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CindyH
核稿編輯/塔口、小白
2022年的一次偶然,我在臉書裡看到楊錦聰貼出了一張背影照。
一個人,面對一片海,感覺很安靜,一切無聲。這畫面讓我心頭一驚,直覺告訴我: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我以顫抖的手指,滑動臉書的文字,兩行熱淚久久停不下來……
一直以來,楊錦聰的父親(大家都暱稱為「阿伯」),是風潮大家庭裡「大家的阿伯」;我們對這位阿伯,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他是那位半夜起身、踏上三輪車沿街賣菜,為兒子築夢的堅毅父親;他是那位一生務農、勤勉踏實又良善待人的莊稼人;他是那位一直默默守護在孩子們身邊的大樹……有這棵大樹在,大家就很安心。
隨著時間的推演、生活的發展,阿伯過上了新竹、台北兩邊走走的清閒生活。退休的阿伯是快樂的,因為「快樂」對阿伯而言,真的很簡單,就是農忙歸家後的一杯熱茶、一張藤椅;就是搭著雙手在背後,緩步地來兒子的公司繞一繞,並親切地、笑咪咪地向辦公室裡忙碌的小蜜蜂們(笑)招招手、點點頭,然後再默默地離去……這樣的畫面,總會讓當時的我們會心一笑,心想:阿伯來尋水田囉~
雖然這已經是20多年前的往事了,但每次回憶湧上心頭,想起阿伯那有點彎曲卻又厚實的背影、在公司陽台俐落整理植栽的快活神情、還有那簡短卻充滿親和力的風格台語……總會讓人心頭暖暖的、眼眶濕濕的……
楊錦聰熱愛旅遊,每年都會帶著身體硬朗的雙親們出國走走。在一張張出遊的照片裡,總會看到楊錦聰開心地張開雙臂環抱著阿伯、阿母;可愛的阿伯、阿母也心滿意足地享受著孩子的左擁右抱。他們靦腆的臉,好似紅暈暈的花。花上,有陽光。
我們都知道,這燦爛的笑容,綻放自家人間最深厚的感情;這畝深情的沃土,能滋養地如此豐饒,都源於這個家庭、這對父子,曾經一起走過最困難的時刻、一起擊退過最艱鉅的挑戰、一起迎向過變幻的風雨、也一起分享過生活的悲欣……也是如此,讓這對父子彼此的告別,更是艱難。
生命總有落幕的時候。即使心已碎了一地,還是得強忍著、接受著。在道別的那一刻,楊錦聰緊緊握著阿伯的手,俯身在阿伯的耳邊輕聲地、溫柔地說:「阿爸,雖然您要先離開我們了,但您的靈魂與心更自由了。現在,終於可以自由自在地跟著我到處走了……」
這一天,是2022 年,4 月的春天。
2024年的春天,楊錦聰用一貫開心、熱切的心情,跟風潮同事們分享了一段非常觸動人心的經歷:
「我走在南投綠意盎然的山徑小路上,注意到一隻青綠色的小鳥,以不常見的高度盤旋在我身邊,低飛、徘徊。鳥語啁啾,真是清脆可愛。我的心突然感覺到:我那可愛的阿爸來找我了!我親愛的阿爸來到我身邊陪著我、為我歡唱!我與小鳥,彼此深深地凝望了好久,就在那個當下,我感受到一股心流在湧動。我知道,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意相通,在我們之間。
我親愛的阿爸是在告訴我,即使他已經先離我們而去,到了另一個世界、展開了另一段新的旅程,我們還是會不斷地、深深地思念著彼此,也知道終會有再見的一天。今天在山林小徑上的相遇,就是我們之間相知的默契、是一個永世的約定。
我在春風搖曳的叢影裡,看到了最熟悉的身影,彷彿回到了曾經的舊時光,卻又領略到生命新生時,那令人怦然心動的喜悅與感動。我的心會永遠記住這美好的畫面、那在我心中閃過的『光』與『影』 ,真的讓我明白了:剎那,即是永恆。阿爸對我們的愛與祝福,永遠都在……
親愛的阿爸,我知道您已化為鳥語、化作山風,一直以來,您不曾遠離……
~謹以此曲〈山林小徑的重逢〉 紀念我最摯愛的父親~」
生命,是一條高掛星空的銀河,那一顆顆閃亮的星子,會點亮生活的喜怒哀樂、會唱響每個動人時刻。這一次,楊錦聰把自己與父親的故事,化作星辰,灑向夜空。而相交、相知逾30年的摯友,義不容辭地成為了那位讓星子更明澈透亮的掌燈人。
范宗沛,一個自由不羈的音樂人,年少時以《心靈音樂詩》接住多少人的青春,如今他一路走來,也成了一位看盡紅塵的老靈魂。
然而,有些事是不會變的,那是溫柔的初心、深刻的懂得。
生命的故事易說,卻也要有心人才能讀懂其中的況味。
「知音」二字,對此時此刻的楊錦聰與范宗沛而言,是最妥貼的形容。不論是一個眼神、一個屏息、還是一個無聲……彼此都能了然、也能回應。人生最可貴的心意相知與才情相惜,已如實閃耀在他們數十年來共同譜寫的音樂創作裡。
〈山林小徑的重逢〉中,楊錦聰以赤子之心寫下了旋律;范宗沛以大師手筆完成了編曲。一曲聽罷,沒有煽情的渲染,只有素樸的直心。在音樂的江湖上,范宗沛早已以三金的獎座,擦亮了自己的金字招牌,創作、編曲、配樂、演奏…沒有一件事不是信手拈來。而如今的他,更享受一個人的武林,情緒的收與放、情感的輕與重,都已是在彈指之間。
都說人生最珍貴的,是美好的回憶。而一切的情深、義重,都在這首〈山林小徑的重逢〉裡,獲得了最真切的證明。現在,就讓我們一起攜手,走入琴聲匯流而成的山林心徑;一起在鳥鳴山更幽的音樂場景裡,聽見生命的萬般美好。
此首心曲,是楊錦聰與父親的重逢,也是我們與自己的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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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西方流暢、寫意的琴聲裡,聽見東方款款動人的生命情思。
🕊 心靈音樂鬼才范宗沛獻給知音「創夢大叔」的自然生命交響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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