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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際關係中解放,從不同顏色封面的書本作業解放,我也為今天沒有補習而感到五天以來的小確幸。帶著這份心情踏上巴士的階梯所迎來的空氣自然會是清新的。
我的書包裡通常會放看過的小說以讓我能夠重溫消磨時間,翻到情節差不多開始的第五章,那是一個以一種獨特視角來描繪青春期的孤獨和主角們的救贖的青春小說此時正在描繪著主角被暗戀的人從天台拉下並發出內心拷問的情節。可能思維真的會影響行為或是反射動作,當我看到那一句主角們擁抱在一起的文字,我竟然會下意識地關上。從我13歲起,在閱讀這種小說,往往讀著時總會有種「他們都能得到救贖,那我呢?」或是「他們為甚麼改變他們人生的只需要一場邂逅?」。疑問衝擊腦袋,但稚嫩的我哪會懂得這些?就因為這樣,剛剛的反射動作就從此而來。
咚咚咚,巴士已到終點站
「巴士已到終點站」我的思緒現在才到站
走路回家是這心不在焉的代價,但從濛濛的腦袋抽屜拼湊出回家的路顯得有點吃力。從小被罵習慣的我早已經能想到各種罵我的時侯用的句式了。我將書包拿起,踏上一場很像故事但又可能發生在我和他人身上的情節。
嗶嗶嗶——
踏踏踏——
咻——
啊我就說... ——
嗨~——
這些聲音充斥在腦海,警醒著我從來沒走過從終點站到我住的街的路因為真的蠻遠的,但我將思緒稍微發散看著街道懵懵懂懂地走著,是太累了?還是想暫時讓不斷因為內心被觸動而起的雞皮疙瘩在此刻得到釋放。我不知道..還是只想讓這我所認為的都市感把我這些思緒劃分為名為「無病呻吟」的文明病?越是想要埋藏的心情,在瀰漫著冷淡的鋼筋水泥內越是撲朔迷離。
...
...
我停了,看到了一位坐在咖啡店綠牆下坐著自備椅子的年輕女畫家。
她眼神一直往向前方的麥當勞靠窗座位的一群人,隨後又把眼神放在前面的素描本。她的穿搭只有簡便的藍白色T-Shirt和牛仔連身褲,但我感覺她的畫筆和拿著的素描本才是最適合她的代名詞。
其實第一次看見她時,浮現的感覺是新奇,我居然也能夠在現實生活中看到獨存的文藝氣息。欸,我站了有幾十秒來觀察一個看到的陌生人,但眼神當然沒有一直注視她,不然會被當成怪人。
但我看見了又能做什麼呢?腦中的意識依舊控制身體往前走了。但在我想要往前走時,我的餘光瞄到她畫的畫,也讓我放慢腳步仔細觀察,畫中一群年輕人在咖啡店裡有說有笑,而一位帶著眼鏡的少女正在坐在窗外背對著他們。看過這幅畫還是帶來幾分餘韻,讓在回家路途中的我添加了幾分清新或是感覺今天有點不一樣的感覺。
這幅畫在說著什麼呢?少女與那一群年輕人認識嗎?她是被忽略嗎?還是青春期友誼的誤會造成的局面?
我就算是寫作文,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問號。
踏踏
我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