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歌曲Taylor Swift - You Belong With Me
教室裡一片嘈雜,學生們三三兩兩地進來,有的抓緊時間補作業,有的圍在一起聊八卦,氣氛輕鬆而散漫。站在講台旁的Namtan卻顯得格外忙碌,手裡拿著筆記本,神色認真地逐一核對點名簿和作業紀錄表。
「昨天又有三個人遲到,還有四個人沒交作業……」她小聲嘟囔著,筆尖不斷在表格上劃過,「這樣下去班級的平均分數肯定會被拉低。」
講台下,有幾個同學偷偷朝她翻了個白眼,低聲議論:「又開始了,班長大人的每日例行碎碎念。」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嘻嘻哈哈的笑聲。Film晃晃悠悠地走進教室,頭髮隨意的綁成一個馬尾,運動服的領口敞開扣子沒扣,袖子隨便卷起,手裡拎著一個沒畫完的美術作業本。她的幾個朋友在後面跟著,依然說笑不停。
Namtan抬起頭,眉頭瞬間皺成了川字。
「Film!」她喊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在教室裡回蕩,瞬間蓋過了其他人的談話聲。
Film停下腳步,懶洋洋地回頭:「班長,有什麼事嗎?」她拖著尾音,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敷衍和挑釁。
Namtan將筆記本合上,走到她面前,語氣不善:「運動服的扣子應該扣好,袖子放下來,還有……」她的目光落在Film手中的美術作業本上,「昨天的英文作業,你沒交吧?」
Film挑了挑眉,絲毫不慌,反而慢條斯理地把作業本往背後一藏:「班長,你每天都那麼注意我,是不是對我有什麼特別的興趣啊?」
教室裡響起一陣低低的笑聲,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立刻起哄:「欸欸,Film,又在調戲班長啊?」
Namtan的臉瞬間漲紅,但她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用力深吸了一口氣:「別轉移話題,我現在在問你作業的事。」
Film靠在桌邊,單手撐著下巴,一臉無所謂地說:「不就偶爾幾次忘記交作業嗎?班長大人,放輕鬆點,我不是很在意因為這種小事被扣分呀。」
「這不是小事!」Namtan咬緊牙關,目光變得更加銳利,「全班的成績要靠大家一起努力,我不會讓某些人拖後腿。」
Film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行行行,班長說什麼都對。反正你就是看我不順眼嘛,抓住我就不放。早說喜歡我多好,嗯?」
「你!」Namtan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握著筆記本的手指微微顫抖。她盯著Film那張帶著笑意的臉,恨不得馬上把人丟出教室,但最終只能冷冷地甩下一句:「你這種態度,不要臉!」說完便轉身回到講台。
Film看著她氣噗噗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些,小聲嘀咕:「班長這麼有趣,不逗逗她真的很可惜。」
午休時間,操場角落
陽光正好,微風吹過操場邊的樹梢,帶來一陣沙沙聲。午休時間,學校大部分的學生都在學生餐廳排隊買午餐或在教室睡午覺,而Film和幾個朋友卻蹲在操場邊的高圍牆旁,鬼鬼祟祟地討論翹課計劃。
「這邊沒人巡邏,正好可以從這裡翻出去。」一個男生壓低聲音說。
Film抬頭打量了一下圍牆,牆雖然有些高,但表面粗糙,方便攀爬。她聳了聳肩,嘴角掛著一抹挑釁的笑:「小意思,等我上去再把你們拉一把。」
說完,她捲起袖子,抓住牆上的突起,一步步往上爬。圍牆邊的草地上,幾個朋友抬頭看著她,壓抑著笑聲小聲加油:「Film,快點,別讓糾察隊發現了!」
Film剛爬到牆頂,正準備跨過去,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冷冷的,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Film Rachanun,你又想翹課?」
Film一驚,差點腳一滑摔下來。她回頭一看,果然是Namtan站在不遠處,雙手抱胸,臉上寫滿了「抓到你了」的得意。
「班長?!」Film愣了一下,隨即翻了個白眼,「你真的陰魂不散欸」
「我不來,誰敢來抓你?你真的是惡名昭彰欸,別的糾察隊學妹都不敢抓你,怕你下次又偷偷對他們惡作劇。」Namtan抬步走近,目光冷冷地掃過圍牆下的幾個人,「都給我回教室,不然全部記名字讓教官給你們記警告!」
其他幾個同學嚇得拔腿就跑,剩下Film還坐在牆頂,懶洋洋地晃著腳,衝Namtan挑眉:「班長,我可是快成功了,勸你別多管閒事。」
「成功你個頭!」Namtan皺眉,快步走到圍牆邊,伸手拉著Film的腿,「下來,不然我把你的名字報到學務處!」
Film笑得沒心沒肺,朝她揮了揮手:「拜拜,班長,下次見!」說完就準備往牆外跳。
Namtan急了,抬手抓住Film的腳踝,用力一扯:「欸!Film Rachanun,你不要亂來!」
Film猝不及防,身子一晃,差點摔下來:「喂!班長,你瘋了嗎?!」
「你先下來!」Namtan咬著牙,不鬆手。
兩人僵持不下,Film試圖掙脫,但手一滑,整個人失去平衡,連帶著Namtan也被她拉倒。伴隨著一聲驚叫。
砰!”啊!”
兩人一起摔在草地上,還好圍牆不高,Film重重地壓在Namtan身上,兩人摔得都有些懵,過了幾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更尷尬的是,Film的臉正壓在Namtan的臉上,兩人的嘴唇毫無預警地貼在了一起。
四目相對,時間彷彿靜止了幾秒。
Film率先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一聲,壞壞地開口:「喂! 班長,原來你這麼主動啊?」
Namtan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推開Film,慌亂地爬起來,指著她的鼻子,聲音有些結巴:「你、你胡說什麼?!剛才是意外!」
Film懶洋洋地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嘴角還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外就意外嘛,幹嘛這麼激動?不過……」她故意湊近,低聲說,「班長的嘴唇意外地軟啊,好像草莓軟糖,你用什麼口味的護唇膏啊?」
「Film Rachanun!」Namtan氣得跺腳,臉更紅了。
Film哈哈大笑,朝她揮了揮手:「好啦,我不翹課了,這次的吻就當賠禮,這可是我的初吻你要好好收下喔!」
說完,她手插在口袋一邊用雀躍的小跳步回去教室,留下Namtan站在原地,氣得牙癢癢。她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心裡莫名有些亂:「這傢伙……真是氣死我了!」
自從那場“意外接吻”事件後,Film似乎更肆無忌憚了,三天兩頭想找機會逗弄Namtan。而Namtan越是認真,Film就越覺得有趣,兩人鬧得全班皆知,甚至被戲稱為「歡喜冤家」。
這一天,班級迎來了一次大掃除,所有人都被分配了任務,Namtan自然是負責監督分工,Film則一臉不情願地站在拖把旁,試圖偷懶。
陽光透過窗戶斜斜地灑進教室,帶著一絲初春的暖意。學生們三三兩兩地埋頭掃地、擦窗、清理課桌,教室裡一片忙碌。唯獨Film,拖著拖把,毫無干勁地倚在窗邊,假裝認真地拖了幾下,然後抬頭望天。
「喂,Film!」Namtan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帶著一貫的責備。
Film回頭看了她一眼,拖把往地上一丟,懶洋洋地說:「班長,打掃衛生也不用這麼拼吧,反正大家不都差不多嗎?」
「差不多就代表不夠好。」Namtan皺眉,走過去撿起拖把遞給她,語氣堅定,「重新拖一次,角落裡的灰塵都還在。」
Film盯著Namtan,似笑非笑地接過拖把,嘴裡卻小聲嘟囔:「潔癖鬼。」
「你說什麼?」Namtan敏銳地瞥了她一眼。
「沒什麼!」Film一邊應付著拖地,一邊偷偷抬眼打量Namtan。她發現班長今天扎著低馬尾,髮絲柔順地垂在肩上,制服袖口挽起,露出纖細的手腕。Film心想,這個死板的班長,好像也沒那麼討厭看。
掃完地之後,Namtan又指揮Film去擦窗戶。Film站在窗邊,拿著抹布漫不經心地擦了幾下,轉頭沖Namtan挑眉:「班長,你覺得這樣行嗎?夠乾淨了嗎?」
Namtan看了看,忍不住皺眉:「你這是在敷衍,還是根本不想擦?」
「我真的不懂欸,窗戶本來就會長灰塵,擦了很快就會髒,幹嘛這麼用心擦呢?」Film嘆了口氣,靠在窗邊,似乎對「完美」這件事毫無興趣。
Namtan無奈地搖了搖頭,接過抹布,親自示範起來:「像這樣,先用濕布擦一遍,再用乾布擦乾,才會真的乾淨。」
Film看著Namtan認真擦窗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聲:「班長,你該不會真的有潔癖吧?」
「我只是做事認真而已。」Namtan擦完一塊玻璃,轉身看著她,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如果每個人都隨隨便便,這個班級會變成什麼樣子?」
Film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聳肩:「好吧,班長,聽你的。」
說完,她也認真地拿起抹布開始擦窗戶。只是,每隔一會兒,她都會偷偷瞄一眼Namtan,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掃除結束時,天色漸暗,夕陽的餘暉染紅了校園,晚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涼意。大部分同學已經陸續回家,Film卻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獨自坐在校門口的一棵大樹下,抱著一本畫冊,低頭專注地畫著什麼。
Namtan整理完大掃除的記錄表,走到校門口時,遠遠地看到了Film的身影。出於好奇,她停下腳步,朝她走了過去。
「Film,你在做什麼?」她站在Film身後,語氣裡帶著一點好奇和一點警惕。
Film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揚起一抹笑:「畫畫啊,班長你要看嗎?」
Namtan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Film乾脆把畫冊遞給她。
Namtan翻開畫冊,裡面是一幅幅生動的素描:有教室的桌椅,有操場上的籃球架,還有幾個同學的速寫。她翻到一頁時愣住了,畫上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講台前批改作業的她自己。
「這是……我?」Namtan抬頭看著Film,眼神裡滿是驚訝。
Film靠在樹幹上,笑得懶洋洋的:「怎麼樣,畫得還行吧?」
Namtan低頭再看了一眼,畫中的自己神情專注,甚至比她自己照鏡子時看到的樣子更有韻味。她的耳根微微泛紅,將畫冊還給Film,努力裝出不以為意的樣子:「你……以後不要亂畫別人。」
Film挑眉,似乎有些不服氣:「我畫得這麼好,怎麼能叫亂畫?再說了,班長這麼完美,不記錄下來太可惜了。」
「少拍馬屁!」Namtan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臉卻更紅了。她站起身,轉身往家的方向走,留下Film抱著畫冊,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Film低頭翻開畫冊,視線落在那幅Namtan的素描上,心裡悄悄泛起了一絲柔軟的情感。她拿起筆,輕輕地在畫像旁寫下了一行小字:「認真魔人班長Tipnaree也有可愛的時候。」
周末,Namtan家中
週六清晨,陽光透過紗窗灑進Namtan的小房間,光線溫暖,但並不寬敞的空間裡陳設簡單,書桌上堆滿了教科書和筆記本,牆上貼著時間表和學習目標。這是她的世界,一個充滿秩序與目標的角落。
樓下傳來母親的聲音:「Namtan,快來幫忙準備早餐!」
Namtan趕忙穿好衣服下樓,看到母親正忙著準備一桌豐盛的早餐。她走過去幫忙盛粥,卻注意到母親準備的量明顯更多。
「今天有客人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母親笑了笑,眼裡閃過一絲驕傲:「不是客人,你哥回來了。他現在工作這麼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當然要準備得豐盛一點。」
Namtan默默點頭,心裡卻掠過一絲失落。從小到大,父母對哥哥的期待和關注遠遠超過了她。每次哥哥回家,父母總是喜形於色,似乎只有那時,這個家才真正充滿了生氣。而她,儘管學業再優秀,也不過是哥哥的「妹妹」,一個從未被特別在意的存在。
餐桌上,父親不斷詢問哥哥的工作情況,母親則細心地為哥哥夾菜,對Namtan卻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多吃點」。
「Namtan,你成績也還不錯,大學有想念什麼系嗎? 唉...念什麼系其實也沒那麼重要,將來要像你哥一樣念泰國最好的大學,找個好工作就行。」父親隨口問了一句,但語氣裡並沒有真正的關心,已經幫她決定好未來的路了。
「嗯,我會努力的。」Namtan低聲回答,眼神垂下,掩飾住心裡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