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息遊戲遇到敵國O上將怎麼辦？可是很香02》試閱 05
為了挽回失分，接下來顧玫卿的注意力都放在黑格瓦的身上。
這是件容易的事，畢竟顧玫卿一開始就是饞……擔心黑格瓦的身體，而且在刷洗途中，他迅速獲得成就感。
成就感來自黑格瓦的反應，龍人的坐姿沒有太大改變，但在兩人赤裸相對距離還不足十公分下，顧玫卿捕捉到許多細微變化。
例如，當顧玫卿給黑格瓦的腰側上泡沫時，龍人會往反方向傾斜，嘴唇緊繃似乎在忍耐什麼；在刷揉對方的背脊時，厚實的肌肉會緩緩鬆開；而在刷到背部與龍尾根部的交界處時，放鬆感會更明顯，黑尾還會不自覺地輕搖。
這讓顧玫卿忍不住花上兩倍時間打泡沫，直到沐浴球揉不出泡沫，才依依不捨地朝尾身前進，再站起來替黑格瓦洗頭。
然後，他很快就後悔沒有早點幫黑格瓦洗頭了。
每個動物都有特別喜歡被碰處的地方，對龍人而言顯然是龍角左右的頭皮，當顧玫卿搓洗到該處時，黑格瓦的肩膀會肉眼可見地垂下，龍尾不僅左右搖晃，還時不時蹭上顧玫卿的小腿。
這顯然不是黑格瓦的意思，龍人也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尾巴幹了什麼事—他洗頭時全程閉眼。
於是，在一人沉迷於給龍人頭部按摩，一人陶醉於被人類頭部按摩，再加上浴室有自動升溫防著涼功能下，這頓澡洗了三十多分鐘才結束。
當兩人換上乾淨的衣物，走出浴室來到餐廳時，餐桌上沒有半盤餐點，顧玫卿詫異地看著空桌，正要向系統確認訂單時，系統主動彈出投影視窗報告。
致管理員閣下：
二十九分鐘前，前管理員查詢您的狀態。由於您要求不得讓前管理員發覺管理權限已轉移，系統並未攔阻前管理員，只是持續封鎖房間的監視與錄影功能，僅告知前管理員您訂購
「黃金籌碼餐」，此刻正在使用僕人房的浴室。
前管理員要求將「黃金籌碼餐」升級為「水晶籌碼餐」，並將上餐時間控制在管理員離開浴室。升級後的套餐已在送達的路上，請管理員閣下稍待片刻。
「前管理員是指賭場老闆？」黑格瓦在一旁探頭問。
「是。」
顧玫卿盯著投影視窗，深深蹙眉道：「雖然老闆昨天的態度就有明顯轉變，但這……怎麼覺得有點諂媚，會不會是想偷偷下毒？」
「他還需要我，就算動殺心，也得等我找到蜥蜴後，大概是被我昨晚的失控嚇到了。」
「影音刪除得太晚，還是被看到了嗎？」顧玫卿面色轉沉，一部分的精神力轉到戎珀辦公室的空調系統上。
黑格瓦不知道顧玫卿的心思，但直覺對方在做可怕的打算，迅速開口道：「我不認為是影音，如果是，戎珀的態度應該是輕蔑，而不是諂媚。嚇到他的應該是我的精神力。」
「精神力……您在三十六層的精神攻擊的確很驚人。」顧玫卿回憶道。
黑格瓦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下意識別開視線，「不是在三十六層，是在主臥室。」
「主臥室？我怎麼不記得？是在我洗澡的時候嗎？」
「是在你喊我的會員名後。」
「……啊？」
「我在認出你後，有些……算是被本能控制了。」
黑格瓦將頭轉向另一側，微微捲起尾巴，「我對賭場中我們以外的智慧生物湧現強烈的敵意，向他們無差別精神攻擊，擊昏了大概……以這間房間為中心，上下四個樓層的生物。」
顧玫卿雙眼圓睜，盯著滿臉心虛愧疚不好意思的黑格瓦，沉默好一會才開口：「我完全沒發現。」
「因為我有避開你了。」
「如果您不避開呢？」
「那不可能。」
「您可以不避開嗎？」
「我無論如何都不……」黑格瓦頓住，查覺到顧玫卿的口氣中透著一絲興奮，看向Omega 問：「你想做什麼？」
「我想體驗殿下的精神攻擊！」顧玫卿毫無停滯地回答。
「你已經體驗過了，我們第一次相遇時……」
「那都十二年了！而且當時還隔著機甲！」
顧玫卿高聲強調，灰眼鑲著燙熱的渴望，「現在的殿下一定……肯定比當年更驚人，我想直接感受您的精神力！」
黑格瓦的嘴角微微抽動，轉向顧玫卿嚴肅地道：「精神攻擊是一種攻擊。」
「我知道。」
「它會對你的精神，甚至肉體—以我的程度完全做得到—造成傷害。」
「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
「因為那是主人的攻擊。」
顧玫卿的面頰稍稍泛紅，垂下眼十指交握難掩亢奮地道：「沐浴在主人的精神力下，感受自己的精神乃至肉體都被您的力量扭曲，這實在是……太誘人也太有挑戰性了！」
黑格瓦看著顧玫卿臉上真真切切、赤裸不虛的渴望，一方面頭痛不已，另方面則深陷狂喜之中。
頭痛的原因很簡單，黑格瓦雖然是假面舞會中最受喜愛的Dom 兼S，但那是靠演技、觀察、研究與戰場中打滾出來的氣場，不是真的從折磨他人中得到樂趣，更別說對象是自己的愛慕對象時。
狂喜的緣由則是從顧玫卿瘋狂的請求中，黑格瓦捕捉到強烈的信任，與直指向自己的慾求。
聯邦民眾對顧玫卿的印象是高潔、剛毅的騎士，但黑格瓦很清楚那只是表象，實際上顧玫卿的慾望一點也不比旁人少，只是在家族教育與強大的自制力下，讓旁人甚至Omega 自身都認為他是無慾無求的人。
因此當黑格瓦以法夫納的身分調教顧玫卿時，乍看是在教對方規矩，實際上卻是一點一滴引導對方接觸、認識、肯定，最後主動宣洩慾望。
當然，當時黑格瓦壓根沒想到自己耐心滋養的花苞，就是他戀慕而不可觸的人。
而黑格瓦戀慕的人，亦是他最鍾愛的男奴在得知主人的雙重身分後，別說戒備或拉開距離了，反而更加貪婪地朝自己伸手。
這讓他充分認知到自己在顧玫卿心中的分量，然後明知不能高興，卻高興得無以復加。
「主人，可以嗎？」顧玫卿兩手扣得更緊，灰瞳映著銀色燈光，也映著期待與緊張。
黑格瓦垂下肩膀，轉身拉開餐桌的椅子坐下，「等回去之後，在你的身體和精神狀態許可、有醫療人員待命下，我可以讓你試一次。」
顧玫卿眼中的緊張完全被期待所覆蓋，欣喜道：「我回去後馬上安排。」
「休息一週後再安排。」
「是！」
在顧玫卿說話同時，賭場系統再次出聲，告知兩人管理者餐點已在門口，是否要解除門鎖放送餐機器人進入？
顧玫卿立刻同意，幾秒後打著領帶的侍者機器人手推餐車進入餐桌，恭恭敬敬地以麵包拼盤、冷前菜、熱前菜、湯、肉類主菜、魚類主菜、甜點、飲料的順序，替黑格瓦上菜。
同時，系統也發出警告，前管理員正朝星海之間前進，詢問顧玫卿要攔阻、無視還是攻擊？
他們並不想與賭場為敵，因此雖然顧玫卿對於外人打擾主人用餐相當不滿，還是選擇無視。
然後，他很快就後悔了，因為戎珀是來催兩人出發的。
「今天上午，巡邏隊在距離貝綠西南方城牆約八十公里的地方，發現半毀的運輸車和七具屍體。」
戎珀坐在餐桌另一端，身後沒有獸人保鑣，只有兩臺祕書機器人—但顧玫卿透過管理員權限得知那其實是戰鬥機器人。戎珀兩手交握放在桌上道：「在檢查殘骸、屍體和現場痕跡後，確定是紫眼蜥蜴。」
「所以？」黑格瓦問，並喝了一口手中的白酒，咂舌道：「香氣不夠，酒精味太重，哪來的劣質合成品？」
「這杯酒是純釀造，不是合成品。」
戎珀板著臉回答，兩手握得更緊，「貝綠的城市雷達覆蓋範圍是自城中心算起半徑一百二十公里，離紫眼巨蜥襲擊商隊的位置只有五公里不到，牠在試探。」
「也有可能是偶然。反正就算巨蜥全力衝刺，八十公里也要跑上四十分鐘，足夠你們用防空火炮把牠烤熟了。」
「那也要牠沒有潛入沙地，或是閃過飛彈。」
戎珀見黑格瓦仍舊悠悠哉哉地坐著，嘴角先繃緊再恢復原狀，沉下臉道：「如果貝綠被破壞，你的酬勞也會不保。」
「堂堂魯苦第三大城有這麼脆弱？」黑格瓦偏頭訝異地問。
戎珀的撲克牌臉險些崩解，雙手緊掐道：「你要是成功找到紫眼巨蜥，我讓你把所有賭金帶走。」
「成交。」
黑格瓦舉杯，仰頭飲盡香檳後，放下腳起身問：「現在就出發？」
「當然。」戎珀站起來道：「機甲隊已經在西側城門外待命，我給你們準備了一艘懸浮遊艇，你們上去後啟動自動駕駛就能和機甲隊會合。」
「我們自己有車。」黑格瓦向往房門口走，顧玫卿快步跟上。
「你們的車要留在黃金轉盤。」
戎珀的回答招來黑格瓦與顧玫卿的注目，他承受兩人的注目冷聲道：「我會給兩位轉移行李的時間，但車與車廂必須等你們完成工作後才能取走。」
黑格瓦笑道：「我的車沒有懸浮遊艇貴，你不怕我開了就跑？」
「懸浮遊艇跑不過機甲隊。」
戎珀快步越過兩人，讓祕書機器人打開房門，站在門前做出「請」的手勢。
黑格瓦垮下肩膀，擺出自己無賴賭徒人設該有的煩躁與不甘願，慢吞吞地走向門口。
顧玫卿守在黑格瓦身後，眼睛看著戎珀的背影，做好若有萬一，就控制祕書機器人製造混亂，殿後掩護龍人撤退的準備。
