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鞭刑的結束,冷焱揮了揮手,醫師立刻上前,開始為王穆玥治療。王穆玥感到全身的靈魂像是被抽乾一般,整個人虛弱不堪,僅僅能感受到微弱的脈搏在告訴她自己還活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被壓迫中掙扎,她感覺肺部隨時會被擠壓得無法再運作,彷彿下一秒就會窒息。
冷焱走上前,目光冷酷地俯視著王穆玥,眼神中毫無憐憫,反而帶著一種理性的冷漠。他的視線移向她頭上連結的生命徵象監控機器,數據顯示在前方的大螢幕上,清晰可見她逐漸衰弱的生命體徵。
他揮了揮手,對手下下令:「把剛才的那個人放了。」
那名執鞭的男子在手下的指引下戰戰兢兢地離開囚室,目光中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慌亂。他步履不穩地穿過那沉重的鐵門,門軸發出刺耳的「嘎吱」聲,隨即「砰」的一聲沉響關閉,一切歸於寂靜。
冷焱看著他消失在門後的背影,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陰森而詭異,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只是冷冷地注視著那扇門的方向。門關上的瞬間,宛如切斷了這片空間與外界的聯繫,囚籠中的人們一片死寂。他們明白,這不過是遊戲的開始。
冷焱轉過頭,眼神帶著冷冽的興奮:「今天,我的興致很好。」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宛如穿透骨髓的冰刺。
冷焱看了一眼醫師,示意繼續治療王穆玥。他並非真的在意王穆玥是否康復,而是希望她能夠繼續承受更多。他看著螢幕上的生命徵象數據,冷冷地說道:「還沒有到極限吧。」
醫師低頭不語,依照指示進行治療,而冷焱則站在一旁,雙手交叉,冷眼看著螢幕上的波動曲線,彷彿她的生命只是數據中的一條線,絲毫沒有一點人性的考量。
王穆玥感到身體被強行拉回一些力氣,但這種力氣並不是為了讓她脫離痛苦,而是為了讓她繼續承受更多。她知道冷焱並不會輕易放過她,這一切只是開始,而她只能咬牙撐下去,直到他滿足為止。
冷焱隨後轉身面向囚籠裡的人質們。他輕輕拍了拍手掌,聲音在狹小的囚室內迴盪,像是一群黑翼蝙蝠在陰暗的空間裡悄然撲動。囚籠中的人質們不由得屏住呼吸,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冷焱的身上,心跳聲與手掌的拍擊聲在這片死寂中交錯。
他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他的目光從囚籠中的人質一一掠過,如同在檢視貨品,最後停留在王穆玥的身上。那目光中沒有情感,只有一種長年累積的興味——如同多年來反覆上演的遊戲,現在又到了揭幕的時刻。
「你們今天有一個機會,只有一個。」他的聲音如同深冬的冷風,輕飄飄地穿透人心,但卻帶著一絲輕佻的玩味。「我要你們每個人都參與,想辦法讓她更痛苦。讓這場遊戲……變得更加有趣。」
冷焱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刑架,像是在計算時間,也像是在給人壓力。他緩緩抬起頭,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嘴角微微翹起:「不過,我並不只是為了看她受苦……」他語氣低沉而柔和,彷彿輕聲道出一個古老的謊言,「我更想看看,當生死擺在面前時,你們會變成什麼模樣。」
他笑得更深了,如同暗林中埋伏多時的老獵人等待著獵物露出破綻。「你們有過這樣的經驗嗎?在絕望中爭奪一線生機,彼此猜疑、出賣、背叛……直到醜陋的真面目暴露無遺。」他的語氣中滿是愉悅,如同回憶起過去無數次上演的屠戮場景。
「誰能讓我滿意,誰就能活著離開。」他的聲音像一記無情的審判,不帶一絲波動。「但只有一個人有這個機會。」
他微微偏過頭,目光短暫地停在王穆玥的身上,語氣輕描淡寫:「她以為自己能承受一切。我想看看,當你們親手將她推向深淵時,她還能否保持這份自以為是的堅強。」
他的話語如毒蛇的吐信,冷酷而惡毒。「至於那些讓我失望的……」冷焱的笑容帶著一絲惡意,輕聲補上一句,「他們的結局只能葬身於這場遊戲的廢墟。」
囚籠中的人質們無助地互相對望,彼此的眼神中充滿恐懼和掙扎。他們深知這所謂的「機會」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陷阱,只有最卑劣、最殘忍的人才能從這裡逃出生天。而在這場遊戲裡,冷焱所要的,從來不是仁慈,而是無情的競爭和醜態畢露的背叛。
冷焱的笑容如同從地獄深處浮現,眼神中透出令人不寒而慄的滿足:「那麼,就開始吧。我想看看,你們能醜陋到什麼地步,才配從這裡走出去。」
這番話語在空氣中炸響,像是重錘般敲擊在人們的心頭。囚籠中的人質臉色瞬間蒼白,每個人都被逼到了懸崖邊,面對著極限的生死選擇。他們之間曾經互相安慰、彼此鼓勵,而現在,一切都變得那麼陌生。
冷焱瞇起眼睛,冰冷的目光逐一掃過這些瑟瑟發抖的人。「我給你們一些時間,好好想想。」他語調輕飄飄,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隨後向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囚室裡的空氣悶熱得讓人窒息,昏暗的燈光下,王穆玥被牢牢固定在中央的型架上。她的雙手被鐵鉤刺穿,血絲從腕間溢出,滴落在冰冷的石地上。她微弱的呼吸仿佛隨時可能消散,汗水在額角凝聚,無聲地劃過蒼白的臉龐。她的身軀像一尊無法掙脫的雕像,被擺在這場殘酷遊戲的正中央,任人宰割。
鐵籠內的人們擠在狹窄的空間裡,喘息聲與碰撞聲交織在一起。他們彼此沉默地對望,每一雙眼睛中都閃爍著絕望與無助。他們知道,這場遊戲沒有慈悲——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只有提出讓她痛苦方式的人才有機會。這是一場無情的競爭,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在爭取生存的籌碼。
戚冥凱的手指死死扣住冰冷的鐵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靜靜地注視著眼前這些曾經互相安慰、彼此扶持的人們,看著他們原本熟悉的面孔在死亡的壓力下漸漸變得陌生。那些昔日溫暖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警惕與算計。眼神裡不再有關懷,只有赤裸裸的求生渴望,如同黑暗中的野獸般閃爍著冷光。
「我們沒得選……她會理解的。」一名男子的聲音帶著顫抖與急促。他說得那麼快,彷彿在說服自己,也像是在掩蓋心中的恐懼。「她是為了我們才來的,她不會怪我們……對嗎?」
戚冥凱看著這些曾經的朋友,在求生欲望的壓力下,一層一層地剝去人性的偽裝。他能感受到這些人心中的掙扎——一部分在哀求自己的良知,另一部分卻在殘酷地計算著如何犧牲他人,為自己換取一線生機。那表情的變化如此微妙,如同一場無聲的戰鬥,在彼此的靈魂深處悄然進行。
「對,她一定會理解……」另一人附和,語氣中透著急切的自我安慰,彷彿這句話能減輕他心中的罪惡感。
沉默如同一片冰冷的潮水再次湧來,包裹住他們。每個人都在等待別人先開口,有人是在希望其他人能提出方案,好讓自己不用背負罪名。空氣中的壓力越來越重,將每一個人的良知逼得無路可逃。
就在戚冥凱的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時,一個微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再這樣握下去,手會流血的。」
他怔了一下,轉頭看去。只見一名年輕女孩輕聲靠近,彷彿怕驚動其他人。她的手微微顫抖,紙巾差點滑落,但她迅速捏緊,將它遞給他。她的動作帶著小心翼翼和無奈,像是在掙扎中尋找一點點可以掌控的事物。
「擦擦吧。」她輕聲說,聲音如微風拂過鐵欄間的縫隙,彷彿一不小心就會消散。
戚冥凱低聲問:「妳不怕嗎?」
她的嘴角微微牽動,像是想笑,卻只剩一抹無奈的弧度。「怕啊……怎麼可能不怕?」她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揉捏著衣角,彷彿那是唯一能讓她安心的動作。「但我想了很久……我真的做不到。我沒辦法去傷害她。」
她停頓片刻,呼吸逐漸急促,像是被心中的恐懼壓得難以喘息。「我真的很怕死……」她的聲音輕得像要被黑暗吞沒。「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算我想活下去,我也做不到那些事。」
她的指尖不經意地碰觸到戚冥凱的手背,那一瞬間的溫度輕得像一縷微光,儘管短暫,卻在他心頭激起了細微的漣漪。
然而,這縷微光只停留了片刻,便被殘酷的現實給澆滅。
一名高大削瘦的男人目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矛頭指向身旁的戴眼鏡的女孩。「妳剛才不是一直盯著她嗎?應該早就有想法了吧?」他的語氣輕浮,像是一把溫柔的刀,將她推入一個無形的陷阱。
戴眼鏡的女孩猛然抬頭,眼神中閃過恐懼與慌亂:「我……我沒有……」她的聲音顫抖而微弱,像是隨時會碎裂。
高大削瘦的男人的笑意不減,語氣冷淡而堅定:「妳有。既然妳有想法,那就說出來吧,別浪費時間。」他的話語像冰冷的鐵鏈,將她牢牢鎖住。其他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她,像是在期待她給出方案,好讓自己脫罪。
女孩的手指顫抖地握緊,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轟鳴,如雷般震耳欲聾。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都無法避免這場背叛——這已經不是她能逃脫的命運。
戚冥凱的指尖更用力地扣緊鐵欄,彷彿想將這份無力感壓進冰冷的金屬中。他看著這一切發生,心中的怒火猶如烈焰般燃燒。他恨這些人,恨他們背叛了王穆玥的付出,恨他們在危機中拋棄了彼此的情誼。然而,他無法否認:眼前這些人,只是在順應求生的本能。
那求生的慾望如洪水般洶湧,無情地沖刷掉所有的理性和道德。他看著這些曾經的朋友,仿佛看見人性最醜陋的真相——自私、脆弱、和無助。
終於,戴眼鏡的女孩顫抖著站了起來。她的眼神躲避著冷焱,聲音低弱且顫抖:「可...可以讓她的腿被折斷,這樣她無法再逃跑。」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和恐懼,但求生的慾望使她最終說出口。
冷焱眉頭微挑,臉上閃過一抹不耐煩的神色。他只是冷冷看了一眼這名女孩,隨後淡淡地揮手:「無趣。」
話音未落,一旁的手下立刻拔出武器,毫不猶豫地刺入那名女孩的胸膛。女孩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呆滯,隨後無力地倒在地上,囚籠內響起此起彼落的驚呼聲。
冷焱的笑容變得更加殘酷,「還有誰?」他冰冷的聲音像是死神的召喚,讓每一個人都如墜冰窟。
又過了一會兒,一名精瘦的男子顫抖著舉起手,眼中帶著掙扎與恐懼。他的聲音顫顫巍巍:「拔掉她的指甲……一片一片地,用鐵鉗夾住,一點點地扯下來。」
冷焱瞇起眼睛,似乎對這個提議稍有興趣。他微微點頭,但隨即語氣冰冷:「還不夠有趣。」
話音剛落,男子的身體也隨之倒下,手下毫不留情地結束了他的生命。囚籠內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絕望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
時間如同煉獄般漫長地流逝,囚籠裡的每個人都在心中掙扎,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痛苦與恐懼,眼中充滿了無法掩飾的絕望和求生的慾望。
在這生死之間,有些人開始崩潰,有人無聲啜泣,有人雙手顫抖地合十祈禱,還有人緊咬牙關,努力讓自己不去做出那殘忍的選擇。但求生的本能逐漸壓過了道德的枷鎖,每個人的眼中都透出一種掙扎而又瘋狂的光芒。他們知道,如果不提出什麼,他們將毫無生的希望。
突然,一個年輕人緩緩站起來,雙腿微顫,像是在與自己的恐懼搏鬥。他低垂著頭,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有一種毒……不會立刻殺人,但會讓全身癱瘓,像被綁在自己身體裡,清醒地感受每一寸痛苦。呼吸會越來越困難,卻死不了……那種感覺,就像被慢慢地掐住喉嚨,一點點失去空氣。」
冷焱的眉頭微微挑起,似乎對這個提議毫無興趣。「這太無聊了。」他冷冷地話音未落,手下迅速將年輕人拖出籠外。年輕人瞪大眼睛,聲音顫抖:「不,不要!!我只是想……」話未說完,一劍封喉,溫熱的鮮血濺在鐵欄上。
囚籠內響起壓抑的抽泣聲,絕望感籠罩著每一個人。
冷焱的眉頭微微挑起,似乎有些興致缺缺。他冷冷地說道:「下一個。」
囚籠內的每個人都被壓迫得無法呼吸,甚至有人開始崩潰哭泣。這是一場折磨靈魂的拷問,每個人的心底都在掙扎,是選擇自保還是保持一絲人性?
「我...有個方法。」
一個聲音突然打破了囚室內的沉默,是一名看起來魁梧的男子。
他站起來,神情嚴肅,眼中透著狠勁與恐懼,但語氣卻極為鎮定,似乎在拼盡全力讓自己顯得更理智些。
「她的弱點在於他。」男子指向戚冥凱,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勁。
「我曾目睹他在救她時的樣子,只要讓她親眼看著他被殺死,失去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她的精神會徹底崩潰。我相信,這種痛苦,比任何身體上的折磨更有效,能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