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馴服的下人

兆玄

2024/08/16閱讀時間約 20 分鐘

在高層的辦公室裡，高層微微一笑：「你知道找你來，是為了什麼？」

晏伶面露欣喜，輕撫鬢角，淡定說：「升我為中高端～謝謝您。」

高層：「你好像……沒有很驚喜。」

高層B小聲說：「上次我不小心跟他說溜嘴了。」

高層：「怪不得，之後你要坐去中高端時裝區的位置，東西收收搬過去吧。」

「！」晏伶驚詫了一下，問：「只有我一個？」

高層：「有什麼問題？」

晏伶雙目垂下，沉思一會兒，謙和有禮說：「功勞並不是只有我一人就能促成的，是我擁有的那群好夥伴我們一起共同努力的，我不希望留下我們……任何一人。」

高層說：「的確，他們那組的實力各個都很不錯，你真的很照顧夥伴。」

高層B：「我們原本也想升你們全組，可是中高端時裝區的辦公室已經沒有位置了。」

晏伶緩緩說：「既然您們也認同我們這組實力堅強、有默契。」輕撫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辦公室還有一間小包廂空下來，不如……就讓給我們吧。」輕笑心想：『那間位置剛好可以給大家看～』

高層B：「你們願意嗎？」

晏伶微笑說：「若後續要開會討論也只需走過一道門，不會麻煩的。」

高層B：「既然你們願意，那就請人打掃收拾一下，小包廂給你們用吧。」

高層：「也好吧。」

晏伶滿心歡喜，笑盈盈答：「(｡◕∀◕｡)謝謝～」

終於接獲到正式的晉升命令，心中懸著的那顆大石頭可以安心放下，一走出高層辦公室欣喜若狂躲在角落驕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怕被發現趕緊捂住嘴，刻意壓低音量，但依然掩飾不了內心得激動，喜極而泣：「嗚呵呵呵。」

下午，是個開心大好的日子，因為晏伶表現優異以及晏伶的說情，城堡特意將整組晉升為中高端，雖然有點可惜升為中高端的等級，座位卻已經滿額，因此晏伶組幾人無法享用到更高級的設備，但高層還是特意請人打掃小包廂，讓晏伶組等人先安頓在此。

晏伶興高彩烈的站在小包廂前，小包廂被酒紅色天鵝絨鑲金色麥穗的布幔覆蓋，晏伶拉著布幔的一角，興奮說：「你們準備好了嗎！？」

信子、琅兒、鮪魚興奮的異口同聲：「準備好了！」

晏伶興奮到雙手微微顫抖：「準備好了嗎！？」

信子、琅兒、鮪魚興奮異口同聲道：「是的，晏伶。」

「哦～是誰要進駐這小包廂裡～」揭開布幔，在布幔後面完美的呈現在辦公室的大家面前的是清淨，寬敞明亮的小包廂。

琅兒眼睛散發星狀光芒，驚呼：「哇啊！」

晏伶興奮大喊：「哇～真的好大好漂亮。」

信子笑說：「哈，很漂亮，但很誇張，竟然還有布幔，晏伶高層真的很喜歡你內吼。」

鮪魚：「儀式感。」

晏伶按了密碼，玻璃門開啟，興奮道：「快點進來吧～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的小包廂了～」

信子一踏進小包廂，開心到眼眶含淚，輕聲說：「是獨立的冷氣空調耶，好感動。」

鮪魚：「好別緻，可以清靜。」

在隔壁另一間小包廂的冰川緊緊靠在玻璃窗上瞧，驚喊：「你們看那間小包廂，晏伶他們居然搬進去了！」

哈冷吸一口雪茄，不屑說：「聽說他們升中高端。」

尼佞：「中高端！？那不就比我們還高？」

哈冷微翻白眼，高傲說：「中高端那又怎樣！還不是沒我常常被外派到時尚帝都來的強。」吐出一口濃厚的雪茄菸霧。

尼佞拍手稱讚：「哈冷寶你最強！超常去時裝界最高級的時尚帝都出差，記得要幫我帶禮物～我的晚年也靠你了。」

哈冷嘴叼雪茄：「小意思，你要什麼禮物啦！」

咚尼：「我記得中高端的位置不夠，只能升晏伶一個，好像是他堅持要整組一起升。」

冰川驚呼：「天哪！！！太重義氣了ㄅ！」

忽然，哈冷低語：「嗯，不過他們是真的還蠻強……」

咚尼：「你不是也是時尚帝都第一時裝設計學院畢業的嗎？」

哈冷淡淡說：「喔，我只是稱讚他很強而已啦，哈哈哈哈哈。」

＊＊＊＊＊

「砰！」琅兒打開了一瓶香檳，大家歡喜的拍拍手祝賀：「ＹＥＡＨ～」在幫大家斟酒時：「我們要好好謝謝晏伶，有他幫我們說情，我們才能享受到小包廂。」

信子開心地端起一杯香檳：「真的超感動，很謝你喔晏伶。」

晏伶稍稍驚恐：「不會不會，不用客氣。」

鮪魚也端起一杯香檳：「謝謝。」

琅兒笑說：「謝謝晏伶～」

晏伶心花怒放，輕咬下唇，羞澀說：「你們不用這麼客氣，我們都是一起努力的好夥伴，沒有你們我也辦不到。很可惜我沒辦法讓我們全部都在中高端時裝區，但這間算是很高級又是最寬敞的包廂了，還可以從玻璃窗看外面，隔音效果也很不錯。」轉頭望了一下小包廂外那些沒有晉級的人，嘴角冷笑一下。

信子微笑說：「沒關係，我覺得這裡已經很不錯，而且哈冷他們那間只有我們不到一半的大小，哈，幸運～」

琅兒笑臉淫淫說：「這樣說祕密都不會被聽見了～哈哈哈，厚修應該超級羨慕的吧～」

晏伶輕輕撫摸長髮，暗爽又森冷「呵呵」一笑。

信子：「晏伶他之前不是還罵你是砲灰，超過分，他還一直不承認，但我還是比較相信你說的。」

晏伶不齒說：「我沒必要騙人。」

琅兒接話：「而且之前你在比賽的時候，我跟鮪魚剛好一起都有看到厚修瞬間變臉，我才發現他很假......敢講這種話還不敢承認......真的好噁。」

信子點頭道：「真的怪吼！」

晏伶語重心長說道：「我們不要當這種人。有時候，人生的道路上總會出現一些不看好自己的阻礙，不論以何種方式干擾，只要默默的努力付出，總有一天會實現並且打臉他們的，到時候，就是他們乖乖閉嘴的時候了。」

琅兒點頭說：「沒錯沒錯。」

信子說：「不過新來的人也滿好的吼，不是還提醒晏伶你要小心厚修。」

琅兒「噗哧」一笑說：「不是一直都要小心他嗎，哈哈。」

晏伶淡定的用手順了順頭髮，微笑卻帶點輕視，笑吟吟說：「傻孩子，他們是有目的的，順手賣賣人情的小恩小惠還要我領情？」

信子：「你這麼說也是。」

晏伶招招手示意大家靠近，刻意放低音量說話：「就算我們升了中高端，但我們一樣保持以往的低調喔～我去一下廁所。」

「嗯好。」

信子眼神落在晏伶身上，直到晏伶一走出小包廂，馬上說：「難怪他之前態度變很高傲，原來是因為要升上來了，但他也很矛盾內吼，說要低調但自己卻很高調，哈。」

鮪魚冷笑「呵呵」一聲。

信子疑惑說：「不過也是很怪吼，我看厚修能力也不差，他也很努力，那為什麼沒升中高端？」

鮪魚：「眼界小，方向錯。」

信子驚喊：「怎講！？他最近都超認真耶，還畫到很晚，我是絕對不可能。」心虛尷尬笑「哈」一聲。

鮪魚：「厚修的目光只專注在晏伶身上，一心只想拚過晏伶，永遠追隨晏伶後方的腳步。晏伶就不同了，有綜觀大局，雖然也視厚修為競爭者，但眼界明顯高出許多。」

信子驚呼：「是喔！」

琅兒笑說：「你之前不是說過『只有自己能超越自己』嗎，所以應該不要和別人比較，而是努力精進自己比較重要。」

鮪魚：「也可以是『假想敵』。」

信子高舉香檳的杯子，微笑說：「我都忘記自己講過什麼，來喝香檳啦～哈。」

琅兒雀躍說：「開喝開喝～」

鮪魚舉起香檳，開心笑「哈哈」一聲。

要去廁所的晏伶才一走出小包廂，立刻抬頭挺胸，自信高傲的踏步，引人注目。回頭往小包廂望去，好好觀賞這勝利的滋味，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心中道：『一切都按照我的計畫進行～』

下巴抬超高，驕傲的朝玻璃大門走去，經過時特意傲視厚修的座位一眼，而厚修卻不在座位上，覺得非常可惜，忽然，辦公室的玻璃大門開啟，厚修迎面而來，晏伶立刻用手指著，眼睛和眉毛笑到都呈彎月狀，譏笑道：「你沒有，哈哈哈。」嘲笑完迅速擦身而過。

厚修被嘲笑到很不是滋味，但晏伶走路速度太快，只好立刻轉頭朝著晏伶的背影吐舌做鬼臉：「ㄌㄩㄝ、ㄌㄩㄝ、ㄌㄩㄝ！看你能ㄏㄧㄠ掰ㄌㄨㄚˇ固。」（譯：囂張多久。）

恰好，靜寧等人一邊嬉鬧一邊打算去買點東西吃，經過玻璃大門前，還沒氣消的厚修直接裝可愛尖聲不爽埋怨：「欸！我跟你們說，你們難道都不覺得晏伶憑什麼升上去嗎，還能用那間小包廂，我實力也不比他差吧！哼！」

云云喧說：「Wwww～對阿，應該要眾生平等。」

惟廷眉頭皺起，聽不太懂云云喧在講什麼，連忙安撫說：「別急別急，總會輪到我們。」

厚修很氣的伸出食指怒戳一下空氣，尖聲說：「看到他那態度我就不爽啦！是我讓他的啦，他只是先去暖一下我的座位，不然他很可憐一直很渴望，我還怕他們哭出來哩，哼！」

惟廷一臉嫌棄說：「你這傢伙用不著這麼過分吧！」

滋珺冷笑說：「哈哈哈，酸葡萄。咦？你不是跟晏伶很好，你剛剛在酸他嗎？哈哈哈。」

厚修裝可愛說：「我只是在附和云云喧跟惟廷咩，他們感覺對晏伶很不爽。」

惟廷雙手一攤，超級嫌惡卻笑說：「嘖嘖，明明就你。」

滋珺瞇起眼睛，質疑說：「是嗎～」

厚修生氣尖聲說：「你真的覺得我是那種人嗎，我這麼單純～」委屈說：「好啦，你覺得我有講就有講吧，只要你心裡好過一點沒關係，唉……我到底招誰惹誰。」

滋珺不爽說：「你怎麼這麼好笑，有沒有講都不關我的事啊，哈哈哈。」

一想到晏伶，厚修就忍不住生氣，繼續罵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啦！登的越高跌的越重，囂張沒落魄久啦，樹大招風，呸！了不起喔～我就看他什麼時候跌下來。」

猝然，厚修背對的玻璃大門「刷──」的一聲開啟，隨即傳來一聲清喉嚨的聲音：「咳嗯咳嗯。」厚修聽到聲音驚恐到臉色蒼白，額頭冒出汗珠，緩緩轉頭，結結巴巴：「你、你你好，請問廁所上的還舒服嗎？」

晏伶輕撫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深吸一口氣：「＝＂＝咳嗯，樹大必有枯枝。」話音剛落，立刻飛快的跑走。

厚修大喊：「欸！什麼意思？」

惟廷賤笑說：「下一句是『人多必有白癡』。」

云云喧說：「他罵你耶～好高級的辱罵，罵人完全不帶髒字，Wwww～」

滋珺手指著厚修嘲笑說：「哈哈，白癡。」

厚修惱羞成怒，大吼大叫：「欸！靠么阿！晏伶你那什麼意思。」馬上手刀光速衝向晏伶。

晏伶轉頭看見厚修光速衝來，趕緊慌慌張張的快速按密碼，門一開就立刻跳進去然後將玻璃門設定「鎖上」。

「唉呀！」厚修僅差那麼一步就可以逮住晏伶，趴在玻璃門上喘著大氣，玻璃都起霧，被鎖在門外只能朝著小包廂內怒瞪。

晏伶一派輕鬆，不疾不徐的輕輕撫摸自己烏黑柔順的長髮，梳梳鬢角，用手指捲曲髮尾慢慢吟起：「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晏伶站在小包廂內很安全，得意到眉眼都笑呈彎月狀，手指了指被擋在門外的厚修譏笑一番：「哈哈，你進不來。」

厚修咬牙切齒，用力一拳搥玻璃門「碰！」是高級強化玻璃，沒有任何震動，只能在門外叫囂：「俗辣！晏伶你就永遠都不要出來啦！修督欸ㄉ一ㄡˇ。」

晏伶在門後仍然得意的擺頭嘲笑「哈哈」一聲，眼瞧那智障的厚修走回自己的座位。

回到座位的厚修整個氣炸，用力拍了一下棨搯的桌面大喊：「棨搯！」眼神向門口的方向撇了兩下示意「去外面說」。

棨搯唯唯諾諾「喔」一聲，又轉頭看了一眼裴巫兒、珞碼。

裴巫兒、珞碼互看一眼，表情很嚴肅的點頭示意「準備好了」。

棨搯接獲到暗號，立刻轉回頭對厚修淫淫賤笑說：「您先去，我們要先去一下廁所就去找您，嘻嘻。」伸出舌頭輕舔一下鼻頭的鼻水。

厚修不耐煩喝斥：「你們動作快點啦！」

在小包廂內死命緊盯厚修任何行動的晏伶，轉過頭輕聲說：「我想去買杯咖啡，琅兒陪我一起去。」

琅兒抬頭應「好啊～」一聲，便低頭繼續忙手中的事，沒幾秒又迅速抬頭，臉頰稍微紅潤：「阿，你忘記我等下要跟場景組談事情了。」

晏伶驚喊：「對吼！還是我叫你去的，那好吧……」看了琅兒旁邊的信子一眼，微張開嘴，欲言又止的又把話給吞了回去。

鮪魚凝了一眼晏伶：「不然我陪你去吧。」

「好～」晏伶看見鮪魚把布料放到桌上拍拍幾下，在鮪魚起身時晏伶好奇問：「你還帶你的箱子？只是買個咖啡應該不用。」

鮪魚：「帶一下好，以備不時之需。」

晏伶困惑地瞄一眼箱子但沒有放在心上，聳了聳肩走出小包廂。

信子看見晏伶和鮪魚離開後，立刻說：「哈，傻眼，晏伶自己不去，派你去找場景組……」

琅兒微微一笑說：「(*‘ v`*)沒關係啊～我也因禍得福～」

信子「嗯？」了一聲。

在戶外美食區，厚修已經坐在位置上等候多時，看到棨搯、裴巫兒、珞碼三人緩慢的走來，彎曲手指點了點桌面示意「三人坐在自己對面的位置」，很不耐煩說：「你們快點坐下。」

棨搯推了裴巫兒兩下：「你先坐，你坐中間。」

裴巫兒隨意的「喔」一聲，拉開椅子緩緩坐下，棨搯和珞碼隨後坐在左右兩邊。

厚修深吸一口氣，沉重問：「你們說說怎麼一回事，怎麼是晏伶上中高階？」

裴巫兒立刻打自己一巴掌「啪！」哽咽泣訴：「是我無能，我覺得沒辦好您交代的事。」再用力「啪！」打自己一巴掌。

珞碼晃動身體，媚吟「嗯～」一聲說：「我們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不然我再打裴巫兒兩巴掌，反正他喜歡～」

裴巫兒怒斥：「我覺得你靠北喔！」

「……」棨搯頭低低安靜坐在那，眼睛偷看來偷看去。

厚修沉默不語，很生氣的對三人各個掃視一遍，錯愕說：「你們怎麼才去個廁所眼睛就瘀青了？」

棨搯抬頭說：「我們剛剛一起在廁所滑倒，嘻嘻。」

厚修嘴角上揚，鼻孔撐大很鄙視的「噗哧」一笑：「你們三個一起跌倒！？也太笨了吧！哈哈哈哈哈。」

棨搯笑臉淫淫的陪笑：「嘻嘻。」

厚修沉重道：「好，回歸正題，回答我，你們做了什麼，為什麼還是晏伶升上？」

坐在中間的裴巫兒率先開口：「我、我覺得我們……」往左看一下，往右看一下，抬頭挺胸說：「什麼都沒做！」

厚修震驚大怒：「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你還真有臉講阿，蛤！」指著怒斥：「棨搯！！！你不是說＂只欠東風＂！」

棨搯猝然發飆，站起來雙手用力拍在桌上，很激動的口水亂噴怒斥：「這怎麼能怪我呢！」

厚修第一次看到棨搯激動的反應，嚇到眼睛一眨一眨看著。

棨搯繼續很激動的口水亂噴怒斥：「我講＂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你這蠢猴子好好想想！」氣勢兇狠的離開座位往旁走去，雙手抱雙：「淨做些沒意義的事，高層就已經認定是晏伶，名單在怎麼偷換，有眼睛的一看就知道，最後還不是公布晏伶升上去，你要短期內拉下他，首先你這個＂東風＂要讓高層喜歡阿，不然是要怎麼拉。」眼睛鼻孔都瞪的超大，氣到稍微踮起腳俯視厚修，大聲「蛤！？」一聲。

厚修被棨搯激動的反應嚇到不敢亂動，忽然驚覺氣勢不能輸，趕緊回神跟他拚了，從座位上跳起來，氣勢更加逼人的大聲怒斥：「玩文字遊戲！那你是在怪我囉！！！」

原本很強勢的棨搯被厚修震攝，將頭龜縮回去，夾在肩膀中間，傻笑說：「嘻嘻，誤會是誤會。」頭龜縮看向珞碼示意「換你」。

接獲暗示的珞碼慌慌張張說：「嗯！？文字遊戲不是你最愛玩的嗎！」拉拉裴巫兒衣角示意「換你」。

裴巫兒接獲暗示，趕緊開口說：「我覺得我覺得阿，我們哪敢跟笨猴子計較，是不是～」

厚修火冒三丈，大聲嘶吼：「你們造反阿！！！」立刻掏出一比鴨鴨魔法棒，高喊：「封印解除！」然後像甩棍一樣甩出「鏘」的一聲變長，放至裴巫兒左肩膀輕碰一下，怒吼：「你在罵一次蠢猴子試試看！」

裴巫兒和珞碼迅速交換眼神，裴巫兒立刻轉頭往左肩膀的魔法棒看去，面露驚恐，鼻孔撐大眼歪嘴斜的「阿！！！」放聲大叫，然後一頭往前方的桌面超用力撞下去「碰！」一聲超大聲，額頭撞到瞬間腫起一包，強烈的撞擊，頭昏眼花搖搖晃晃的往右方倒下去，躺在地上。抽搐幾下後立刻蜷曲身體，雙手護住頭部，撕心裂肺的尖叫：「阿阿阿阿！不要打我！我覺得住手！快住手！！！」

珞碼驚恐「嗯！」一聲，慌張大喊：「裴巫兒！！！厚修你別打了！」

棨搯在一旁偷笑，趕快用手遮掩住偷笑的嘴巴，眼神偷偷飄走。

在戶外美食區的其他路人，聽見驚恐的尖叫聲紛紛探頭查看。

厚修錯愕大喊：「你靠么阿！你可以在誇張一點啦！」

好巧不巧，這一幕被晏伶看見了，晏伶二話不說立刻衝上去大喊：「喂喂喂，你怎麼可以打人呀。」

厚修驚恐辯解：「欸不是，我連一下都沒打好嗎！」踹一下躺在地上的裴巫兒斥責：「起來阿！你在裝阿！」

裴巫兒坐起身緩緩拍拍身上的灰塵，珞碼蹲下去攙扶裴巫兒緩慢站起來。

晏伶輕推一下眼鏡，輕撫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厲森斥：「我剛都看到了，你還想狡辯。」

厚修激動怒吼：「屁啦！！！我就說我根本沒打他！」魔法棒指著棨搯：「你知道棨搯這賤奴還想跳去你那組，我只是假裝教訓一下他們也不行ㄏㄧㄡ啦！？」

晏伶鄙夷說：「教訓？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高傲說：「大家都想來我這組，又不是只有他們，你怎麼不反省一下自己，為什麼他們都想過來，哈哈哈哈哈哈。」挑高了眉毛，很輕視的看厚修。

厚修大罵：「升上去就跩了喔！你還真當自己是老大喔，蛤！！！」

晏伶冷眼瞟幾眼厚修不予理會，直接轉頭關心裴巫兒：「厚修剛才是不是打你。」

裴巫兒正開口說話：「ㄉㄨ……」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棨搯插話：「嘻嘻，是他自己撞到跌倒。」

厚修趾高氣昂瞪著晏伶，笑說：「對咩對咩～我們剛才是鬧著玩，裴巫兒你說是不是！」賤笑心想：『哈哈，不愧是棨搯軍師，這下晏伶就沒話說了。』

裴巫兒一副把委屈都往肚裡吞的模樣，將手輕輕放在攙扶自己的珞碼手上，身體內縮微微顫抖，不敢說話。

厚修喝斥：「你說話阿！」

楚楚可憐的裴巫兒眼神向下看去，馬上苦笑說：「對，我覺得我們剛才是在鬧著玩。」

晏伶驚訝一下，再次詢問：「真的？不是他打你？」

棨搯直接笑臉淫淫打岔：「不不不，誤會是誤會，您真的誤會了。」

厚修抬頭挺胸，超級高傲的淫淫賤笑。

晏伶冷眼青了一眼棨搯，繼續問：「你不說實話我沒辦法幫你。」

「我覺……」裴巫兒說。

然後棨搯又再次打斷：「我已經說實話，嘻嘻。」

晏伶眉頭深鎖，緩緩轉向棨搯凶狠怒瞪。

「(ಠ益ಠ)」

霎時間，棨搯立刻被晏伶的瞳術恫嚇到「噗咚！噗咚！」竟然能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靈魂彷彿被吸入晏伶的雙眼裡，進入一個異空間，身體被定住動也不能動，那雙陰寒森冷的眼神使周圍的時空瞬間都停了下來，時間過得非常緩慢，空氣非常冷冽，好像有無數個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劃過厚修的皮膚折磨，森冷銳利的眼神，像刀尖緩慢刺進脊髓那樣的寒冷刺痛。

棨搯被嚇的打了個冷顫，額頭的汗涔涔冒出，剛剛幾秒鐘的恐懼好像度日如年，雖然害怕但勉強傻笑「嘻嘻」一聲。幸好，厚修出聲打斷，棨搯立刻放鬆的呼出一口氣。

厚修大聲嘶吼：「怎樣啦！！！才升上中高階而已就開始管起來了，勸你少管閒事，他本人都這樣講，你哪來資格質疑我。」

晏伶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高傲說：「你們自己好自為之。」輕翻白眼轉身，鮪魚默默放下一瓶藥也掉頭離開。

現場一片尷尬寂靜。

棨搯立刻拎起藥瓶：「我們先走。」眼神暗示珞碼「快跑」，於是馬上與珞碼一人一邊肩膀扛起裴巫兒手臂，兩人三腳的速速撤離。

厚修大聲叫住：「欸你們！」但三人已經跑遠，只好氣憤說：「好啊～敢跟我裝蒜，我一個閃現就追上你們了啦！算了算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你們不如扣哇嘎抵啦！呸。」（譯：靠我自己）

兩人三腳走到半路，棨搯放下肩扛的裴巫兒說：「你們在這等我一下。」匆匆走到晏伶身旁，輕聲說：「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晏伶冷淡的撇頭，森冷說：「不用謝我，謝鮪魚的藥吧。」

棨搯諂媚說：「謝……」

鮪魚：「不謝。」上下打量：「又沒打你，卻渾身傷。」

棨搯大翻白眼，譏諷：「大猩猩內力深厚，連帶震撼到我們待在附近的人，五臟六腑都好痛。」

鮪魚：「藥能醫黑青，卻不能醫黑心。」冷笑說：「好好用，別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