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喻幻想：Re Fantazio––願所有的幻想都能成為「你」的力量

各位讀者觀眾玩家們好，我是雲山，正文寫完正在努力寫廢文的雲山。

正文就是我們這本啦，寫廢文順便宣傳自己的貓小說，《小黑貓不想被剪蛋蛋》，放生自己的小黑貓，與小黑貓的蛋蛋哲學等你喔。

這說起來真是唉呀唉呀各種原因與因緣，最近進入了比較努力寫廢文的狀態，只能說最近出現讓我有感覺的東西比較多，也剛好與11月底一個比較正式的活動有連繫，所以就趁著心情與資料都比較充裕的這個時機，來多寫一點廢文吧。

今天寫的廢文不是動畫也不是漫畫，不是電影也不是戲劇，是遊戲。需要玩家們花錢購買後，還要花時間與生命去體驗的遊戲。正如遊戲名作漫畫《大東京玩具箱》裡主角永遠的好基友仙水伊鶴所言：「一個遊戲平均需要玩家40～50小時，甚至超過的時間去玩，拘束玩家的生命這麼長的時間，卻無法留下任何痕跡的遊戲，有什麼存在意義呢？」

所以今天要寫的遊戲體驗，就是剛出不久的，一個確實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痕跡與感動的作品––

暗喻幻想：Re Fantazio

引用自「巴哈姆特」「ATLUS 新作《暗喻幻想：ReFantazio》公開榮譽宣傳影片」

• 同樣地，本文在需要講到劇情的地方，都會毫不猶豫地把劇情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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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暗喻幻想》是個什麼樣的遊戲呢？以現代分類來說，他屬於JRPG，日本風格的RPG遊戲。RPG就是ROLE PLAYING GAME，角色扮演遊戲，這對熟悉遊戲的玩家們來說應該已經無須多做說明。以製作方來說，這是做出女神異聞錄（PERSONA）3代與4代與5代的那群人，很懂得如何把RPG做得潮到出水的那群人所製作的全新作品。

然而老類型加上老團隊的全新作品，還真的是全新作品，雖然整個遊戲裡充滿了玩過RPG的人，特別是玩過JRPG與女神異聞錄系列的玩家都絕對熟到不行的系統與劇情，但是這些大家早已熟悉的要素經過重新整理與展現後，還真的帶來一股新鮮的「感動」。

最近才重製過，潮到真的出水的P3R。引用自P3R官網

沒錯，感動。要我用一句話講完《暗喻幻想》這個遊戲的話，我會說「這是一個非常令人感動」的遊戲。不只是因為故事很王道，而且有頭有尾地包含後日談全都交代完畢；也不只是因為遊戲的系統繼承PERSONA系列累積到五代以來，那潮到出水同時又順滑無比的操作手感；更不只是因為音樂與畫面以及劇情的演出融合得極好，而且氣氛十足。

而是因為這個遊戲是個從頭開始描寫「遊戲與玩家之連繫」的遊戲。一個明確意識到了遊戲的本質與玩家的特質之後，以暗喻的方式去呈現出來的「遊戲其實就是這樣的事物」的遊戲。

遊戲開場的時候，會先問「玩家的名字」

而且也明確地說了，「這不是主角的名字」

舉例來說，其實也就是破梗來說吧。在整個遊戲的最開始，那個由旁白子安武人的聲音引導玩家開始進入遊戲，並且邀請玩家「填入自己的姓名」，還追加解說「這個名字不是主角的名字」時，這個遊戲就開始與玩家進行連繫了。到了故事正式開始展開時，幫助主角取得「原型」這個遊戲裡的魔法系統，在故事裡被命名為「過往英雄之力」的力量的那位魔法研究人員，會初步暗示地告訴主角，也就是玩家，在本遊戲故事中作為核心的「選舉魔法」––王之魔法的構成式捲軸他終於研究出一點點內容，雖然捲軸裡的文字他還無法辨識，但是他已經成功推敲出捲軸最後的文字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一開始玩家輸入的名字。

「偉大的探究者：（玩家之名）」

探究者同時也是主角第一個取得的魔法原型之稱號。

遊戲最初的職業很少很標準，坦補輔助DD。但最終整個職業樹會長得很茁壯

這時熟悉JRPG套路的老玩家們，應該都會跟我一樣，開始猜測起最終是否要召喚與玩家同名的往日英靈與英雄們前來助陣，並且在與最後魔王的決戰中使出那驚天動地收拾整個故事的大絕招來。這邊容我破梗而且也不破梗地說，大絕招確實存在，但是那並非向往日的英雄借用力量，而是純靠遊戲中的主角們自己累積與體驗出來的大絕招。這點與PERSONA系列倒是維持了一貫性。背負過去，繼續前進的精神與意志，一直都是PERSONA系列主角們要面對的成長主題。不過玩家們的名字還是在最後發揮了很重要的功能，而且是「沒有玩家就沒有這場遊戲」如此重要的功能。

講到這裡一定有讀者觀眾玩家開始想罵人了，所以我講了半天，那個說好要破梗的「玩家的名字」到底是被用在哪裡？這就要說到整個遊戲最讓我有感動的瞬間了，同時也是破梗整個《暗喻幻想》的「暗喻」之所在的破梗處。

當我經過快要80小時的冒險與戰鬥，成功讓王之魔法的奇幻世界人氣總選舉落幕，讓一切都像個王道奇幻故事一樣迎來完美結局，遊戲開始播放STAFF ROLL的時候，有一個疑問一直卡在我心裡沒有搞定。

那就是魔法研究人員一直說「他會有進展」的王之魔法的捲軸研究，一直到進了STAFF ROLL都沒有更多的成果出來。我本來以為那是藏在遊戲二週目的內容，還跑去看了一下網路上對於二週目的繼承與隱藏要素的文章，還是沒看到有誰提出來「王之魔法」的捲軸裡，到底藏了什麼秘密。研究人員對整個魔法捲軸的研究，也只到「我懷疑那上面寫的是一連串的人名」而已。

從故事的風格來看，我直覺地以為，那「一連串的人名」都是與魔法原型有關的英雄之名。

但是就在STAFF ROLL正在捲動的時候，我猛然領悟了貫穿整個故事的「王之魔法」的實際內容到底是什麼：

那就是我正在看的「STAFF ROLL」，製作人員名單的縱向捲軸。

STAFF ROLL同時也與「捲軸」有著奇妙的隱喻關係。因為這確實是個畫面上的「捲軸」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因為在遊戲的故事裡，明確地講出「王之魔法以現在的知識無法解析，用的不是這個時代的文字，使用的魔法原理也不是這個世界可以理解的東西」以及「上面很可能寫滿了人名，最後的名字是玩家一開始輸入過的名字」。

正如我們還無法完全理解這個世界跟宇宙的運作原理，「遊戲本身」是不可能解析「構成遊戲世界的程式語言」的，必需要在遊戲之外的我們，也就是玩家與製作人員才能理解並且控制這些「構成遊戲世界的文字」。

整個故事裡最無法破解，同時也構成了整個故事核心動力的「王之魔法」，以及記載了「王之魔法」的捲軸，其實就是寫在「STAFF ROLL」上的每一個名字，每一個參與了本遊戲製作的人，都是這場魔法的一部份。而玩家最初寫下的名字，也確實出現在整個STAFF ROLL的最後面，一如魔法研究員所推敲的結果，STAFF ROLL的最後一行文字，確實就是「偉大的探究者（玩家之名）」。

這是遊戲角色無法理解的魔法，但卻是所有玩家都能領會的心意。

那就是「THANK YOU FOR PLAYING THIS GAME。」

我不確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但至少瑪利歐從64開始就會在結局的時候，對著電視前的我們所有玩家們說：「THANK YOU FOR PLAYING MY GAME！」目前3D瑪利歐最新作的《超級瑪利歐 奧德賽》的最後隱藏關，同時也是考驗玩家所有技術的真正最後一關，在玩家通過所有最高難度的關卡後，最後的一段路程是最簡單的過電線。而電線的形狀就是排列成「THANK YOU！」

超級瑪利歐奧德賽隱藏的最高難度最終關的「THNAK YOU」，引自「 [Super Mario Odyssey] Hardest Level (Final Kingdom) 」

遊戲必須由製作公司出錢出人出時間才能製作沒錯，但是遊戲沒有到達玩家手中，並且透過玩家的PLAY到達結局的話，那麼整個遊戲就不算是完成。雖然遊戲產業在人類的歷史中依然年輕，但是產業最前端的製作人員，已經意識到最末端的消費者，也就是玩家們，並不是單純等待上方施捨的無知者，而是真正能完成並且收束整個「遊戲」的最後一個製作人員。

傳世之作若無法傳世，難為傳世之作。遊戲作品若無玩家體驗，無法作為遊戲而存在。所以我們又回到前面我所引的《大東京玩具箱》裡，主角永遠的好基友仙水伊鶴所言：

如果一個遊戲拘束了玩家這麼長的時間，卻無法留下一點痕跡，那到底有什麼意義？

《大東京玩具箱》，《東京玩具箱》的續作，描述遊戲監督天川太陽從遊戲事業的挫折裡再次站起來，並且與過去最好的基友復合的動人故事。故事裡提到許多遊戲製作的艱苦處，也有處理當時（PS3時代）正被討論的「遊戲使人變暴力」議題。對應到現今的「政治政確」議題，令人不禁想起歷史總是重複著相似的面目。最初為原動力出版至第六集，後來為東立重新出版十集完。老實說原動力版的翻譯比較好。

被《暗喻幻想》留在STAFF ROLL的最後，作為「偉大的探究者」的玩家，確實就在這個小小的、前後呼應的舉動裡，留下了痕跡。而且不管那個名字被塗改過多少次，只要曾經看過STAFF ROLL的你，就永遠是遊戲裡那個「偉大的探究者」。沒有你，這個故事的主角無法突破第一次遇到「源人」這個致命怪物的困境，也無法順利安排後面的冒險行程，無法鍛鍊自己成王的資質，甚至在無數的戰鬥裡也無法做出最佳決策。玩家才是這一切的起點，同時也是終點。《暗喻幻想》確實讓玩家扮演了這個遊戲的起點與終點，要我說的話，這才是整個《暗喻幻想》最「暗喻」之所在。

雖然《暗喻幻想》在遊戲媒體評分裡得了很好的分數，甚至連玩家們極度厭惡的DEI方也給出了高分，認為本作的故事與人設符合種族多元性之類的主題。但我得明說，那都是太過表層的主題。

主角隊伍裡的種族不但完整，年齡分布也很錯落，加上追隨者，也就是支持者社群的話，還真的就是能夠體驗到整個遊戲世界裡所有的種族跟族群。引用自ATLUS臉書

讓我們把《暗喻幻想》的幾個主題照層次排列一下吧：

最表層的主題是「奇幻世界的第一場選舉」，在君主專制血脈相承的時代裡，以「王之魔法」的力量舉行的第一次奇幻世界全種族人氣總選舉，人氣最高者為王。在這個主題裡，可以看見種族差異與社會階級差異的問題，對歷史敏銳一點的玩家應該會直接想到，這是對照著日本明治維新以及更早的武家政治等等的交錯引用與暗喻。開頭動畫就被暗殺的老國王可以視為天皇，暗殺老王的美形惡役則是未來的幕府大將軍，對抗惡役的主角們就是開國倒幕派。而所有參與這場人氣總選舉的候選人，都有各自代表的種族所需要的未來政治主張，那個主張還與該種族長年以來遭到的對待直接相關。

簡單來說，本遊戲最表層的隱喻就是透過選舉，理解種族問題如何割裂社會的故事。

故事的中層主題則是透過主角們的旅行與冒險，不斷與各種族候選人接觸與對戰，以及從三個主要城市裡解決支線任務與聆聽路人對話後，才會進一步理解那些種族歧視其實並非種族問題，而是社會階層僵化的問題。遊戲中的每個種族都各自佔有一個社會階層，比如主角的「艾爾達族」（ELDER）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而且莫名就被所有種族與階層看不起的「穢多」人種。有著讓玩家們拍桌「居然無法加入團隊！」的粉紅獸耳格鬥系大姐姐的獸耳族，社會地位就很類似在日韓國人或是部落民，難以接受正統教育，也找不到正經的工作，只能自己組成大小黑道去搶劫而已。至於王族那邊全都是長了角的天龍人種，只是在天龍人種間也會有高級貴族與低級貴族的差別問題，而且天龍人之間也不會互助或體諒，全都是利益勾結。

故事的底層主題則是對於烏托邦的想望與失望。

主角一路上收集了所有種族的伙伴，而且每個伙伴都讀過主角手中那本「寫著想像中的烏托邦的幻想小說」。那本烏托邦小說描寫的世界裡，沒有種族之分，而且國王是透過全民選舉而誕生，簡單來說，那是無須多做解釋，玩家們就能理解的「我們這邊的現實世界」。對我們來說根本不是烏托邦的世界，對於遊戲世界的主角們來說就是烏托邦。而本作的最大反派，那個美形惡役的路易先生，其實手裡也同樣有這本烏托邦小說，但他並不相信這個世界存在，他看著無須力量也能生存的烏托邦，做出了必需要有力量才值得存活的「另一個烏托邦」的結論。兩種理想國，左派與右派的對決，就是整個故事最底層的隱喻。

遊戲的OP還直接就放出了東京的街景一隅。這對玩家來說是再「現實」不過，但對遊戲裡的角色們來說是再「幻想」不過的風景

然而貫穿這三層暗喻的核心骨幹，其實是「遊戲與玩家的連繫」。因為這些故事如果沒有玩家把遊戲購入，在標題畫面按下開始，那麼這些全都不會展開。並且主角的故事，就是這個角色從「玩家的分身」轉變成「玩家在遊戲中化身」的過程。

分身與化身聽起來好像是相同的意思，但其實在概念上兩者截然不同。分身是「就是你」，化身是「與你同步，共鳴共存」。最初由玩家輸入名字的主角，一直對遊戲裡的世界有種奇妙的疏離，問到知不知道整個故事最初的特別任務，主角顯得很陌生，知不知道幫忙播放BGM的小妖精是誰，也顯得很不熟。主角對於整個世界的陌生與不解，剛好就是玩家的陌生與不解，所以在故事的前半部，這個主角就是玩家的分身。所以他會執行玩家所做的每一個選擇。

以PERSONA系列，每個角色召喚出自己心中的PERSONA的一個必經階段來說，這是「吾即汝」的階段。

而在後半段的故事，劇情發展到轉折的高潮處的瞬間，玩家會得知，原來我們一直以來所操控的主角並不存在，他是遭到詛咒，即將死去的王子在讀過那本烏托邦小說後，從對於烏托邦的想望裡誕生出來的「幻想朋友」、「幻想的分身」、「理想中的自我」。因為遊戲的世界是具有魔法的世界，那本烏托邦小說也相當於魔導器，於是才會誕生一個對於遊戲世界開場就顯得很不熟的「我們玩家的分身」。

主角跟玩家們一樣，其實都是在「遊戲開始的瞬間」才真正出現在遊戲世界裡的。

緊接著劇情一轉，主角這個王子的幻想，與好不容易擺脫詛咒後，卻再次遭到暗殺的王子進行了肉體與靈魂的重新整合。死去的肉體依附在幻想的靈魂上，透過玩家先前努力過的冒險與戰鬥，再次獲得了肉身。

從這個時刻開始，就是PERSONA召喚的後半階段：「汝即吾」。

在PERSONA系列裡，主角第一次召喚出自己的PERSONA時都會聽見那來自內心深處的神秘聲音說著「吾即汝，汝即吾」。真實的自我就在此展開為PERSONA。同樣的技巧被運用在《暗喻幻想》的主線故事裡，只是這次成為主角的PERSONA的不是魔法原型，而是螢幕外面的「玩家」。

在主角與王子重新整合為一的時刻，也是玩家正式干涉遊戲的瞬間。原本對遊戲裡只是個「幻想」的玩家，在此時成為了「遊戲現實」中王子的力量。幻想，或著說「想像」，正式成為了「現實」中的力量。

這邊讓我從玩家的角度重新整理一次，不然這段暗喻的解析會太過交錯反覆難以理解。

從玩家的角度來說，主角與王子的合體，就是我們這邊「現實的想像」與「遊戲的現實」重疊的瞬間。對遊戲來說，我們的現實是幻想，是想像，而這種重疊，也符合了故事裡魔法研究員曾經提到過的「願所有的幻想都能成為你的力量」。這就是一個完整的伏筆回收。

遊戲的故事，也就是遊戲裡的現實推進到最後，確實也就是玩家們這個「幻想的力量」幫忙解決了主角們所有「以遊戲中的常識來說難以成功，甚至不可能成功的難題」，才能抵達最終的完美結局。

然後隨著故事完結，STAFF ROLL開始往上捲動，「王之魔法」的捲軸開始在玩家的面前展開時，這份魔法的力量其實也在返回玩家們的現實之中來。

花了70小時以上在這個遊戲裡的玩家們，是否有所收穫？有所感動？有被這個遊戲留下一點痕跡？就算對劇情不滿，覺得音樂像念經，或是系統太簡單的玩家，至少我們都持續解決了一段問題。那就是如何打贏最後魔王的問題。這些解決問題的過程，其實都會成為玩家們的知識與經驗，然後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可以協助解決難題的「力量」。

簡單來說，在「遊戲現實」裡的一切體驗，都會成為「玩家現實」的力量。

遊戲的現實與玩家的現實互為彼此的幻想，缺少了任何一方，兩邊的現實都會阻滯不前。這就是幻想的力量，也是遊戲的功效。

遊戲就是讓現實與幻想互通有無的橋樑。

這才是《暗喻幻想》整個遊戲最大的暗喻之所在。

STAFF ROLL的最後，一開始輸入的「玩家的名字」就會出運用在這裡。玩家就是讓「魔法」得以完成的最後一個名字

我是雲山，感謝各位讀者觀眾與玩家花了這麼多時間在這裡，希望這篇文章有在你的心裡留下一點痕跡。

讓我們下篇廢文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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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

為了文氣順暢，這篇廢文裡跳過了很多地方沒能細講。像是一個指令對應一個按鈕這點讓手感很滑順，繼承了PERSONA5的操作而且更上一層。潮到出水的操作介面這次依然潮到出水，而且很符合幻想世界觀。

潮到出水的UI依然潮到出水

BGM小精靈的「音樂就是最初的魔法」真的在劇情關鍵處提醒了玩家「這個世界是有魔法的」印象，而且遊戲的BGM也能回頭在現實中喚醒那些遊戲裡的魔法時刻，使這些魔法得以一定程度重現在現實裡，最近任天堂推出的Nintendo Music就有意識到這種魔法時刻的現實重現。很可惜製作組礙於時間與成本與技術，沒能把整個世界都做得可以讓人自由亂逛，但我能理解這種取捨。

劇情理會經過世界各地名勝古跡，可惜礙於技術與時間還有成本等等的原因，就只能像這樣定點觀光一下而已。引用自ATLUS臉書

「源人」的日文發音就是「人間」，直接明示了人魔同源，最後揭露的「現在的魔法就是人心的不安」也讓這個人魔同源更添一層古典王道風格。等等值得細講的系統面與遊戲製作面細節。不過本文的處理核心是「暗喻」，所以就讓我略過這些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