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02_2024/04/05
被命運捉弄的人
我今天講的故事取自於作家——林嵩寫的《牆上橘虎斑》,故事情節是這樣的:
在大學時期,林育任無意間注意到一隻臉長得很跩的橘虎斑,在學校、工廠、公園到打工的便利商店,隨處可見牠的蹤跡。牠全身虎斑,但脖子處有一片白茸茸的毛髮,像圍巾一樣圍在胸前,而鼻子也有白毛,像是一道白色的閃電,大喇喇地印在臉上。
育任大學畢業後,在花蓮的一家飯店擔任櫃檯的工作,工作內容是訂房、安排叫車、接電話、顧客結帳等服務。有時,在白天或晚上,從回家路上的山間樹林或是飯店附近,巧遇這隻跩貓幾次,育任心想:「不是欸!這離家有點遠,這隻貓怎麼可能跑到這來?牠到底住哪裡?神出鬼沒的。」
工作慢慢習慣後,育任去市區報名吉他課,他意外地認識了一位女孩,她是在教室樓下賣雞蛋糕的年輕女孩。有次,育任的機車發不動,請弟弟載他下課,但他弟弟卻忘記要接他,連電話都打不通,女孩好心想開餐車載他一程,但是要等賣完所有的雞蛋糕才行,於是育任全買了,果真她就收拾餐車,載他回家,這件事讓育任認為女孩喜歡他。
於是二週後,他又打算故技重施,但這一次雞蛋糕女孩非但沒有理他,反而收拾起餐車等她的朋友。一會兒,她來了,穿著白色的緊身上衣,傲人身材表露無遺,長髮紮著馬尾,輕快的步伐讓那馬尾左右擺動,是個很引人注目的正妹,只見她們一見面手就牽得緊緊的,兩人一上車,雞蛋糕女孩就主動親吻對方的臉頰,原來這是她的「女朋友」。此時,夕陽照落,車流來來往往,育任心裡出現:「我達達的馬蹄是個美麗的錯誤,命運真愛捉弄人啊!」
某日傍晚,天空下起綿綿細雨,育任坐在客廳喝茶,聽見家門口有狗在吠叫著,出門一看,原來是那隻老朋友橘虎斑盤據在牆頭上,被幾隻狗圍著對牠吠,牠身上看起來髒兮兮的,似乎也瘦了,於是育任跺腳把狗趕走。回家拿了貓食,想餵牠吃東西,此時的雨停了,空氣無比的清新,但空空的牆頭只剩一抹陽光,育任心裡惘惘地想:「回鄉的茫然,工作的青澀,還有面對雞蛋糕女孩的愚蠢,我究竟都在幹嘛?」
高聳的中央山脈擋住落照,夜色一下子籠罩,他站在門口,手裡拿著罐頭,心裡空蕩蕩地。至於那隻橘虎斑,似乎也就這樣消失了,驟然回想起,這會不會就是命運的使然......
這個故事,讓我覺得育任把橘貓當作是同鄉的好友,從一開始在花蓮當地的大學裡就認識這隻貓,到了畢業後工作,又有幾次巧遇,這之間有種微妙地感情,但後來一陣子沒見,才驚覺貓不只瘦了,也太不認識他,難道就像人一樣,一旦忙的事情一多,似乎也就忘了身旁重要的人。在工作之餘,育任還去上吉他課,也認識到雞蛋糕女孩,由於自己的單戀,反而誤以為女孩也喜歡自己,後來得知女孩已經有「穩定交往對象」,而且還是「同性戀」的情形下,心裡遭受重重地打擊,連個追求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在人生中的某些人事境遇,其實都是一種特定的安排,也許當下不會那麼覺得,但時間經過後,結果會告訴你,這一切事情的發生,像是命運在捉弄人,但也可能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