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不是喜歡爬高,而是想離天空更近一些……
工作關係,在鷹架還未拆卸前,都能躺在未施工完成的屋頂上,吹風淋點小雨或曬太陽。那是一個人的秘密基地,是我與天空靜靜對望的時刻,曾經以為喜愛的是屋頂,想想,可能是那時因為屋頂而愛上星空,所以也愛上躺在屋頂上了。
父親有位朋友是一位木工師傅,他們家的木造房屋建造在北部某處的山頂上,我們到他們家作客的時間已是晚間,吃些甚麼倒是忘記了,但記得父親和他的朋友坐在池塘邊釣著魚,收音機播放的是職棒轉播。他們家有狗群偶爾會有幾聲狗吠,我們家養過的其中一隻狗兒"巧比"也是從他們家那領養來的。夏季,因位於山頂,除了蟲多了一些外,氣溫倒是涼爽並不需要吹電扇或是冷氣。
他們家屋頂有個特別的設計,像是動畫魔女宅急便內有個大閣樓夾層,前方有兩個氣窗,我們推開氣窗後爬上斜屋頂,滿天繁星點點壟罩在我們眼前,我著迷的躺在屋頂上,聲音在我腦中抽離漸漸變弱,四周靜謐又安詳,這時刻我屬於它,它也屬於我。我想,應該就是這個時候,屋頂讓我有"回家"的感覺。
其實我們家的山那時也沒甚麼光害,只是我們家不高,而且屋頂是石棉瓦,因為颱風被吹走一些還鋪了幾塊帆布,結構並不安全,從屋頂掉下摔不死但會骨折,還是別亂爬的好。不過學校大門永遠不鎖隨時都能到學校內活動,所以我們會跑到學校去探險、去躺在草地上看著距離比較遙遠的星空,想像並試著描繪書本上說的那些星座。偶爾,也會跑到山坡車道上躺著,也是舒服但非常危險,大人們會禁止我這樣做。
之後長大了,有機會和朋友騎機車上山或是出國時坐纜車去看夜景,才知道看夜景是要低頭往山下看的,看的是城市的燈光閃爍與繁華。抬頭,卻已不見小時候的那種盛況星空。要再見到星空,就得到天文館內的影城? 要戴上一種眼鏡,躺在圓形的劇場內,然後.......我就會睡著啦!
也許,我不該追求那達不到的夜空星光,而是要低頭珍惜那會瞬間消逝的繁華霓虹?只是,當所有燈光熄滅時,星空它永遠的還在那兒,閃亮。至少在我短暫的生命中。
這則,山倒是成了背景......。
—來自Ning發佈於左手三歲 https://vocus.cc/article/6725eeb3fd89780001a142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