相信的情感，是因為從他踏出學飄浮球那一步開始，就見證他不斷克服挫敗的過程。每次突破都是一次決心，直到他站到發球區的神情只剩下堅毅和野心。

帥啊山口，帥到當他的雀斑也甘願（別這樣）山口最有氣魄的一幕大概是第十卷。月島被過去心結絆住，不解為何社團活動需要投入全力，認為一切努力僅是徒勞。一向月島全肯定的山口，竟然揪著人家領口用我們沒看過的狠勁爆吼：「這種事情，除了自尊心之外，還需要什麼呢？」

跟月島一樣，我們沒想過溫良恭儉讓，開口不離「抱歉月仔」的山口有一天會爆出熱血金句。

明明被帥得一塌糊塗，我卻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抱歉忠仔。

直到朋友推薦我看《街頭女戰士2》才理解山口說的「自尊心」。

《街頭女戰士2》是韓國實境秀，邀請國內外街舞團進行淘汰賽。競賽型實境秀火藥味十足，賽前讓舞團看直言不諱的互評影片，還沒見上一面就產生嫌隙。韓國舞團的成員之間有些是師徒或合作關係，因為某些原因撕破臉，所以開始比賽後，舞者單挑也是很嗆。

稍微瞭解參賽選手的背景之後，知道很多人獲獎無數，是競賽的常勝軍，在這裡自己輸了、夥伴輸了，不甘和生氣就表現出來。剛開始我風涼的想「效果做得很足啊」，為了戲劇張力才找師父單挑吧，才會輸了又再挑戰一次吧，才會為了幫夥伴出氣點名對方吧。

比賽勢必有輸有贏的壓力，選手流露的情感逐漸變得真實有感染力。這些想法也變成「為什麼知道實力不如他還要比？」、「為什麼輸了還要再去比？」希望姊妹們別再那麼拚命，跟你們比過的賽來說，這只是節目而已吧？

眼看他們輸輸贏贏，朝他們問的為什麼，頓時回頭問自己可曾為一件事卯足全力，即使結果很有可能不如預期，甚至灰心喪志的？

我恍然明白，哦，這就是自尊心啊。

他們站上舞台都是為了對得起頭銜，為了付出練習的每一秒，還有對跳舞的熱愛。

山口是關鍵發球員。故事不時強調這個位置的責任和重要性，往往在比賽的節骨眼上場，目的還是得分、打破僵局，實在太需要強心臟。這個角色跟形象親切和善、不搶鏡的山口有些反差，而他一開始站上球場，也是緊張膽怯都表露無遺。

當發球員是山口自己的選擇，身為唯一不是先發的一年級，山口開始練習飄浮球，試圖為自己創造上場的價值。

只是在青城首戰山口沒有辦法完成對自己的期許，第一次正式比賽上場就在關鍵時刻面對強校，技術也尚不純熟。這樣的情形下，失誤在所難免，也沒人會咎責，不過對自己的表現當然會有所期待，希望練習的成果能化為成功的一球作為回報。上場到下場的時間卻那麼短暫。

悔恨如此清晰，到了對戰和谷南，連續得分的山口難免想維持得來不易的成功。比起挑戰再發一顆跳飄球，他選擇風險較低的站姿飄球。儘管如願得分，他的選擇也象徵捨棄與同儕抗衡的武器，與學跳飄的初衷背道而馳。

心存僥倖的成功並不踏實。山口迎來二戰青城，理解關鍵發球的難處、記得他前幾次挫敗的觀眾如我，對這次發球結果心懷忐忑。因為他的發球已經不只是烏野的局勢，是他能否跨出陰霾。

於是一見到球過網，大家都激動得像幫青城應援的女同學，欣慰他擺脫首戰的失誤，戰勝了恐懼，好像也為膽小的自己出一口氣。而山口這個時候沒有耽溺得分的喜悅，全神貫注在下一球，他已經從為了避免失敗所以要得分的心態，轉成進攻的野心。

曾經日向對山口說「要得十分喔！」山口苦笑回他「比賽就結束了啦」，這一次山口下場說出「下次要拿十分」表情不再猶疑和勉強，是帶著篤定和自信。

山口對月島說這句話的時間點是夏日集訓，也就是跟和谷南對戰前，整個回顧下來，明白了他一直是帶著怎樣的信念，引領他走向日後的突破和成長。發球員再適合他不過，這句台詞由他說也非常有力。

和哥哥的回憶讓月島對排球有所保留，再加上他沒有熱血過人，務實又理性，努力未必有回報的話，他找不到說服自己投入的原因。

但山口的球發出去，結果就是有過跟沒過，死球或活球。不如球扣下去，還有可能被接起來打回去。他要是糾結在每一球到底會不會得分，那發球的八秒就一閃即逝。比起計較成敗，他投入在練習裡，只求站上發球區時，無愧於自己的努力。要是跨不過失敗的恐懼，連證明自己努力過的機會都沒有了。

古館說山口是因為跟狗狗一樣忠誠才取名為忠（好喜），但或許忠這個抽象的意涵還能包含許多。不管是盡心盡力，還是忠於自身的信念，如月島說的，山口一直走在前面。

說到這，就好想看山口三年級當上隊長的日常喔。

齁終於寫到排球少年了，真是我拾回漫畫心得的初衷，但是三年期間依然有點難消化這一部。沒想到排少會從阿忠開始XD 引言是vol.10，但封面需要山口帥照啊。

但我真的是不知道標題要取什麼。希望多發個十篇可以學會取像樣一點的標題。

picture: vol.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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