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橋殘月派)極短篇小說 - 私家偵探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每逢週二、週五發表的短篇文藝/科幻故事)


一頁過文藝小說,都市裡的小故事,兩人邂逅的經歷。


我叫羅力,職業私家偵探。

姊姊是一般文書工作的公務員,她在電話裡跟我說:「力,我的同事懷疑丈夫出軌,她的經濟能力有限,你盡力幫她查探一下好麼?」


就這樣,姊姊在 Line 平台上傳了一張照片,時間是今夜,地點某咖啡館。艾薇出現在我眼前,她很憔悴。坐下來寒暄過後,我問她:「為甚麼妳懷疑丈夫出軌。」艾薇沈默了很久,才吞吞吐吐的:「那不是懷疑,而是過於明確,心照不宣,只差在甚麼時候攤牌。」


我遞給她一份很厚的徵信委託合約文件:「回家後好好看內容,甚麼情況下收甚麼費用,都有詳盡說明,例如出差費、要監視到有初步結果才算錢,要給妳實證例如目擊證據,照片證據等等......,如果我無法確定是否要跟進,例如你丈夫離境,我會先詢問妳是否需要跨境跟蹤,當然囉,機票和日常開支都會向妳索取。」


艾薇咬了一下嘴唇:「其實我只是普通文書的公務員,沒有太多錢,每次你預先告訴我費用好麼。」我嘆了一口氣:「妳是我姐的同事,我就當妳是家人般,邊做邊給妳意見吧,畢竟我在這行業打滾了快十年,仍算得上經驗豐富吧。」「你跟你姊人品都很好,我先謝謝你的幫忙。」


艾薇丈夫的出軌真的明目張膽,旁若無人,簡直在光天化日下,隨時隨地都拍到他的罪證,我一一交給艾薇,只是,她愈來愈憔悴了。


慣常的跟蹤、筆錄,時間久了,要約艾薇在外面詳談發掘到的資料,又怕旁人聽見這些隱私,實在很不方便。後來我直接到艾薇住處交待這些進展,他丈夫已經沒有回家半年了,這男人做得很過份。


「艾薇小姐,妳手上有的證據讓妳完全處於上風,如果離婚,大概妳的住所會歸妳所有。」「大概是甚麼意思?」「以我的經驗,手上有關你丈夫的罪證已經夠多,但這夠多並不意味必贏,除非捉姦在床,但那是不可能的任務。」艾薇一臉的憂悒。


我對她說:「最近他到旅行社取機票,我用了些方法得到旅行社的幫助,他訂了兩張機票,一星期後極有可能與新歡到泰國旅行,如果在異國飯店拍到他倆各種的親密照片,法院必會大比數認可這些證據,我想這是良機,但跨境工作的旅費由妳負責..........」


艾薇低下了頭:「我已經沒有甚麼錢了。」我不自覺嘆了一口氣:「這次,我免費幫妳吧。」艾薇臉上才有了光彩。然後她說:「羅力先生,你可以再幫我一個忙嗎?」「妳說說看。」


見到她欲言又止:「我跟妳大概都很熟絡了,我幾乎全知道妳的隱私,但我們的職業操守是絕對的,沒關係,更難啟齒的事都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替妳想方法。」


艾薇咬咬嘴唇:「羅力先生,請你靜心聽,請你不要存有非份的想法,我真的好像熬不住了,所以逼不得以請求你.......。」


我等待她說下去:「出來社會工作以後,我總是睡得不好,要靠安眠藥,副作用就是日間有點失神,無法集中精神,公務員的工作還好,仍可以胡混過關,結婚後卻突然不再需要安眠藥,因為我躺在丈夫的懷裡覺得很安全,每夜睡前只要靠著他,整夜就很安寧。現在,半年來我又要靠安眠藥了,而且還不一定可入睡.........我可以睡在你懷中麼?但請你不要對我有非份之想,你可以幫這個忙麼。很久很久睡不好了......我真的無法熬下去了.......。」


難怪她愈來愈憔悴,我答應了她。


第一夜,沒換衣服躺下來,她靠在我的懷裡,大家都有點尷尬,我逗她說別的事:「妳是怎麼知道丈夫出軌的?」「有一夜,我靠在他的胸膛前,他好像見鬼似的彈開,從那一天開始,我又要服安眠藥了。」我笑一笑:「艾薇,妳很香,不要想其他,我會幫妳的,就好好睡一覺吧。」沒多久,我聽見了她輕微的鼻鼾聲,我也沈沈睡去........


以後每夜都是這樣,我也沒有想別的。艾薇提出離婚並入紙法院。


法院終於出了判決書,無需提供證供,她丈夫主動放棄物業權,因為我透過同事告訴他,手上太多對他不利的證供及照片,勸喻他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公諸於世鬧得這麼僵,他也很大方地做出這樣的決定,並完成了離婚手續。


有一天夜裡:「艾薇,妳真的很香,永遠每晚躺在我的懷裡,讓我保護妳好麼。」她馬上翻過身來,緊緊地抱著我,我問她:「甚麼時候才可以有非份之想呢?」她笑了:「後天,明天我們取結婚證書,後天我們到高雄渡蜜月,我想看看在飯店的床上靠著你是甚麼感覺。」


這回輪到我好像睡不著:「我可以吻妳嗎?」「不行,後天吧。」

「反正我也不急,那後天吧!........妳的頭髮真的很香......。」

「不要吵了,我睏死了。」還不到半分鐘,聽到她輕微的鼻鼾聲,我也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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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Tai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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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華人界中只有五個人可以舉出十大全球輕音樂團是誰,余就是其中一個。本來專於輕音樂介紹,時代進步,後轉寫一頁過小說,亦試圖以「文創實驗」形式去書寫長篇小說,意圖將長篇拆成每一篇都是獨立小品,無需知道前面的劇情,這種「文創」是方便斷斷續續觀看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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