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小型靜態展示

數日後，晏伶坐在小包廂內輕鬆優雅的喝咖啡畫著草稿，時不時坐挺身子往櫥窗外乜去，默默高傲的看看大家，但又很怕被發現，那種複雜的心情又有誰能懂，忽想起一事：「琅兒～前幾天請你幫忙去跟場景組講的事……」

琅兒笑說：「場景組已經按照你的規劃圖立好牆了，接下來各組要自己去粉刷跟整理布置。」

晏伶點頭讚道：「好，很好。」

琅兒淺淺一笑：「對阿～」笑容逐漸收起，看著晏伶沒有反應也沒有說話，應該是在想事情，尷尬的抿嘴，默默做自己的事。

鮪魚：「那是？」

琅兒解釋：「喔～就只是有名人或是VIC指名要來挑選時裝，不管哪階都要做一個『小型靜態展示』秀時裝，然後模特兒不走秀。」

鮪魚：「原來城堡有這項服務。」

琅兒滿心期盼說：「搞不好會看到喜歡的明星～」

不說話的晏伶，在心中獨自對話：『哼哼～經過那一天，厚修他們分崩離析了吧～小型靜態展示我一定要好好表現，我設計的時裝一定要讓VIC挑中！』忽輕笑說：「可是還要布置光想就好累喔，趁現在有空去鬧一鬧厚修拉低他的氣焰，呵呵。」乍然放下手中的筆，步態蹣跚的走出小包廂，深受高層青睞的晏伶雖然抬頭挺胸、走路有風看起來神采飛揚，但在大家面前卻內斂謙和，不過度張揚，唯獨只對厚修一人的態度很不一般。

晏伶特地走到正在認真畫草稿的厚修旁邊，身體微微向前傾，搖頭唉聲嘆氣：「唉……嘖嘖嘖。」很不恥的竊笑說：「說我砲灰。」停頓一會兒，高傲說：「看來，你卻連個灰都不是，呵呵呵。」

厚修駁斥：「屁啦！！！你覺得我會說這種話嗎，你不要亂講耶！」

晏伶氣定神閒說：「有沒有你心裡明白。」

厚修惱羞成怒：「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若你堅持說我有那就有吧，如果這樣你心裡會好受一點的話。」越想越不對勁，改口說：「欸晏伶！那你有什麼證據，你可以拿出來證明我有講過那句話，我以後就心服口服。」

晏伶深吸一口氣，無奈嘆道：「＝　＝你就是篤定我拿不出證據，才故意這樣說。」

厚修立刻得意笑說：「那這樣就表示你拿不出證據！既然拿不出來就不要一直含血噴人的誣賴我，這件事你也不能再提，一直抹黑我，心機真的很重耶！」

晏伶冷眼瞪了一下，轉頭向琅兒攤手示意「你看他」，結果轉頭時發現同組的大家已經搬到小包廂，原本的的座位空無一人，尷尬默默轉回頭輕斥：「歪理。」

厚修駁斥：「哪有歪理啦！但你沒辦法提出證據這是真理，證明你就是故意想抹黑我的心機鬼！」嘲諷大喊：「心機鬼啦～晏伶你心機好重喔～好心機喔！」

「你！」牙一咬，原本想動怒但冷靜一想：『我現在的身分地位早就輾壓過厚修很多，根本不必跟這種等級的人一般見識。以前對他講出難聽刺耳的話都一定會生氣的我，現在好像對厚修這喪家犬的吠聲並不這麼在意了。』開心到直接無視，鄙夷「呵呵」賤笑一聲，指著草稿：「哈哈，好歪的骨架，有沒有認真畫啊？難怪還在實習齁～」

厚修故意大聲說話：「欸欸欸，說話小心一點，你罵到很多人喔～你也只升中高階而已，了不起喔！」

晏伶冷笑譏諷：「是中高端，連話都說錯難怪你還在實習，但我確實是比你了不起，哈哈，怎麼？難道連灰都不是的厚修生氣了？」驕傲賤笑：「喔呵呵呵呵呵呵！」

厚修咬牙怒斥：「我跟你講啦！ㄏㄧㄠ掰謀簍撇故啦！登高跌得更重！你保重。」（譯：囂張沒落魄久。）

晏伶冷笑一聲：「總比你連高，都沒有登過，你除了講話酸還會什麼？」用食指與大拇指捏起草稿紙的一角，在厚修面前肆意搖晃擺動：「這就是砲灰設計的時裝？哈哈哈，好醜，有沒有認真想過啊～」

厚修無言以對。

晏伶持續晃動那張草稿紙，恥笑譏諷：「哈哈哈，欸砲灰，欸砲灰，欸欸叫你呢砲灰～裝聽不見阿～」

厚修勃然大怒：「吵死了！一直砲灰砲灰的叫。」

晏伶嘴角更加鄙夷嘲笑：「阿！忘了你連灰都不配，幹嘛這麼生氣～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畫的這張設計已經有人做過囉～好好加油！喔呵呵呵～」心滿意足的將捏在手中的那張草稿隨手一扔，高傲的轉身走回小包廂。

厚修怒目瞪著高傲離開的晏伶，面紅耳赤，氣到一個將整張草稿紙揉爛。

恰好，棨搯從玻璃大門走了進來，立刻諂媚的對晏伶賤笑示好。厚修一見到棨搯走過來，立刻面目猙獰說：「棨搯！想想辦法整死晏伶。」

其實，棨搯早就已經知道剛才晏伶在嗆厚修，所以故意躲在玻璃大門外面不敢進來，一臉假裝沒事「嗯？」一聲。

厚修斥責：「你剛沒聽到他對我有多過分！？」

棨搯搖搖頭嘟嘴說：「沒聽到。」

厚修：「算了算了，我跟你講啦，你趕快想辦法整死晏伶那個賤人，他還來我面前ㄏ一ㄠ掰給我看！」

棨搯頭龜縮在肩膀中間，支支吾吾：「我……不想鬥，大勢已去。」

厚修用力拍桌，咬牙怒斥：「你們三個最近一直躲我，我還沒找你們算那天的帳！」指著棨搯鼻子痛罵：「你以為晏伶那個賤人會真心關心你們！？他升上去後有替你們說過話嗎？你說阿，你說阿！」

棨搯趕緊改口：「我意思是韜光養晦、韜光養晦，您誤會我，對就是這樣沒錯。」小聲嘟囔：「而且那天是裴巫兒陰你又不是我……」

厚修嘶吼：「你們都一樣啦！」從鼻子嘆一口氣，又問：「韜光養晦？是要先低調行事？」

棨搯食指著天花板，賤笑說：「沒錯，不過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晏伶可沒有比你的未來還來的重要～」

厚修疑惑說：「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我就是想幹掉晏伶阿！」

棨搯點點頭，諂媚笑說：「不不不，燥仲！」此話一出，完完全全直接爆擊到厚修內心深處。

厚修連說話語調都變得溫柔，無奈說：「吼～他就不愛我咩～」

棨搯笑說：「不不不，你知道～他現在換跟仁洺交往，你也可以有機會。」

厚修大吃一驚：「他跟！？靠么阿，你是不會早點講啦！」

棨搯得意笑說：「你看，奪得燥仲的心是不是比晏伶還重要。」半瞇眼睛，鬼鬼祟祟，賊頭賊腦說：「你要趁他們感情還不穩固的時候，趁、虛、而、入！」

「趁虛而入阿～」厚修雙手托住下巴撐在桌上，笑臉淫淫，滿心期盼的構想怎麼追求燥仲，皺眉又說：「趁虛而入？講這麼難聽，你當我是什麼人啊～」嘴上這樣嫌棄但心情似乎很好。

棨搯尷尬一笑：「我是依據現在情勢，符合現況符合現況。」心中調侃：『你之前還不是趁虛而入，好意思講。』

厚修沒有回答已然深深陷入「怎麼追求燥仲」的幻想中。

棨搯放鬆的偷嘆一口氣，心想：『幸好成功轉移你目標。』趕緊拋下一句：「我去領材料。」趁一個不注意，迅速隱隱飄走。

厚修深思：『嗯～如果我這樣做呢？燥仲會回心轉意的愛上我嗎？他都可以跟仁洺還有惟廷那種貨色交往，我比他們兩個還好很多吧！』想著想著覺得不對，怎麼被棨搯牽走，大聲驚叫「欸」一聲，左看右看，棨搯已經跑掉，消失的無影無蹤。

厚修繼續雙手托住下巴撐在桌上，驀然回想起以前的時光，深深感嘆：「唉……想當初，我跟晏伶一起剛進城堡時我們都還是新人，雖然晏伶各方面能力都較為突出，先受到高層的賞識，但我憑藉著自己努力不懈的精神，每天勤勞苦練，終於一躍而起超越晏伶，當時的地位大於晏伶好多好多，也受人尊敬。而且當時晏伶也經常幫忙我，我們有說有笑以姊妹相稱，不亦樂乎。」

想到此處，厚修忍不住冷笑一下，又說：「後來晏伶也卯足幹勁的提升技術，地位再次漸漸爬起，我們又變回平起平坐的局面，原本以姊妹相稱的我們也在此刻產生裂痕，私下勾心鬥角、暗自較勁。但不知從那時開始，我竟然變得如此狼狽，地位小晏伶好多好多，好像已經遙遙無期，永遠都追隨不了。」搖頭嘆氣：「唉，回不去了，難道我就這樣輸了嗎。不，不可能！我不可能認輸的，晏伶你等著吧！」

稍早時間，晏伶羞辱完厚修之後走回小包廂，有點命令的語氣：「琅兒，你想一下之後出遊活動要去哪，信子你來幫忙他。」

琅兒疑道：「咦？原本不是都由你安排？」

信子應「嗯啊」一聲。

晏伶緩緩說：「我等下領完材料要先去看一下小型靜態展示的場地，而且我還要處理高層的事，所以這次想麻煩你們兩個幫忙一下。」

琅兒說：「好啊～沒問題。」

信子有些不太情願的勉強應答：「嗯……可以。」

晏伶眼球往左邊看去眨一下後往下方望去，說：「以往我都是舉辦唱歌或在露天酒吧聚餐，你們有參加過也知道吧，大家也都蠻喜歡，這次我想換換新鮮不同的活動，看看你們能不能讓大家驚豔。」

琅兒沉思了一會兒：「我剛好知道一個地方，交給我吧。」

晏伶點頭笑說：「好，那你內容大概想好跟我說，我去聯繫然後再發邀請卡給大家。」轉頭往櫥窗外瞟一眼。

琅兒手比個OK。

晏伶轉回頭又說：「那你們還缺什麼材料，我順便一起領。」

大家紛紛搖頭表示「沒有缺」。

「好。」待晏伶走出小包廂上樓去領材料後，信子低語：「哈……晏伶很忙，看他一直跑來跑去，他又叫你去做還邀功。」

琅兒笑說：「哈哈，沒差啦～」

信子皺眉說：「你不覺得怪？」

琅兒臉頰羞紅，說：「其實……我剛好……」講起悄悄話，信子驚喊：「真假？那不錯耶～」琅兒羞澀吐舌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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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迅速落荒而逃的棨搯走上旋轉樓梯，碰巧遇到手中抱著布料及油漆桶的完如、烷玲。霎時間棨搯視線直至落在完如手中抱著的材料，眉開眼笑：「這麼巧！」

完如傻笑說：「真的很巧，哈哈哈哈哈哈哈，阿你也是要去領材料嗎，你這麼厲害應該是裴巫兒、珞碼他們去領吧～」

棨搯淫淫賤笑說：「厚修剛好也很急需要這些材料呢～就遇到你們，你們先給我，反正你們再去樓上領就好。」

完如原本傻笑的表情直接僵掉：「咦！？」

棨搯加重語氣說話：「這是厚修＂要的，你們也不想他不開心，就麻煩你們多走這一趟，嘻嘻。」

完如只好摸摸鼻子：「喔……好喔。」準備將手中的材料遞給棨搯。

烷玲擋下材料，深吸一口氣質問：「等等，我不理解，真的可以再領嗎？」

棨搯直接伸手過去搶走材料，笑臉淫淫說：「可以可以，材料可以重複領，嘻嘻。」

完如轉頭說：「既然高手厚修急著要，那就先給他們吧，我們就再上樓去領。」邊說話邊將材料遞給棨搯。

烷玲臭臉，低沉說：「那就先給他們吧。」

轉身走上樓的兩人中途發生小爭執，在樓梯間爭吵，充滿碎聲的回音，烷玲斥責：「所以你幹嘛要給他？」

完如辯解：「阿就厚修說要的咩！」

烷玲怒問：「我不理解，他們也可以自己去領吧。」

完如傻笑說：「哈哈哈哈哈，你不覺得他們很可怕嗎！我不想惹到他們。」

烷玲雙手叉腰，問：「所以你就一直捧他們？那種話我真的說不出口。」

完如媚吟：「吼唷～我這都是為了你我好耶。」兩人才一上樓到布料保存區，完如見到晏伶立刻眼睛發光，直接衝上前傻笑打招呼：「嗨～晏伶又見面了。」

晏伶撇頭問：「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完如傻笑說：「又來領材料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剛好碰到又氣質又漂亮的你，心情就變很好了，剛剛遇到的事都無所謂了。」

晏伶僅淺淺一笑。

惟廷站在晏伶身旁，嫌棄說：「嘖，你們兩個剛才不是領過了，幹嘛又來一次，該不會是想拿去賣吧？」

完如大笑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剛剛就先給那個棨搯了吼，他說厚修急著要，反正他說可以再領。」

晏伶驚訝一語：「厚？」搖搖頭說：「唉……傻孩子，你們知道這其實是有額度的嗎？」說完推推眼鏡，冷眼瞧著。

完如驚訝大喊：「真的假的！？可是！」

惟廷直接打斷，鄙夷說：「昂貴的絲緞怎麼可能隨便讓你們揮霍。」

烷玲雙手抱胸，眼睛瞪到超大，咬牙切齒問：「所以是我們被騙了嗎？」

晏伶沒有說話，直接微笑迴轉側身看向惟廷。

惟廷瞟了一眼側身看自己的晏伶，緩緩說：「也不是啦～油漆還好，只有高級的絲緞領過就不會再給你，要等下次或是預訂。」

晏伶森冷說：「你們還是趕快去要回來吧，代怡和愗愗還在展場等你們的材料吧。」

完如大聲說：「對！他們在那。」轉頭拉起烷玲的手：「欸！我們去跟他要回來。」

烷玲氣憤說：「白癡，我剛就說過不要給他了吧。」

完如尷尬傻笑說：「哈哈哈哈哈哈，走啦～快點啦～」

晏伶看向身旁的惟廷，直搖頭：「＝　＝唉……」

惟廷雙手一攤，跟著晏伶一起搖頭嘆氣：「唉……他們……」

晏伶轉身面向櫃檯，挑選布料，眼角偷偷瞄了一眼兩位新人走下樓梯的方向，沒有說話，眨一下眼，眼球緩緩飄移到櫃台，微微笑起繼續挑選。

完如、烷玲奔跑下樓，兩層階梯當成一層跨越，急速奔回辦公室，完如直接放聲大喊：「欸棨搯！剛才給你的絲緞跟油漆還來！」

棨搯左看右看發現辦公室只剩下自己一個，驚恐地睜大眼睛看著。

烷玲雙手抱胸，氣憤說：「那個有額度的你還騙我們說可以重複拿！？」

棨搯眨眨眼，一臉無辜說：「什麼額度？每個月都可以重複拿，沒說錯沒說錯。」

烷玲伸出一隻手，大吼：「你少給我裝蒜喔，快點還來啦！」

完如怒氣沖沖說：「你會不知道？」

棨搯搖搖頭，說：「好吧，那還給你們，厚修說你們兩個把這包垃圾丟到外面的垃圾集中區。」

完如驚問：「阿為什麼叫我們丟！？」

棨搯嘟嘴但嘴唇被暴牙卡住，變成老鼠表情，微翻白眼，不耐煩說：「清潔員已經收完，現在當然要自己丟，你們會不知道？」

烷玲大翻白眼，咬牙切齒說：「不是！他不是那個意思，不是各組各自丟各自的嗎？」

完如點頭附和：「嗯嗯！對阿！」

棨搯說話音量逐漸縮小：「厚修說＂晏伶＂吩咐最新的人要負責丟垃圾，對，丟垃圾，嘻嘻，只是幫一下小忙，你們該不會這麼沒有愛心吧。快去，還站著幹嘛，我要先趕去展場。」起身背起包包，急忙將那些材料及一包垃圾袋順勢硬塞到完如手中。

完如只好收下棨搯強塞過來材料以及垃圾，不情願「喔……」了一聲，說：「你真的確定晏伶有說過？」

棨搯賤笑說：「厚修說的，你們可以自己去問他，我很忙，先走～」立刻大步跑走，還踉蹌了一下。

烷玲瞇起眼睛，懷疑說：「確定晏伶真的有講嗎？我覺得是他自己講的。」

完如聳了聳肩膀：「不知道……算了啦！阿反正我們順便去買點心吃。」

烷玲心不甘情不願的「嗯嗯」兩聲。

猝然，完如對手中的材料感到不大對勁，大喊：「咦！？絲緞有這麼輕嗎！」將絲緞在手中上下擺動秤了秤重量。

「怎樣？」烷玲立刻把絲緞攤開在桌上，猛然一看：「欸靠！怎麼只剩下一半。」

完如大喊：「很賤！他裁掉了啦！！！」

烷玲：「靠！不要幫他丟垃圾，你等下偷偷把那包垃圾塞在他座位底下。」

完如大笑說：「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時間經過一陣子，棨搯吃好晚餐返回城堡，想先在這裡偷懶休息，坐在位置上伸伸懶腰，突然腳邊踢到一個東西，低頭查看，發現竟然是那包叫完如丟的垃圾，而且還塞在自己的桌子底下，氣得大罵：「叫你們兩個廢物去丟沒丟，還塞在我這，不要臉！」

趁著四下無人又想把那包垃圾塞到新人座位底下，突靈光一閃：「對了！」直接把垃圾袋扯爛撕開，布料碎屑散落在兩位新人的座位一地，淫淫賤笑拍拍手上的灰塵，然後滿意的離開。

棨搯走到小型靜態展示場地的門口，靠在牆上鬼鬼祟祟偷瞄，發現他們二人不在，快步走到自己的展示區拿起油漆假裝要刷，故意把油漆潑灑在完如、烷玲他們二人負責的區域地板上，訕笑說：「嘻嘻～敢把垃圾丟到我這，整死你們，你們清到死。」灑完覺得並不過癮，偷偷再把油漆桶擺在靠近他們的區域，偷瞄一眼發現沒人注目，一腳踢倒，假裝沒看到的快速閃人。

油漆緩緩溢出。

吃完晚餐的完如一回到展示區發現地板變得髒兮兮，很多地方都被油漆潑過，甚至還有一大片傾倒的油漆，怒罵：「欸靠！誰弄的啦！」

悉瓜走了過來，緩緩說：「剛才你們這附近，我只有看到棨搯在刷油漆，嘻嘻。」

完如怒斥：「幹！我就知道一定是棨搯那個王八蛋！」

烷玲雙手抱胸，咬牙切齒道：「他、真、的、很、賤！也太幼稚，都幾歲的人，我不理解這小動作到底對他有什麼幫助。」

完如大笑說：「阿欸！我們要不要也偷偷弄回去～哈哈哈哈哈哈哈。」

烷玲怒斥：「好，來啦，要弄就都來啦，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