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眉被安排住進柳府最偏僻的柴房。這間房間狹窄破舊,牆上爬滿了裂縫,寒風透過窗縫直直刺進來,夜晚的濕冷將她凍得瑟瑟發抖。顧星眉蜷縮在唯一的一張木板床上,薄薄的棉被不足以抵擋嚴寒,耳邊時不時傳來屋外嘲雜的風聲,像是嘲笑她的無助。
她的日子在無窮無盡的屈辱中渡過。柳墨白像是一隻冷酷的獵人,耐心而殘忍地玩弄著他的獵物。他不僅一次警告她要認清自己的身份,還處處給她製造難堪。
一天清晨,顧星眉被叫到廚房,命令她為柳墨白端湯。滾燙的雞湯散發著香氣,熱氣蒸騰,與她冰冷的手形成了強烈對比。當她小心翼翼地將湯端進柳墨白的書房時,他正坐在桌旁,手中拿著一卷書,目光冷淡地掃過她。
「放在桌上。」他的聲音淡漠而低沉。
顧星眉剛走到桌邊,腳下卻猛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她驚呼一聲,身體失去平衡,手中的湯碗重重摔在地上,滾燙的湯水濺到了她的手臂上。她倒吸一口涼氣,手背迅速變得通紅。
柳墨白微微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是笨手笨腳的女人,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顧星眉顫抖著跪在地上,低聲說:「對不起……是我不小心。」
「不小心?」柳墨白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中帶著譏諷,「顧星眉,這是你該做的事情。做不好,就別妄想柳府容得下你。」
他的話像是一道刀子,狠狠地割在她的心上。她咬緊牙關,將眼眶中的淚水硬生生逼回去,彎下腰將地上的碎片一片片拾起,手指被割出細細的傷口,她卻絲毫沒有停下。
柳墨白冷眼旁觀,最後冷冷地丟下一句:「記住,我不需要沒用的人。」
一日深夜,顧星眉剛將柴房清掃乾淨,身上滿是灰塵與疲憊。她坐在床邊,輕輕捂著被燙傷的手臂,傷口的灼痛提醒著她,這裡對她而言不過是另一個牢籠。
門突然被人推開,帶著幾分急促與不容拒絕的氣勢。柳墨白帶著濃濃的酒氣走了進來,他的步伐雖不穩,但那雙深邃的眼睛依舊如刀般犀利。
「顧星眉,你還在裝可憐嗎?」他冷冷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與譏諷,「顧家把你送來,真以為你能安穩過日子?」
顧星眉驚慌地站起身,身體不自覺地向後退,卻被床沿擋住了去路。她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心中湧起一陣恐懼。
「柳少爺,我從未妄想什麼……」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帶著一絲懇求。
柳墨白嗤笑一聲,猛地上前一步,將她的手腕狠狠拉住,迫使她靠近自己。他的呼吸帶著濃烈的酒味,聲音低沉而冰冷:「妄想?顧星眉,你不過是顧家送來賠罪的棋子,有什麼資格妄想?」
他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自己。她的眼中滿是倔強與不甘,卻無法掩飾內心的恐懼。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低頭吻住她,帶著掠奪與懲罰的意味。
顧星眉拼命掙扎,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無法撼動他。她的眼淚終於無聲地滑落,心中充滿了絕望與屈辱。
「記住,你這一輩子,永遠都是我的。」柳墨白鬆開她時,語氣中帶著冷酷與決絕。
他轉身離開,留下顧星眉一個人蜷縮在床邊,渾身冰冷如墜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