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0/16 機步士開訓日
早上被吩咐去打掃完連上的走廊和廁所之後,我們拿著行李被帶到了司令台前,這時旅集合場上已經站了一群也是要去步校受訓的弟兄,除了我們連上之外,旅上的其他單位也都派了人要去步校參加訓練,後來在步校擔任文書工作的關係,我才知道旅上這次送了將近一百個人去受機械化步兵領導士的訓練,這時期真的有這麼缺下士嗎?(也是後來才明白義務役下士有多好用...。)
下午五點的時候遊覽車開進了步校,重回步校的感覺真踏馬的差,我們被丟在一個建築物後面的柏油路上,清點人員的同時發給了我們一人一個口罩,為了避免集體生活互相傳染流行性感冒,來步校都要先帶上三天的口罩。
在這個摩門特居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阿達騎著腳踏車又在路邊罵人了。
我內心暗道:「不會吧?...難道又是給他帶?」
還好他發作完就又騎著車走了,四周認識他的人似乎都呼出了一口氣。
之後花了大約五十分鐘,所有的人才完成點名跟受訓的分類(一起來的還有受其他訓的),實在是很沒效率...。
當我們被帶到受訓營舍前面的時候,時間已經超過六點了,每個人都是一副又餓又累的樣子,營集合場上已經站了一堆帶著行李的人,原來除了我們旅之外,還有別旅的人來受訓。
新的中隊長已經在集合場上了,他一看到我們,臉色變得比原來更加難看了。只見他圓圓的臉上,兩條蚯蚓似的眉毛糾纏在一起,上下兩片小香腸般的厚唇彎彎的擠在了一塊,似乎隨時都要發作起來。他似乎沒想到這次訓練會接到這麼多的人,一副是不是哪裡搞錯了的樣子,後來才知道這梯是他接過最多人的一次。
所以當「安置」完我們的時候,時間都已經接近晚上九點了,因為沒吃晚餐,所以大家都餓到快受不了了,此時有人終於跟中隊長反應了。
中隊長怒道:「你們怎麼都不早說呢?現在伙房都要睡了才告訴我,是想要給誰難過?」
我心裡低估道:「撥交的時間那麼久,難道我們看起來都像吃過晚飯了嗎?」
於是半小時後我們拿到了一大筒花生醬拌麵,吃起來很甜又很乾,但是快餓死了所以沒人管太多,接著那天晚上有沒有讓我們洗澡我實在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吃完麵的時候都超過就寢時間很久了。
最後稍微描述一下新的中隊長「賤狗」,如果說對人的態度能用硬度來比較的話,阿達顯然是顆石頭,而賤狗可能就只比雞蛋硬那麼一點,我們去的前一個月他才多了一條槓槓(中尉升上尉),所以平常也不會聽到他在吼人,還曾經被一樣肩上三條的上尉醫官拿「指揮官的話」唬的一愣一愣的。像條狗一樣搖著尾巴說道:「是是!我知道了!」但是他龜毛起來會把大家晾在那邊久久不說話,等到大家都快睡著的時候。
他才緩緩說道:「嗯...你說呢?」還會微微挑眉一下。
我暗道:「挑什麼眉啊?你這娘砲!要說什麼快點說一說別浪費時間啦!」
另外他穿上便服的時候我們才發現,「你這傢伙也太喜歡紅色了吧!」紅色的夾克、紅色的鞋子、紅色的鴨舌帽...,甚至連開的車也是紅色的,簡直比過農曆年還過分,別中隊的長官還偷偷跟我們說他是什麼「紅色小旋風」,至於賤狗的其他的事蹟還是等之後再慢慢描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