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位置（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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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八的課總是讓我倍感厭世，停好機車後，慢吞吞地朝教室走去，腳步像拖著沉重的鎖鏈。心裡盤算著要是能賴床多睡一會兒就好了，這樣的天氣，真不適合出門。

「早安呀！」

妳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帶著清晨才有的朝氣。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雙柔軟的手臂從我背後纏了上來，那一瞬間，妳胸前的觸感透過衣服傳了過來，柔軟得不可思議。妳的臉貼在我肩膀旁，連妳身上的香味都被我捕捉得一清二楚。我深呼吸，試圖壓下那種來不及思考就竄上來的衝動。

「別這麼嚇人啦！」我努力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輕輕推開妳，可是我的心卻早已被妳那輕輕一抱攪亂得不可收拾。視線偷瞄著妳的笑容，心裡忍不住想，如果妳能再靠近一點，再多停留一會有多好。

妳全然無防備的模樣，讓我欲罷不能。明知道妳只是把我當成毫無威脅的閨蜜、當成妳最親近的「同志朋友」，我卻無法不貪圖這樣的接近。僅僅是一個擁抱，那份柔軟，那份貼近，幾乎讓我想要就此佔有。

「嘛～～想好早餐要吃什麼了嗎？」妳湊近我，幾乎是半個身體靠在我身上，柔軟的手臂輕輕碰著我的側腰，聲音像在撒嬌。每個字眼都帶著微微的黏意，讓我不由得想起床上的呢喃。

「我不吃早餐，好想睡覺。」我假裝沒事地回應，但睏意早就被妳的靠近驅逐。我下意識往旁邊挪動，卻忍不住想靠回去。陽光下，妳的髮絲微微飄動，瀏海下的眼神亮得讓我不敢直視。

「陪我吃嘛～」妳瞇著眼睛笑，語氣裡滿是撒嬌，手臂挽得更緊，整個人更是貼了上來。豐滿的胸部壓在我的手臂上，感覺柔軟又充滿彈性，我努力控制住視線不讓它往下滑，真是折磨人！

每次妳這麼貼過來，我都得拼命克制，壓抑身體的反應。

「好吧，我陪妳。」我擠出笑容，假裝是無可奈何地答應妳的要求，但其實心裡開心的不得了。每當妳這麼依賴地我，我都會忘記自己該有的立場，享受妳無意間的誘惑。

校門口旁的小吃街，早晨的陽光灑落在騎樓下，空氣瀰漫著豆漿油條的香氣，混合著人來人往的聲音，顯得格外喧鬧。妳拉著我走進那家常去的早餐店，熟門熟路地坐在角落的座位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我。

「我想要吃培根蛋餅，再加一杯奶茶！」妳笑嘻嘻地說，臉上滿是期待，好像等著我替妳做出決定。妳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自己拿主意，完全交給我來安排。

「妳就不能換個新鮮的嗎？」我假裝抱怨，但內心早已習慣妳的依賴。點完餐後，我隨手將妳鬆散的髮絲輕輕別到耳後，妳抬起頭微笑，那種無害的天真感覺又一次擊中我的防線。

「都被你發現啦～我就是懶得選嘛。」妳眨眨眼，故意撅起嘴角撒嬌。見到妳的模樣，突然覺得什麼都能為妳妥協了。

早餐送上來，妳拿起吸管輕咬兩下，讓我突然想到有人說咬吸管的習慣代表欲求不滿，想著想著讓我不自覺地吞口水，視線忍不住跟隨著妳的每一個小動作。妳微微啜飲奶茶，舌尖不經意地舔過嘴角，動作自然得讓我心跳加速。

「你怎麼都不吃啊？」妳咬一口蛋餅，口齒不清地問我。油亮的蛋液從妳的嘴角滑落，妳沒注意到，而我卻看得目不轉睛。那畫面讓人無法移開視線。妳像個小孩似的，無所顧忌地享受著眼前的美食，我卻只能忍住心中的衝動。

「我只是看妳吃得這麼香，想說先等等。」我笑了笑，視線掃過妳的唇角，心裡盤算著，如果妳能意識到這樣的姿態對我是種怎樣的折磨，又會是什麼反應呢？但妳完全不懂，或許正是這份無知讓妳看起來更加誘人。

「吃吧，不然要涼了喔。」妳伸出手指輕輕點我的額頭，像是在哄著小孩。那一瞬間，我的思緒又一次被妳撩亂，想像著如果這樣的距離再進一步，會是怎樣的情景？

吃完早餐，我們慢悠悠地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你今天怎麼怪怪的？臉紅紅的，不會真的發燒了吧？」妳突然停下來，湊近我的臉，手心貼在我的額頭上。妳的眼睛離我那麼近，近得我甚至能看清那薄薄的睫毛微微顫動著，還有那雙瞳孔中的自己，顯得那麼渺小。

「沒事，妳才燒吧。」我輕輕推開妳的手，但心裡卻無法平靜。明明是那麼普通的動作，卻被妳無意識地挑逗著，敏感得連呼吸都顫抖。

妳噗嗤笑出聲，一邊拍著我的背，「拜託～我是擔心你耶，你不要這麼見外好不好？」妳說著，那聲音輕柔又溫暖，像是能融化任何堅硬的東西。

進到教室，妳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熟練地拿出筆記本和書本，邊擺邊嘟囔著，「今天的課程好無聊喔，又是那些老掉牙的內容……」語氣裡帶著滿滿的不情願。

妳的話聽起來像是在抱怨，但我注意到妳一邊說著無聊，手卻迅速地翻開書本，眼睛緊盯著黑板，絲毫沒有鬆懈的跡象。妳的專注和認真，讓人看了不禁莞爾。

妳總是這樣，抱怨歸抱怨，但該做的卻從不含糊。

我側身看著妳，妳托著下巴，眼睛專注地盯著教授，記著筆記，眉頭微微皺起，像是想把所有細節都記在腦海裡。即使無聊透頂，妳也不會想偷懶。那認真又倔強的樣子，讓我不由得更加著迷。

「你怎麼不記筆記呀？」妳突然側過頭來，一臉無奈地看著我，手裡的筆還在轉動。妳的表情看似責備，卻又帶著幾分笑意。妳完全沒有意識到，妳認真的模樣有多吸引人。

「我……記不下來啊。」我找了個藉口，掩飾自己的走神，視線卻忍不住追隨著妳細微的動作。妳唇角微抿，認真聽講時眼神專注，還不時把長髮撥到耳後。每個細節都自然得像是無意間的撒嬌，特別動人。

「傻傻的，要記啊，考試可是會考的。」妳略帶嚴肅地提醒我，語氣像個小老師般，又帶著那麼點不經意的關心。說完，便把注意力轉回課堂，繼續埋頭做筆記，完全投入到教授的講解中。

教授的聲音在背景裡若隱若現，而我卻完全無法專心。妳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眼前放大，讓我不自覺地沉迷於這場近距離的偷窺中。

「你怎麼一直看我做什麼？」妳又一次抬頭，語氣裡帶著幾分困惑，卻並沒有生氣。

「沒有啦，只是覺得妳今天……特別可愛。」那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在這樣的時刻說出心裡話。話才剛出口，我就後悔了，這樣的坦白幾乎是在試探邊界，不知道這樣的話會不會讓我們之間的距離變得尷尬。

然而，妳的反應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妳露了滿是笑意的表情，那笑容裡透著幾分俏皮，幾分愉悅，毫不避諱地流露出來。

「呵呵，是嗎？那以後多看幾眼吧，但是被當的話，我可不管你哦。」妳毫不介意地回應，甚至還帶著些許調皮，似乎享受著我對妳的稱讚。

妳這樣毫無防備，依舊把我當成妳最信任的朋友，甚至大方地接受我的稱讚。妳對我全然的依賴和信任，讓我既無奈又矛盾。妳或許從沒想過，我在妳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句話中，都隱藏著無法說出的感覺，早已超出了普通朋友該有的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