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實故事《活著》第二章　慾

繪圖師。AI／修圖師。丘筆兔

「奇怪了？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從夢中醒來，敲敲腦側想不起昨晚的事情。

李欣看向我，語氣輕柔地調侃說：「小公主！妳終於醒了啊！整整睡了十六個小時。」

「誰把我帶回來的？」我慵懶地起身走去廁所，打算把口裡的酒苦味沖淡。

「有個男生把妳扶回來的。」

嘴口滿是牙膏沫沫，我握著牙刷，望向廁所外有些愉悅：「阿森，是阿森啦！」

「他是誰啊！叫得那麼親密。」李欣似乎有些忌妒。

「就是那個通馬桶的啊！」我大聲回。

「通馬桶？小心通到妳下面唷！」李欣表情無謂。

「放心啦！他沒那個膽子。」我雀躍地說。

「妳興奮個什麼勁啊！肉都到別人嘴上了，怎麼可能不吃。」李欣無奈。

「有沒有被玩，我最清楚了。」我漱漱口，把口中的牙膏沫沫吐掉。

「就算他沒碰妳，妳也不怕喝醉被路人撿屍嗎？」

「有什好怕的！我還怕對方被我的美貌感動呢！」我自戀地用手輕拂臉龐，走回房裡點了根菸。

「整身都是酒味，快去洗個澡等等還要上班呢！」李欣督促我。

「就算洗了，上班還不是一樣都是酒味。」我懶懶地說。

「那不同啊！」李欣反駁。

「操！怎麼個不同法？」我眼球往上一飄。

「妳昨天拉屎，難道妳都不擦屁眼嗎？」

「欸！妳好噁喔！」我眉頭微皺。

「小公主，那我換點文雅的，妳現在是『隔夜酒』，客人不愛的。」

「隔夜的才香醇，妳懂不懂啊！」我壞笑地瞄向李欣，見她眼神渙散，我語帶關心，又有點無奈地問：「欣，妳是不是又嗑了？」

「我最近身體癢啊！」李欣尷尬一笑。

我瞥了她一眼：「妳真是不知死活！」

李欣也瞥回我，賊笑地輕聲說：「好啦！我的小公主該出發了！」

「這麼快，我換件衣服就來。」我把手上的菸頭，往菸灰缸熄滅。

繁華的酒店外，人客來來去去，西裝筆挺的路人屢見不鮮，有人行走平穩，也有人醺紅臉，甚至直接癱睡在路邊。

「唉！每晚都是這樣。」我又回到酒場無真愛的地方，酒店上班雖然收入不錯，不過每晚都要面對令我作噁的酒店三大寶，也就是禿子、肥男、猥瑣男。還有一件事，就是伺候那些人，搞得笑到下巴都快掉到奶子上。

媽媽桑環顧我們，輕笑說：「妹妹們！今晚是學生趴，大家要裝清純點啊！」

「在怎麼清純下面都『破』了，是要怎麼裝啊？」同事青青表情不屑。

「那妳不會縫回去嗎？」旁邊的小艷譏諷地回。

「妳說話可真賤啊！」青青罵回。

「心若賤，聽到的話當然都是賤話啦！」小艷卷起舌，故作文雅地說。

「什麼時候還能說出文謅謅的話了啊？」青青輕蔑地調侃。

「妳們不要吵架！有空吵架不會去學素素嗎？看她的樣子多清純。」媽媽桑看向我說。 

「幹！關我屌事！」我無謂說。

包廂裡的門上懸掛的鈴鐺響起，原來是客人推門而進。我暼了一下，輕哼地說：「怎麼今晚要服務的對象，都是一些拐瓜劣棗的猥瑣男。」

「妳叫素素嗎？可以幫我『漱漱』嗎？」一名肥胖的猥瑣男走向我問。

「帥哥，你好帥喔！」我一臉笑容，心裡想著，你不會回家找妳媽幫你漱嗎？

「妳也認為我很帥嗎？那能幫我漱漱嗎？」

「幹！他是低能兒嗎？一直重複說著同樣的話！」我心裡想著，隨後轉身，想找個順眼一點的男生，「別這樣嘛！我這裡有一百萬，幫一下嘛！」他豪邁地丟出大把地鈔票在桌上哀求。

一百萬？我是要堅持我的底線嗎？桌上的大鈔讓我心動不已，不過他很讓人倒胃。該怎麼辦呢？還是我要矇住眼罩幫他……？

旁邊一男戲謔說：「小張，你又拿假鈔在騙人幫你口了喔？」

「假鈔？」我把桌上的鈔票拿起。幹！粗糙的質感，一摸就是假的，我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我假意地露出一抹微笑，「來，把褲子脫掉吧！」

他真把外褲脫掉丟到一旁，而且裡面竟然沒有穿內褲，惡臭撲鼻簡直噁心死我！不過正合我意，我撿起外褲往窗外一丟，這裡是十八樓，他慌得摀住那話兒，去找別人求救，「我……我的褲子……」

「別吵啦！我正和青青感情談得正香甜呢！」

「邱哥……那……那個……」

「哪個啊？不會自己去找小姐嗎？別妨礙我和欣欣聊『功課』啦！」

猥瑣男到處碰壁，他只能拿起桌上的毛巾摀住下體跑去一樓。我看得笑死，沒見過這麼蠢的猥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